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耽美小说 - 丑药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章弃他而去,可每当梦醒时,秦章总会关切地问他,是不是又做了噩梦?他沉浸在秦章为他编织的美梦里,渐渐地将这份不安收起,他以为他们会一直相爱下去……

直到这一刻梦醒,那个美如谪仙般的人儿,从来就不属于他。

因为……他配不上。

陆焱之咧着血色模糊的嘴角,笑得难看至极。他知晓,秦章终有一日会离他远去,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为何不再晚些?偏要在他们成亲的日子里,早知如此,那日在卿云山庄,他就该狠心离去。

陆焱之垂下头去,他听见耳边传来衣袍碎裂的声音,原来是秦章的剑在他的大红嫁衣上划了七八道口子。口子下边渗着血,染透了衣衫。那些剑口有些刺在了陆焱之的手臂上,有些刺在了他的大腿上,有些在腰上,有些在背上,狼狈不堪……

他想起这件火红的嫁衣赶制出来时,秦章让他穿与他看。他被秦章抱在床上,穿着这件衣裳与他翻云覆雨。

而这一切,不过是数日前发生的事罢了,就连昨日,秦章在昏迷前对他也是种种爱惜,可为何一觉醒来后,秦章却变得如此之快?那些昔日的浓情蜜意,难道都将不复存在了吗?

陆焱之抬头,不顾身上的疼痛,很想开口问秦章,你究竟是怎么了?莫不是昨日中的那毒还未解干净?秦章,你醒醒啊,我是焱之……

秦章的刺不带一丝犹豫,刺进了陆焱之的心口。

陆焱之还未来得及将心里的话说出口,胸口处传来的冷意便让他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柄长剑没入他的心口,剑刃上渗着黑色又冰凉的血液,恍若彼岸花盛开。陆焱之胸口插着剑,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屋里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秦越和简素踏进屋子时,看到的就是陆焱之倒在地上的惨状。秦越面色一变,快步拉着简素上前去。秦章却挥掌将他推开,冷声道:“来人,将陆焱之这个丑八怪扔出秦楼。”

话音一落,屋外候着的剑侍就进来将陆焱之的身体抬走。秦越想上前阻止,却被秦章拉了回来,秦越不敢置信地看着秦章,道:“二哥,你怎么对二嫂这样?”

秦章眼神一寒,对秦越道:“这不是你二嫂。”

“怎么不是了?!”秦越不甘道:“你们昨日才拜了堂成了……啊!”

秦越话还未说完,秦章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他狠声道:“我说了,这不是你二嫂,如若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八道,你就给我去禁地面壁思过。”

秦章说完,大步地离开了这间让他作呕的屋子。

那窗上贴着的喜字,似是在讽刺他,他娶了一个丑八怪为妻。秦章只要一想到,他昨日真的与陆焱之拜了堂成了亲,就恨不得回去将那个丑物碎尸万段!他怎么会与这人成亲,他又怎会爱上他,一定是鬼迷了心窍。

秦章走后,秦越忙去点开秦弄的xue道。秦弄脸色不好,秦越心里也不好受。他不安道:“大哥,二哥是怎么了?莫不是昨日那毒有余毒未清?”

秦弄摇头,“你二哥是个疯子。”

从秦章那一口血吐出来后,秦弄就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去过南疆,也中过天魔教的毒,对南疆的毒有过一些了解。

从秦章吐出的那块黑色的东西来看,秦章是中了蛊毒,只是那毒是何时中下的,又有何毒性,他都不知。

他担忧地回身看向简素,简素此时正用手帕裹着秦章吐出的那一块黑色的东西,仔细瞧着。他问道:“可有看出什么?”

简素没说什么,只是面色凝重。

秦越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是问道:“那陆焱之怎么办?”

“不用管了,你二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忤逆他,到时候他让你关禁闭,我可不会去救你。”秦弄说着,便和简素一道走了。

只留秦越心里头十分不是滋味。

真的……不管了吗?

屋外下起了暴雨,雷声轰鸣,秦越转身冲进了雨里。他想起那日,他对焱之说,很快你也会是秦家人了,那人听了笑得煞是好看。他不像二哥,他从不在意人的美丑,即便陆焱之真的丑,但只要一想到他对二哥的真心,他就不觉得他丑。

他不想二哥有朝一日会后悔!

如豆子般大小的雨水打在秦越身上,他衣衫湿透,腿都快跑断了,可就是遍寻不见陆焱之的踪影。

陆焱之……去了哪儿?

雨声滂沱,这场暴雨来得突然。陆焱之躺在泥地里,胸口的剑还笔直地插在那儿,鲜血一股股地往外涌着。他的意识模糊,他很想就这样睡过去算了,可是不能,他还挂念着秦章。他想秦章的毒定是还未解干净,不然怎会这般对他?

陆焱之睁着眼,眼睛哭得已经有些干涩了。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很疼很疼。

他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他不敢回头去看,他知道那不是秦章。

那人走到他的身边,手执着伞,轻声说道:“真是可怜的小东西,被秦章抛弃了?想想也是。”

那人叹气,似是有些惋惜。“你啊你啊,像你这般丑陋的人,为何还要指望这个世上会有人真心待你呢?”

陆焱之动了动手指头。

那人道:“还是随我回天魔教吧,教主在等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会虐攻的QAQ我可怜的颜值

谢谢十七的地雷,我终于开虐了!

十一会趁长假多写些的_(:зゝ∠)_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陆焱之被带回了天魔教,带他回去的人竟是那日在悬崖上背叛秦章的雪乐。

雪乐没有将他送回小木屋,反而是带去了教主的寝宫。

看着躺在教主床上养伤的陆焱之,雪乐面上噙笑,手下包扎的动作却是十分用力。使得不甚清醒的陆焱之在睡梦中,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不过是个药人罢了,何曾需要教主这般费心。”雪乐起身,将服侍人的活,交给了天魔教的弟子去做。

给陆焱之诊治的大夫闻言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陆焱之乃教主辛辛苦苦喂养了十年的药人,其珍惜程度自是不用多说。教主在意也无可厚非。”

“哼!”雪乐冷声道:“教主在意的不过是那一身药血罢了,如若不是陆焱之的血确实有大用,我又何须留他活过今日。”

大夫摇摇头,对正在醋意上头的雪乐不再多言。

“教主这几日闭关,你们对待陆焱之可得小心伺候着,如若教主出关,发现他的药人有什么损失,可莫怪教主责罚。”

雪乐言毕,拂袖而去,留下天魔教的一众弟子惶恐不已。

教主的责罚,可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思及此,服侍陆焱之的人就愈发卖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