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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心中生了念头,且胆大说了出口:“不如,三叔暂管?三叔行事沉稳,意暖只对你放心。” —— “风夫人,风主事这会儿让我们来,所为何事?” 三城主事在风家派了人来之后,翌日到了风岷山。贺袁芳在高座上俯视在座众人,“你们若是看在正合面上,就好好提拔意暖一把,眼下霍闻祁要八千万大洋,若是不给,便要了意暖嫁过去!意暖身为南阜城主事,怎能屈就嫁给此人?” 众人唏嘘不已:“八千万大洋……” 可风意暖没料贺袁芳会将这事儿就这么说了,“奶奶,我今儿来,不是说这事。” “那你是说什么?” 贺袁芳没明白风意暖什么意思,风意暖将手中的荐信递给她,“奶奶,我要留洋,三叔替我拿了老师的荐信,此前南阜城留洋只此一人名额,如今意暖占了,不应高兴?” 韩坤冷哼了一声,觉得风意暖实在太过于天真,心中挂念的是学业,又何必非要占着这位置不让人。 “贤侄女,你这搞了半天,是要溜之大吉啊。” 贺袁芳只觉得这事儿可不能这么随便应对,风渐越在那一边儿和没事人一样,风意暖虽面露难色,但贺袁芳心中是知晓,她确是心中很想留洋。 风正合在世的时候,就早已定下的事儿,只不过因为他死的蹊跷,风家发生的事儿就和那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那姓霍的都还未曾对付,你就要走?你走了这位置谁坐?” 孙祺在一边可气得发怒,“你若嫁入霍家,与复元婚约如何是好?” 西合城周云天是周可卿的父亲,但也未曾因为风意暖和周可卿是好友而给她几分薄面,“这霍家你若是嫁了,怕是你爷爷都得从坟头儿跳出来骂你了……” “三叔……” 贺袁芳看呆了眼,何时风意暖定个主意都得瞧着风渐越了? “此事,可与霍闻祁商议,谈谈可否推延几年,风家始终屹立不倒,有朝一日终能还了这笔账。” 韩坤只当听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话:“呵,风三少爷,可别把话说得太轻松了。推延几年,那姓霍的不问你算算亏损的账?那人凭什么推延,你拿什么来说服?” “风家地契。待到偿还之后,再还回地契。” 韩坤冷笑,那风家地契可比八千万大洋还值钱!风渐越这脑子怎么想的? “说得容易,若是你敲定此事,我们三人为你马首是瞻!” 孙祺捋了捋胡须,冷眼相待:“风三少爷,你不好好修画,到底掺和这些做什么?这世上无用之人多了去了,但可别在这儿让人耻笑啊。” 第二十章 口无遮拦心生疑 这些人压根儿就没和风渐越打过交道,只是光看表面,觉得风渐越什么都不行。一直以来他都是被人所看不起的,风家一个无用养子,只做些与风家事业无关的事。 风意暖听不下去这些话,起先还是和软柿子一样被几个老家伙们出言相讽,这会儿听到讽刺风渐越,也不知哪来的勇气。 “三叔不管成功与否,都会是这主事之位的暂代者。” 韩坤只觉着风意暖还真是个糊涂人,论年份,他们其余三城主事的人与风正合的交情,可是比风渐越的年岁还要稍长许多,胳膊肘往哪儿拐都不知,这面前的男人,说白了就是个外人。 什么行道都不懂,还在这儿瞎叫唤,也只有风意暖会吭声相助。 “贤侄女这会儿说话,倒是底气十足。”起先唯唯诺诺那个劲儿荡然无存。 若是要暂代这主事的位置,怎么都轮不到风渐越这人。 风渐越却是面不改色坐在那儿任由他们说道,顺了他们的意还贬低了自己:“渐越自知修画无用,在此与各位主事商谈实在地位尚低,但不忍意暖身处险境,作为风家人,理应是为她分忧。” 贺袁芳可真真是要被他气死! 早些年风正合收留他做养子的时候,她就和风正合闹得天翻地覆,只是风家人不知。 这话哪是风家人会说得出口的?简直荒唐至极! 气得手都颤着,指着风渐越骂道:“渐越!风家地契岂能随便做抵押之物!” 风渐越的眼神始终如此镇定,“母亲,此举确实不妥,但试问风家能还这笔钱财,还是您愿瞧见意暖嫁给那姓霍的?风家若是倒了,谁还会在意你曾经身份地位有多高呢?” 贺袁芳此时竟无言以对,犹如哑巴吃黄连。 她亦是绝对不会让风意暖嫁给那姓霍的,那人身份还是个谜,言行举止全然让人看不惯!嚣张跋扈,这种人怎么能够娶了自家宝贝孙女? 然,这霍姓人和风渐越长得如此相像,这会儿风渐越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贺袁芳就不得不提防着点。 风渐越执起一边手杖起身,“韩主事如今开了口,渐越可听见了这话,这就到霍家找人商谈此事,我等着各位以我马首是瞻。” 风意暖听着几人来回说道,到现在耳根子都是火热的。 “三叔,你一人前去,可……要小心。” “无碍,等我消息。”轻拍了风意暖的肩膀,聊以安慰。 贺袁芳虽此时怀疑着风渐越,但还得他先踏出那一步才能证实,谁料风意暖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扯着风渐越的衣袖到了庭院角落的梅花树下。 “三叔……还有一事,我想,我该告知你。” 风渐越点了点头:“你说。” 轻咬了咬自个儿嘴唇,都不知如何开口。 “那,那霍闻祁,和三叔……长得极为相似,三叔此行……” 风渐越微微挑了挑眉,风意暖和自己说这事儿是因为什么? “哦?” 风意暖点头如捣蒜,贺袁芳继而说道:“渐越,那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母亲虽平日不看重你,但此行也是望你能说服了那人归来,风家可不能为了八千万大洋就被折腾倒了!” 风渐越收拾下了山,贺袁芳也是命了人在风渐越车后头跟着。 这猫腻不是风渐越,便是霍闻祁,她定会找出来。 这世上总不会无缘无故二人如此相似,她不信。 —— 风意暖还是带着忧心回了房,心下还在想着这留洋的事儿算是成了,还是没成呢? 温穗香在那门口堵着风意暖归来,一上来就被气得以手点了点那风意暖的脑袋。平日里看着聪慧,怎到了关键的时候就不成器了呢! “混账东西!你要留洋,那孙家怎么办?” 风意暖可从没被温穗香这般对待过,心下有些委屈:“母亲……我,此前便是要去的,你为何动怒?” “你爷爷留下的烂摊子,这黑锅为何要你来背!留什么洋,女子出行这么远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