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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索性低着脑袋,将整个身体窝进陆行州的怀里,手指拉住他衣服的边角,小声开口道:“因为陆教授是个大坏蛋,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格外正经的样子。” 陆行州得此一言也低声笑开。 他张开自己宽大的风衣,将沈妤包裹进去,身体向后靠,坐在玻璃窗前的木藤椅上,伸手将沈妤拉进,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侧脸贴在她的耳边,沉声感叹:“这不能怪陆教授,谁让这世上只有一个被他喜欢的你呢。” 他的声音在两人低声耳语时显得很是沙哑,调子是平缓的,可语气却总有一丝暧昧。 沈妤感觉到耳背上打来的热气,整张脸也忍不住红得彻底,皮肤上的触感开始变得格外敏感。 她靠在陆行州胸口,动不敢动,只轻声抱怨,像撒娇似的:“你不过是仗着自己长得实在好看,真是讨厌。” 陆行州低笑一声,鼻尖靠在她的皮肤上轻擦,语气平静地问:“我可不觉得陆太太是真的在讨厌。何况,人的皮相是会老的,如果以后出现了更好看的,难道你就会三心二意,抛夫弃子?” 沈妤眼睛里水汽浓重,嘴角带笑,她像是理直气壮地接受了自己陆太太的身份。 抽出胳膊,不怀好意地问:“如果真有,那陆教授难道还会成人之美?” 陆行州“啧”上一声,显得一点也不生气:“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你也放心,我会好好把你看住。毕竟,我那天在宾馆一觉醒来,发现你跑了,已经很是后悔。” 沈妤疑惑地问:“后悔?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将你及时地锁起来。” 沈妤听见陆行州的回答,脸上显得惊讶极了,她抬起头来,眨着眼睛问:“为什么呀?难道…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对我有意思?” 陆行州眉梢轻挑,不以为意地回答:“怎么,不可以?” 说完,他又倾身向前,靠在沈妤的劲侧,闻着她身上清淡的草药香,沉声发问:“你对于那个晚上,难道就没有任何怀念?” 沈妤听见这句话,倒是率先不好意思起来,她的眼睛睁得尤其大,歪着脑袋思考一阵,脸上开始变得忧郁,张嘴说话,语气也显得十分严肃:“陆教授,看不出来,你竟然是这么一个耽于rou/欲的男人。那天扮装舞会上我们可是连脸都没有露过,我走的时候天都没亮,原来,这样的我你也能喜欢上!你,你可气死我了!” 陆行州被骂的毫无头绪,他像是突然明白了林又夕过去一些不经意的话,他说,女人对于感情的情绪向来不是我们可以试图揣测的,在她们眼中,爱情是纯粹而充满神性的东西。 她们固执的认为,爱情的发生需要一整个极尽完美的过程,它不能凭空出现,不能随时间消失,它绝不可以等同于人生中的吃喝拉撒睡,它得升华起来,提升到精神病的层面。 而相比于此,男人就要现实多了。 在男人眼中,年轻貌美的少女是一朵已然摆上高台的花枝,含苞得正好,娇艳得也让人怜惜,它只用等待时间的蹉跎,从盛极走向衰老,从热烈走向枯涸,便可无欲无求,完成它充满幻想的一生。 而成熟的妇人是阅尽千帆的灵魂,它也是夜晚的慰藉。 男人们赞美它的存在,因为如果一个女人没有着迷的灵魂,那么上床时,难免会让人觉得自己摒弃了应有的神性,是一头屈从于赤/裸兽性的牲口。 没有男人不认为自己的老二是伟大的,在性与爱的互相成就里,我们总愿意脱了裤子放屁。 所以,陆行州深吸一口气,低声开口道:“有的时候,我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在许多人眼里,繁衍是伟大的,而性,而欲望,却是肮脏的。我即使过去执着于律己,却也从不会认为人的欲望是一个错误,它是天生存在的东西,就像我们的眼睛,我们的内脏,从你落地的那一刻便与生俱来。欲望之所以被人诟病和忌讳,只是因为,它可以勾起我们内心负面和放纵的情绪。但是沈妤,我对你的欲望,并不是放纵。” 沈妤听着陆行州低缓而沉的声音,心中也是思绪万千,她沉默一瞬,轻声问:“那如果那天,是另外一个女人央求你帮忙,你…也会和她上,上床,然后喜欢上她吗?” 陆行州皱眉回答:“我对于那一晚的怀念并不能被称之为喜欢,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这样的情绪,我自认应该算是人之常情。但我对你的欲望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种欲望并不会随人转移,也就是说,我与你发生关系,并不是因为我需要一个人来发生关系,而仅仅是因为你是你。” 沈妤得到陆行州这样的回答,心中苦恼像是忽然得到了舒缓。 陆行州的声音其实总是这样,永远低沉平缓,而他的每一句话,每一颗字却又显得十分诚恳,就连情话也是在格外的严肃的认真着。 两人抱在一起没有说话,彼此靠着,皮肤相互接触在一起便觉万分心安。 城市的夜晚很平和,冬季的寒冷让那虫鸣也消散,万籁寂静,只有两人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世界变得过于温柔,所以,沈黎那一句突然出现的呼喊也就显得格外响亮—— “mama,你在干什么呀?” 沈妤听见儿子的声音,猛地一下从陆行州身上跳起来,额前的发丝乱成一团,站在地上,显得手足无措极了:“没、没做什么,刚才有个东西掉在地上,我和你陆老师一起在找呢。” 陆行州站在原地,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他看向沈黎光裸着踩在地上的脚丫子,冷声开口问:“你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沈黎不高兴,他皱起眉头,抓住沈妤的手,扬声回答:“我想mama了,mama我做了个关于妖怪的噩梦,我睡不着。” 沈妤深吸一口气,缓和下心中情绪,拍拍他的脑袋,小声说道:“好,mama陪你。” 说完,她给陆行州投去一个眼神,拉着沈黎的手,继续问他:“刚才做梦到了什么妖怪,告诉mama,mama去打跑它。” 沈黎眼睛闪亮亮的,十分兴奋地叫好:“真的吗!我梦见陆老师变成了一只猪,尾巴被卤了一半,还在哼哼呢!” 沈妤这下没了话,陆行州面无表情地站在两人身后,目光深沉地想:人有时欲望来得过于真实或许也的确不好,比如现在这样,弄出一个孩子,总是要凭白多咽下几口气。 陆行州十一点才回到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李文瀚便来了电话,他告诉陆行州:“我二奶奶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