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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姗姗出了考场,远远的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她打着伞,笑眯眯的朝贺存跑过去。 今天的考试,她感觉非常不错,这一年来,贺存一直督促她学习,还是很有效果的。 “阿存,考的怎么样?”阮姗姗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贺存,以他的水平考上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 贺存从她手里接过雨伞,举在两人头顶,“上大学应该没问题,你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阮姗姗点了点头,伸手挽住贺存的手臂,差不多把整个人都依偎进了他的怀中:“谢谢阿存一直以来鼓励我。” 如果没有他,她不知道自己在面对这样的人生机遇时,能不能够抓稳。 李威也来参加了考试,因为受伤的是右手,他不得不拿左手写字,字写得歪七扭八不说,速度跟不上,试卷都没有写完,高考之于他,不过是去送经验。 看着在考场外面喜笑颜开的两人,他忍不住拳头紧握,板着一张面孔从两人身边快速的走了过去。 —— 一个多月后,村里便有人陆续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此次高考采取的是先填志愿,后考试的方式,本来贺存是打算赌一赌华国最顶尖的学府,但为了保守起见,最终还是跟阮姗姗一起,填了他们这个省份最好的大学——南大。 南大虽不是顶尖学府,但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还离他们城市里的那个家不算远,到时上学还能住在自己家里,十分方便。 通知书没来,贺存倒是没太担心,只是阮姗姗每天有事没事就站在知青点门口往外瞧,生怕考不上。 终于,在高考过去一个月半的某个早晨,孙国明敲响了知青点的门。 “贺知青,阮老师,这里有你们的录取通知书。”孙国明嗓门大,这一吼,整个知青点都听到了。 阮姗姗顾不得梳洗,穿了衣服便往院子里跑,再三确认了信封上的名字和学校后,眼睛里都蓄满了激动的泪水: “阿存,我考上啦!我们俩都考上啦!” 同在一个知青点的赵箐自然也是听到了,自从她和胡志强的事情被抓之后,她又去进行了半个月的劳改,村里的那些婆子婶子看见她就指指点点,她的精神几乎奔溃。 后来,赵箐竟然发现自己意外怀了孕,她只好舔着脸去找胡志强要了点钱,到县城把孩子打了,因为没有休息好,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 后来,知道高考恢复的消息后,虽然振作了精神,仍然被那些闲言碎语刺激,吃不好也睡不好,学习效率低下。 前些天,跟赵箐报考同一个大学的知青已经收到了通知书,她估计是落榜了,这些日子,天天都是煎熬。 贺存听到阮姗姗的高兴声,也穿好了衣服来到院子里,拿到通知书的这一刻,他也很高兴,原主和阮姗姗的命运,或许从这封录取通知书起,就得到了改写。 就在这时,李威拿着一把杀鱼的尖刀,飞快的冲向了贺存。 ☆、虚情假意的男知青[完] 贺存几乎在同时就感受到了空气中凌厉的气场,猛的一转身,李威的刀口擦着他的手臂而过。 起床的时候出来得匆忙,贺存只是披了个外套,刚刚转身的时候,外套也掉了,刀口在手臂上划开了一大道口子。 还好,避得及时,李威的刀是冲着他的胸口来的,如果捅到胸口,那么就吉凶难料了。 “啊!”几乎是同时,孙国明发出了一声惨叫。 李威那一刀来势汹汹,贺存避开以后,他根本就收不住,这猛的往前一扑,一刀扎在了孙国明的大腿上。 他估计是有些吓懵了,猛的又把刀从孙国明的腿上抽了出来。 纵使冬天的裤子厚,随着刀子的拔出,血液还是在伤口迅速的浸透开来,孙国明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晕了过去。 贺存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冲上前去夺下了李威的刀,从屋子里闻声起床的男知青一拥而上,迅速的把李威制服了。 孙国明被几个周边闻声赶来的村民用架子抬着,赶紧送往赤脚医生的家里,贺存的伤口也血流不止,在阮姗珊低低的抽泣声中,也一起前往赤脚医生家里止血。 好在孙国明的腿和贺存的手都并无大碍,刀子没有伤到筋骨,冬天温度低伤口不容易溃烂,只是伤口有些深,冬天复原速度慢,怕是要休息一段时间。 在知青点的李威就比较惨了,先是被孙国明的儿子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又被扭送到了派出所,估计没有几个月出不来。 知青点除了贺存和阮姗姗考上大学以外,还有两个知青也考上了,在周边村庄来说,算是比较轰动的,知青们回城探亲的那一天,有很多村民来欢送。 贺存坐在拖拉机上,挥着手跟大家道别,以前总想着离开,真到离开的那一天,还是有几分不舍。 阮姗姗也泪眼汪汪的,明年开春,她和贺存就不会再来临河村下乡,而是将奔赴新的人生旅程,一想到在这里的几个好朋友,她的眼泪就止不住。 贺存和阮姗姗考上南大的消息,早就通过信封把消息传给了阮姗姗的父母。 他们刚下车站,便看到阮航搂着罗君兰早就等在了车站门口。 这一次回城探亲,很多知青是带着大学通知书一起回来的,所以车站都是一家几口人来迎接,特别热闹。 阮姗姗一把扑进罗君兰的怀抱中,“mama,我考上大学了!我终于可以回到你的身边了!” 罗君兰紧紧的抱着女儿,这一年不见,她又瘦的像跟竹竿子,这考上了大学就在身边,看来以后要多给她进补。 阮航平时正儿八经惯了,伸出手与女婿握了握:“恭喜。” “谢谢阮叔叔。”贺存也忙空出手来与他回握。 “还叫叔叔,可就见外了。”阮航皱起眉头,装作生气。 贺存马上会意,连忙改口:“爸。” 阮航满意的一口答应了,心里美得很。等年后上了班,他可以尽情的去炫耀,家里出了出了两个大学生,女儿女婿都考上了南大,还不让那些单位的老头子们羡慕死。 年后,远在西北农场的贺存父母也收到了儿子的来信,贺景洪从木拉提大叔手里拿过包裹,一如以往那般,给他递了两颗糖果。 回到两人的小棚子里,周曼早就迫不及待的让丈夫打开包裹,两人也不去管里面的副食品,急忙的展开信封。 “爸妈,你们辛苦了,近来可好……” 周曼才念上两句,眼泪就流了下来,对儿子的思念愈发的浓烈,这一年多来他们两夫妻最大的信念便是儿子,贺存寄过来的那些信,他们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纸张都快捏烂了。 “别哭,别哭,看看儿子还说了些什么。”贺景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