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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州的目光,稍稍红了脸蛋,小声开口:“我之前躺在病床上,听见你和mama说的那些话了。” 陆行州半靠在墙边,却不显得讶异:“我会继续说服阿姨的。” 沈妤抿了抿嘴唇,轻声问他:“你真的准备和我…过一辈子?” 她的声音低缓而迟钝,像是一句缺少了底气的质疑。 陆行州回答的却是毫不犹豫:“当然。如果你也愿意和我过一辈子的话。” “…那小黎如果不喜欢你。” “我会让他喜欢的,我自认比许多李博士刘博士要强。” “但我总归有一个孩子。” “我也睡过一个女人,如果你心有芥蒂,可以约同于彼此的年少轻狂。” “你是这张脸惹的祸。” “难道我长得不好看?” “不,你就是太好看了。” “很多女人都这么说。不过没关系,这以后可以都是你的。” 沈妤没有再说话,她开始怀疑身后这位学富五车的陆教授其实是一个流氓。 第二天,陆行州又住进了医院,他的胳膊渗了血。 林又夕有些日子没来找陆行州,他在学校放寒假前认识了一个麻醉的姑娘,长得不顶漂亮,但胸肥股大,看着性趣十足,看着像极了他曾经的女神。 此时林又夕难得抽空蹲在陆行州的床前,低声发问:“陆老师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弄的如此落魄。” 陆行州沉默一晌,回答漫不经心:“没忙什么,追女人。” 林又夕觉得新鲜,听罢立马坐正身体,大喊起来:“嘿稀奇了,是哪个meimei?” 陆行州摇头,他没法告诉眼前这人,这位meimei是他有着“非世俗情感”的沈小姐,于是他轻咳一声,只是说:“还没有完全答应。” 林又夕听完一乐,开始以自己的经历进行开导:“这对待女人,柔时要引经据典,硬时要雷厉风行。” 陆行州觉得这纯属废话。 林又夕于是又继续开口:“最主要的是你得纵容她们的矫情。女人都有矫情的天赋,真的,但谁叫她们是女人呢,你知道崔莺莺吧,知道神女吧。为什么宋玉会被人奉为泡妞的神祖?那些风尘里的姑娘又为什么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 陆行州看着他,像是思考一瞬,试探地问:“因为他们花言巧语善于思辨?” 林又夕咧嘴一笑,摇头回绝:“不不不,因为他们懂得女人在感情中的需求,懂得女人的矫情,并且可以将它们拿捏的惟妙惟肖。我不喜欢倾听女人们泪眼盈盈的故事,所以即便我长相出众,有如潘驴邓小闲,但游离花丛多年,却也总不能一步登天。” 林又夕在夸赞自己的时候向来不要脸,于是他又说:“等她们矫情完了,你就可以拿下她,然后和她诉说爱意,触碰她专门抹了口红、充满人工香精的嘴唇,揉弄她生气时大些、不生气小些的胸脯,最后滚上床去做那些坏坏的事情。” 陆行州皱眉回答:“这过程听上去是不是太快了些。” 林又夕感叹,眼中充满不忍:“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陆老师。如果你经历过,总会知道,使坏是男人的天性,征服是愉快的,而女人表面坚贞,但在床上,她们也渴望你的坏。” 陆行州听见林又夕的话,难得沉默一瞬,许久之后,才终于悠然说了一句:“其实我在美国时曾经有过一次经历。” 林又夕这时睁大眼睛不说话了。 他一脸震惊地想,可不得了,这位看似已经断情绝育的陆老师竟已经不是处男! 随后,他又开始有些好奇,好奇那位曾经让陆行州失去心智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是否有着四个胸脯两张嘴,或是身有迷香,手持陆老师不得已的秘密,让他甘于屈身又愤然离开。 林又夕曾在厕所见识过陆行州最为隐私的地方,所以他想,一个睡过陆行州的女人,无论如何是不会再去肖想别处的小金枪的。 好在沈妤过来时,没有看见林又夕的身影,她将鸡汤放在桌上,低头拨弄饭盒。 陆行州于是看向她的侧脸,在彼此沉默的气氛中,看着她道:“沈妤,如果你想哭的话,可以来我怀里,我知道你内心有许多痛苦,夜深人静,你想要一个肩膀,你每天都背负着它们在辛苦地活着。” 沈妤站在原地默默无言,她皱起眉头,用自己如水的眼睛望着陆行州的脸,小心开口道:“陆行州,要不,我们再住住院吧。” 第21章真诚面对自己的爱 陆行州没有再住院,他一向不喜欢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何况,李校长八十四岁寿辰将近,作为这些年受过诸多照拂的晚辈,陆行州于情于理,也得需前去拜访。 但李校长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他的生日甚至鲜少有人知道。 这位一辈子沉浸学术领域的老教授零八年退休,随女儿定居南方六年,后来女儿因病去世,他才又回到了北城。 李校长现在住的地方依旧是学校的老家属区,屋子保留了他女儿生前贴着大半个墙壁海报的卧室,也保留了他妻子堆满学术报告的书房,几十年的屋龄,连外侧缠绕的爬山虎也透着一股老旧的气息,可是到了春天,它们却并不萎靡,依然能够奇迹似的重新焕发生机。 李校长一生坎坷,前半辈子挣扎于文/革洪流之中,中年送走妻子,老年送走女儿,如今他也在等待离开,但他并不觉得孤苦,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在等待一个回家的日子。 陆行州脱下皮鞋走进房里,负责李校长饮食起居的阿姨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还很年轻,皮肤晶莹剔透,看见陆行州时,脸上的红晕像是能从身体里头渗出来。 她弯腰给陆行州拿出客人用的拖鞋,小心翼翼,只是陆行州四十八码的脚,难免还是露出可一整个脚后跟在外头。 于是她轻声道歉,说话间连耳朵根也红了起来:“对不起,家里来的人少,只有这么大的鞋子。” 陆行州挥手表示不用在意,房子里的木地板其实几年前才翻新过,踩着并不凉,而且家里提前开了暖气。 房子倒是和十几年前一个样,摆放的书籍很多,显得有些杂乱,进门转个面就是厨房,窗户打开,能看见对面人家挂在晾衣线上的内衣、短裤、小肚兜。 李文瀚早些时候喜欢翘着二郎腿向陆行州抱怨,他说:“我这个二爷爷,平日里的工资都捐去给了山区的孩子,自己却不知搬个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