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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校服。 她的危机解除,他则是成了众矢之的。 迟芸帆看着台下唯一的那抹黑色,喃喃道:“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的东西。” 高彦辰听不懂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什么?” “没什么。” 迟芸帆垂下密长的睫毛,遮得住眼底深处的笑意,遮不住微微弯起来的唇角。 颁奖结束后,迟芸帆和其他人一起接受电视台的采访,对记者的提问,她应答得游刃有余,毫不怯场,摄影师私心地给了她很多特写镜头。 直到十二点,迟芸帆终于得以脱身,她换回自己的羽绒外套,背着包走出校门,就接到爸爸的电话。 迟行健问了她关于颁奖会的事,迟芸帆柔声回答还挺顺利,接着欲言又止:“只是……出了点小意外。” “什么意外?” 她简单清楚地把稿子被偷、校服被剪的事说了出来。 迟行健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声音都尖锐不少:“真是岂有此理!小小年纪心理就这么阴暗,长大了那还不得杀人放火去?呵呵,我倒要看看是谁养出来的小畜生,竟这么不长眼地欺负到我迟某人女儿的头上……” 他一口气骂了一分钟还不停:“帆帆,你跟爸爸说说,那欠收拾的小畜生叫什么名字?” 迟芸帆望着前面的十字路口,红灯跳到了绿灯,她缓缓说出两个字:“肖颖。” “谁?” “三中音乐特长班的肖颖。” 那端短暂地沉默了几秒后:“帆帆,你安心学习,这件事爸爸会解决。” 迟芸帆乖巧地说:“好的,爸爸。” 有的时候,如果要解决问题,又不想惹一身腥,不妨考虑去借一把最权威最锋利的刀,将问题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还可以借此敲打那把刀,凡事适可而止。 一举两得。 通话结束,迟芸帆收好手机,一道影子从斜后方逼近,几乎和她的影子有了大半的重叠,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左肩被人轻拍了拍,看过去时,没有人,她又转过头。 许远航正站在她右边,单手插着裤兜,直勾勾地盯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远哥:老婆把我的校服穿得不错。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什么都不穿…… 迟行健: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老畜生,还骂了自己祖宗十八代 随机掉落红包,感谢扶桑的3个手榴弹,么么哒~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这几天每次放学许远航都跟在她身后,倒是第一次到跟前来。 迟芸帆和他四目相对,说实话,哪怕亲眼目睹过他打架,可她觉得他并不像自己认知里的不良少年,他不抽烟,身上的气息很干净,他总是站得笔直,这不是刻意装出来的,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还有那双眼睛,清亮又幽深,大多数时候给人一种心不在焉,对什么都浑不在意的感觉,偶尔也会在不经意间泄露颓然和落寞…… 她觉得他们是同样的人。 同样用虚假的表象,掩藏真实的内心。 许远航不可能对此没有任何察觉,那么,他究竟又把她看透了几分? 同一时间,许远航也陷入沉思。刚刚无意中听到了她和她爸爸的对话,他猜得没错,原来从中作梗的人真是肖颖。 只是,肖颖为什么要这么做? 静默里,阳光突破云层,普照人间,凉风徐徐扑面。 迟芸帆收回游走的心神,微抿着唇:“校服等洗干净了再还你。” 许远航本来想说不用,他日子过得粗糙,不拘小节,再说她也就穿了那么一会儿,能脏到哪里去?根本用不着洗,可他不知想到什么,话到嘴边就改了:“不急。” 和迟芸帆想象的不一样,许远航好像不是为了还校服的事来找她,她主动开了话题,他很自然地就提起因为没穿校服被陆主任罚三千字检讨的事,还半自嘲半戏谑道,“你知道的,写检讨真是太为难我们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体育生了。” 就差明着说要她负责写三千字检讨书了。 嗯??? 迟芸帆长这么大从来没写过检讨书,微愣后,尝试着和他讲道理:“是你把校服硬塞给我的。” 许远航点点头,再次语出惊人:“可我因为你受罚,也是事实。” 迟芸帆被这厚脸皮又专业的碰瓷手法惊到了,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我不会写检讨。”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 这人总有自己的一套歪理,迟芸帆不想再理他,大步往前走。 许远航追上去,瞅准了她处于下风的好时机,舌灿莲花,口若悬河,说到她住的小区门口都还没个停。 迟芸帆不为所动,该拒绝的还是拒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她又说:“谢谢你这几天送我回家,不过以后不用了,那些人不会来找我麻烦的。” 原来她都知道啊。 以为独守的秘密被当面戳破,许远航愣了几秒,微张着嘴,想说几句浑话,比如,送你回家?你别自作多情了,老子就是纯粹想散散步,毕竟默默在背后当护花使者什么的,压根不符合他南巷一霸的大佬人设。 可惜迟芸帆并没有给他说出来的机会,转身走进了别墅区。 许远航:“……” 他想起正事,对着她背影喊道:“检讨书最迟明天中午交啊。” 自然没有得到回应。 倒是把几只栖息在树枝上的小鸟惊得四下纷飞。 中午把话说明白了,下午放学的时候,迟芸帆发现许远航果然没有跟在后面了,她提着装校服的纸袋,缓慢行走在林荫小道上,脚步莫名轻松,她还是更享受一人独行的感觉。 回到别墅,迟芸帆把包和纸袋一起放在桌上,在厨房忙碌的佣人过来问她想喝水果茶还是乌鸡参汤,她的视线落在被夕阳晕染得柔和的桌布上,眸里也映着光亮:“给我一杯白开水。” “是。” 另一个佣人也上前,熟练地拿起纸袋,准备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清洗。 迟芸帆懒得想理由解释为什么会带一件男生的校服回家:“这件不用洗。” 佣人立即停下了动作:“好的。” “小姐,夫人说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今天就不过来了。” 迟芸帆淡淡“嗯”一声。 白开水已经放在桌上,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半水,白皙指尖在杯身上轻轻摩挲,片刻后,微蹙的眉心松开,她从包里找出手机给mama拨了个电话。 不等她开口,那端传来熟悉的温柔声音:“帆帆。” “mama,您还好吗?” “没什么事,就是低血糖,头晕,老毛病了。” “嗯,您多注意身体。” 迟芸帆又问:“爸爸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