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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含真也不知为何,这身上再是怎么穿得体面,原来在他心里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鼻尖微酸,让孙复元更是声音高了几分:“还不出去!” 叶含真还想说什么,那委屈的模样亦是让叶以修看不下去,扬手掌掴在她脸上,厉声斥责:“别在这丢人现眼。” 周可卿从后门刚进入时,便是瞧见叶以修拉着一个姑娘,那姑娘还不情不愿哭嚷着叫他放开手离开…… “他怎么来这了……” “来,可卿,快坐下。” 这辈子怕让韩君如此殷勤的,也只有周可卿了。 孙复元一手端起酒杯喝着闷酒,孙夫人算是看出了点端倪。 韩坤今日带着自家夫人是来和周家谈论婚事。 孙家美曰其名算是作陪,可面上无光。 毕竟之前风家退婚的事摆在台面上被他人议论非非。 “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周老弟,我这儿子怕这辈子只看中了可卿,若是她不嫁入韩家,怕是我儿要孤苦一生了。” 韩君轻咳一声:“这说的什么。” “行了,在你老子面前就别藏着掖着了,今儿就定了婚期,周老弟你看如何?” 周云天起先算是和韩君达成一致,可这女儿也是他心头rou,嫁过去总觉得吃亏了些。 “这个,我看可卿的意思。” 周可卿的魂儿可都在离开的叶以修身上,也没听见周云天细说了什么,随口一应:“嗯。” 韩坤酒过三巡有点上头,拍了桌面就替韩君乐了一番:“瞧你,有媳妇儿了。我韩坤儿子要什么女人没有,单就青睐周可卿,可卿,你可要好好待我儿啊。” “行了你,人家嫁闺女都没你话多。” 韩夫人推搡了韩坤一把,这人一喝酒就这副死德行,真叫人头疼。 “爹,我……” 周云天拍了拍周可卿手背:“乖女儿,那就这么定了。” 天知道,她方才应了什么? 当着大伙的面,周可卿按捺不住要解释,被周夫人暗里压了下去。 —— 霍闻祁和风意暖达成共识,让风家父母来这住着,风蓝在风意暖早起之时替她梳妆,看着那脖颈红痕,脸都一红。 风意暖对镜淡笑着,还哼着小曲儿,怕是真的被霍闻祁俘获了芳心。 她手中忙不迭地喷着霍闻祁送的香水,只觉空中闻着那淡香人都快醉了。 “今儿心情这般好?” 风蓝明知故问,风意暖起身扯了扯衣裙。 “能不好吗?他答应父亲母亲来这住,我能不高兴?” “老爷夫人来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但小姐,哦,不,该改口叫夫人了……” 忘了霍闻祁交代的改口那茬,风意暖嗤笑着:“别喊夫人,老气横秋。” “意暖。” 从一楼就听见了二人在房内有说有笑,霍闻祁只想知道自己那心爱的姑娘到底穿着打扮好了没有。 站在门口就瞧见风意暖和小鸟儿似的飞扑进他怀里,还在他面前转圈显摆:“穿这身白色裙子去看画展合适吗?” 霍闻祁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看见脖间痕迹,伸手将那洋装领子拉高了几分。 “别拉扯了,这领子就到这儿。” 霍闻祁闻声凑近风意暖耳边:“你就不害臊?” “还不都是你,你可真坏!” 风意暖提着裙摆想要逃之夭夭,霍闻祁一手揽过她的手挽在自己臂弯。 “在我面前,永远别想再跑。” 这人可真是说多了混话,是让她此时别跑,还是…… 这一生? “知道了,谁让你跑不动。想来我风意暖嫁了你,真是吃了大亏。” 话虽难听,说时带着笑意,霍闻祁一听她拿自己腿当消遣话,忍不住打趣:“有本事,夜夜别缠在我这废腿上索取又求饶。” 这可有旁人在侧,霍闻祁说的可都是什么! “你……你这!” 霍闻祁淡笑装作听不懂:“我这什么?不是你非要打趣儿?” 风蓝捂着羞红的脸离开,看来自家小姐来了这儿之后,还真是被换了脑。 这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霍闻祁握着在他胸前捶打的小手,倾身在她嘴角附下一吻:“不逗你了,该出发了。” 风意暖没想到,自己真的终有一日能接受了面前的登徒子霍闻祁为自己的夫婿。 也没想到,除去想念风渐越的时辰,原来她和霍闻祁的生活节奏也可以契合一致。 那映入眼帘的画作让风意暖早已习惯了这洋人的风格,可当这么多人一同看着所谓艺术的身体在画中,她总会想到自己躺在床上与霍闻祁…… 霍闻祁刚想说什么,被风意暖拉着去凑热闹。 旁人感叹称赞:“这山水可画得惟妙惟肖。” “这是真迹。” “这真迹可早毁了。” “这东方修画才子风渐越,鬼斧神工能将碎片还原。” 霍闻祁看着风意暖的神色,她蹙着秀眉,欲言又止。 霍闻祁执着她一手,柔声问:“怎么,在睹物思人?” 第四十四章 若是有缘也有份 周可卿的心里过不去,她想要找个答案。 稀里糊涂地答应了那门子鬼亲事,这并非自己心中想要的男子。 韩君纵然位高权重,在周可卿的眼里却不是个真正顶天立地的人。 那些个洋人起先还未在南阜城猖狂起来,不知不觉韩君的权力越来越小。赶着什么都掺和进来,仿佛这座城在慢慢地被“吞噬”。 周云天前两年还很看好这自己相中的女婿,在周可卿的耳边总是劝她嫁了这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而上回,周云天自个儿也话锋一转,转而变成了按她意愿喜欢就好。 周夫人乐呵得不得了,看着韩君越看越欢喜,赶着下月眼瞧着就快到的日子,替周可卿和韩君做新衣。 周云天见周夫人日日比她还忙活,对着她泼冷水轻讽:“人家这年头兴西式的礼,做衣裳做女儿的就成还管那女婿的?” “你不懂,别嚷嚷。” 被自家夫人嫌弃,周云天摆了摆手:“人家韩夫人都未免你这么不消停,转眼就嫁了,让韩家劳心去。” “你以为我们那年头,什么好的都没轮上,你就这么个女儿,能随随便便?” —— 周可卿在南阜府门前那巷子口徘徊,绞着手指心跳狂乱。 站在这儿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在做什么荒唐事,心里想着见着叶以修的说辞。 街上人声鼎沸,车辆来来回回她都不知看了多少遍,都盯着那南阜府的大门酸了眼,才打听到一会儿叶以修会带着新人出去巡逻。 这儿是韩君的地盘,她不能太张扬。 叶以修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