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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坤远会为宁言暖去找上若夫子,上若夫子是天闇城有名的文人,尤其那画的一手好画,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上若夫子画画。 前半月,上若夫子来的丞相府,居住在竹欽小院里,宁言初想让夫子教画,可每次宁坤远都像是听不懂她的话,宁言初就看开始自己想办法,可是她用了许多办法,也是一面也没有见过,更不用说传教之类的。 而宁言暖刚刚醒过来,一开口就让宁坤远答应了,看来这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宁言初眼眸慢慢染上一层厌恶,下人们收拾好打碎的瓷碗出去了,宁言初起身,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信件。 在宁府,她可以完全依靠的就只有一个人! 昌吉伯爵府嫡女,何芳,她的亲祖母。 宁言暖醒来,天微凉,呈现出一丝平静,宁言暖努力吸吸鼻子,看着床顶上的流苏挂件。 宁言暖再一次梦见他了。 宁言暖想起今日前往竹欽小院学作画,也就没什么睡意,便索性起床,等待着木芷前来。 门被推开的时候,宁言暖抬头,看见一身穿青色小袄带着木簪的女子缓慢走来,那女子许是没有想到宁言暖醒来,脸色微微一变,但又恢复过来,问: “小姐今日怎起的如此早呢?” 宁言暖嘴角微动,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径直来到梳妆台前:“木莲,你的病可好了?” 宁言暖在秋雨里寻找簪子的时候,木莲就守在宁言暖身边,所以当宁言暖一病不起的时候,木莲也卧病在床。 前世宁言暖看到木莲这样,只想加倍对这个小丫鬟好,可是现在,宁言暖略下眉眼,她这样做,怕只是为了得到我全部信任吧,真是心思缜密啊! “回小姐,一切都好了,今日本是木芷前来,可木芷meimei似乎起不来,现在外面越来越冷,能起来实在不易。”木莲一点点说着,不动声色的给木芷按屎盆子,木莲抬起头,认真说:“今日让奴婢给小姐梳洗打扮吧!” 宁言暖放下手中的簪子:“不必了,你先出去,我尚且还需要一会才梳洗打扮。” 木莲欲言又止,宁言暖又说:“你先出去,让木芷过来,如果木芷起不来……”宁言暖停顿一下,接着说:“那就把她拖过来!” 木莲脸色略有不忍,宁言暖宽和木莲:“没事,就说是我说的。” 木莲这才出去。 木芷来的非常快,看见宁言暖坐在梳妆台前,赶紧快跑来到宁言暖身边。 “小姐,今日你想梳个什么发型呢?” 木芷看着宁言暖表情,心里万分后悔,天杀的,我怎么就一直再睡,刚才木莲叫我,那表情简直要把我杀了! 小姐,该不会是不想要我了吧! “随意来就好,今日见夫子,夫子不喜欢隆重!” 木芷见宁言暖风轻云淡的,心里的紧张慢慢放下来啦。 宁言暖披一天蓝色披风,向着竹欽小院走去。 “你可要学画?”夫子穿着水墨色般的长袍,捋着山羊胡子,看着刚刚宁言暖画出来的一团乱七八糟,不知道该怎么说。 宁言暖脸色大囧,这没有说一来就随堂测试呀!还有刚刚夫子说什么了,说:“听闻宁家嫡女,不喜作画,画作比三岁小孩还要烂,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但宁言暖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 “想学,还请夫子答应!” 宁言暖抬头已经换上一幅坚定的模样,她想学,她想画出她死去和他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她想用自己的手描绘出他。 “想学,还请夫子答应!” 宁言暖扶了扶身子,再一次重复道。 夫子不在摇晃着头,一双跟豆般大小的眼睛细细审看着宁言暖,不知道在想什么,宁言暖见夫子眉中凸起慢慢平复下去,心中一喜,这样下去有戏。 “可以,但是……” 夫子刚开了口,宁言暖喜色慢慢浮上来,外面响起一片喧闹。 “小姐,小姐!” 木芷的声音想起,宁言暖立马站好身子,眉头微皱,木芷一进门找到宁言暖,快步来到宁言暖面前,道:“小姐,堂小姐已经在请求老爷,让她独自前去接老夫人回家啦。” 宁言暖心中了然,转身利落的对夫子道:“夫子,身为孙女,若不接祖母,可谓有何?” “实乃不孝!” 宁言暖巧笑倩兮,下跪:“宁言暖十分真诚想拜夫子为师,但现在祖母归家,大哥还在外面,双亲不易奔劳,宁言暖身为宁家嫡女,理应陪去堂姐一同前往,还望夫子莫怪!” 上若夫子自幼熟读经书,对人孝之事十分看重,对此,上若夫子默认点头,宁言暖转身踏出竹欽小院。 “meimei身体刚好,如今要拜上若夫子为师,实在不易出门远行,是以,初儿愿意独去接祖母!请叔父答应。” 宁言初说着说着脸上染上一片红色,扑通跪下来。 宁坤远看着宁言初,想起他死去的大哥,然后接着想起那些事后面的是是非非,心里对这个孩子多了些愧疚。 “叔父,初儿思念祖母,让初儿去陪祖母唠唠嗑吧!”宁言初声声俱下,更是加重宁坤远心里的愧疚。 “孩子,起来吧,明日你即可去接祖母,无比保证你们平安归来,我也会加重人手保你一路。” 宁言初露出一个欢快的笑脸:“谢叔父!” “宁言暖请求陪jiejie一同前往去接祖母!” 宁言初刚扬起的笑容立刻隐匿在阳光里,宁言暖的声音还在响着:“宁言暖请求陪jiejie一同前往去接祖母!” 宁言暖已经跪在院子里,来往下人看着如此执着的嫡小姐,一时间也愣了神。 “你jiejie自幼在你祖母身边长大,现思念颇深,前去迎接,你身子刚好,就在家好好呆着吧!”宁坤远从书房出来,看着跪着的宁言暖。 宁言暖一哽咽,说话带着哭声:“就因为jiejie自幼在祖母身边长大,让jiejie去,而暖暖跟祖母本就没见过几次,暖暖也想早日见到祖母,父亲,你让我和jiejie一起去吧!” 宁言初在旁边看着,细声细语说:“meimei身子刚好,想去就让她跟着我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歹有个照应,就是不知道meimei娇柔的身子吃不吃得消,毕竟我从七岁没了爹娘,虽过的丞相堂小姐的生活,可也没有meimei金贵!” 宁言初句句带刺,让刚刚过来的方式心里一难受,方式立马过来拉住宁言初的手:“初儿,可不能这么说,你金贵这呢!” 宁言初给了方式一个快慰的眼神,方式心里同情宁言初七岁丧父丧母的。 宁言暖看着宁言初这一套一套的,快要呕吐,更是加快说:“父亲,那是祖母,应该让宁家儿女一同前去,如今哥哥不在,我和堂姐就应该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