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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愿意为您效劳,但始终还是要有个期限,就为期一年吧。” 他很介意为奴为婢这件事,将来传出去,他在嘉岭的名声地位就尴尬了。 胡纯无所谓,盘算着珈冥山好吃好喝的话,多干几年也没啥。 “三年。”雍唯皱眉,不高兴了,这头小犀牛竟然和他讲价? 青牙发现了雍唯神色的变化,知道自己又危险了,立刻见风使舵,僵笑着说:“听凭神主吩咐。” “那就松手。”雍唯的心情有些烦躁了。 胡纯和青牙互相数着一二三,一同胆战心惊地放了手。 雍唯青着脸走了出去,从他一出洞口,外面就一下子静下去,也没雷了,也没风了。 胡纯竖尖耳朵,想听听他和来云怎么说的,可是竟然连说话声都没有。 过了一小会儿,天开始放晴,阳光照进洞来。 “你们去珈冥山门童处报到吧。”雍唯的声音从半空传来,而且越来越远。 等胡纯和青牙跑出山洞,他和来云早已无影无踪。 真小气,都去同一个地方,搭个顺风云也不肯,胡纯暗中吐槽,不敢当着青牙的面说出来,总感觉这个小鬼挺阴险的,说不定会告状。 第9章 山童 上珈冥山的一路胡纯都走得很艰辛,要提防来云娘娘突然杀出来,结果了她和青牙的性命,又要为了快些赶路而背着青牙,因为他腿短走得慢。青牙个子虽小,背一会儿就觉得重了。 她忍不住问:“我说小大王,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看他那心眼和厚脸皮,说他三四岁谁信呢? 青牙在她背上,心情沉重,毕竟身为小大王去给人家当奴仆,很不体面。看在胡纯照顾他的份上,他勉强回答了她的疑惑:“八十了。” 胡纯听了,差点把他掀翻在地,一个八十岁的老家伙跟她装了这么长时间的嫩!害她一直把他当个小娃娃照顾! “可能是遗传问题吧,我们都长得慢。”青牙见胡纯脚步停了停,就猜到她觉得被骗了,也怕她就地撂下他,所以他才耐着性子解说一番。 胡纯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他说的“我们”也包括了辉牙的大儿子赤婴,赤婴一二百岁了都还是孩子模样,直到被招上天去,都没“长大”。可见辉牙这一脉长得的确很慢。 “那你爹——”辉牙这老皮老脸的,得多大岁数才长成这样? “五百多了吧。”青牙回答,边说还边扒着胡纯的肩膀看看她的表情,嘲讽说,“你不是真对他有什么想法吧?除了瞎眼的来云,谁还能看上他?”青牙说得愤愤。 胡纯在心里回答了一句:你娘。 青牙仿佛听见了一般,恨恨说:“我娘也是被强迫的,还因此丧了命!我活了八十岁,都被困在济世瓶里!” 胡纯听了,心里有点儿难过,如果不是有神主这个奇遇,青牙娘亲的遭遇可能就是她的遭遇,她也很可能生下一个长得奇慢的装嫩小大王,然后无奈的任由他生活在济世瓶里。 “青牙……其实咱俩能上珈冥山很好了。”胡纯发自肺腑劝他。 “我知道。”青牙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儿,他轻声说,“我想取代辉牙,这段经历总是不太光彩。” 胡纯听了竟然有点儿感动,这可真是装嫩小大王的心里话了,他能对她说这个,的确没把她当外人儿。 “我终于摆脱了济世瓶,又要上珈冥山!这有什么区别?还是被困在一个地方动弹不得,而且还要整整三年!” 胡纯冷静地问:“你想过三年以后,要怎么办吗?” 装嫩小大王陷入长久的沉默,让胡纯觉得自己的确算得上是冷场专家了,三年以后他们从珈冥山下来,还会面临眼下的局面,再次遭到来云的追杀。她还好说,毕竟和辉牙可以撇得一干二净,青牙就没这么幸运了。而且三年时间,也不可能有什么修为上的突破,可以做到不怕来云。 “我们可以好好干,争取多留几年。”胡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说出口来却没得到青牙的积极回应。 他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说:“到时候再说吧。” 珈冥山的高,超出了胡纯的想象,她整整走了三天三夜!山脚到山腰还好说,是山石路,周围有小洞可以容身,有果子有野味,虽然爬山很累,但都是她熟悉的山貌。可山腰以上就全是青石台阶了,直通云霄一般,越往上走阴雾越浓,除了台阶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最可怕的是,越来越冷,台阶上全是积雪。 她到了山顶,就只剩一口气了,最后的一段青牙也自己下来爬楼梯,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两人瑟瑟发抖地站在巨型大门前,仰望着在阴雾中金光灿灿的世棠宫牌匾,都差点流下了眼泪。 世棠宫的门楼高得不像话,两个胡纯摞起来再加上青牙都够不到黄金门环,胡纯挠了挠头顶,她是挠耳朵挠习惯了,别人挠耳朵上方,她挠百会xue。 “随便敲吧。”青牙虚弱地喘气,一口闷气总也缓不过来。 胡纯只得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礼貌地敲了敲,几乎没有声音,门太厚,她敲击的位置又太低,根本发不出什么大响动。 “使劲点!”青牙说着抡起小拳头用力一擂,只发出噗的一声,仅能他俩听见。 胡纯灵机一动,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这还是辉牙送的,历经逃命登山都没掉落,她用金簪去敲门上的兽头钉,终于发出叮叮的细微响声,比用手敲清楚了很多。 果然,门里传来了不甚清楚的问询声:谁啊? 很不客气,相当无礼。 “我,我们。”胡纯已经喜出望外了,她没有敲门回答的经验,狐仙奶奶什么时候敲过门呢? 门里的声音更不高兴了,“你,你们是谁?哪个讨饭的还是要钱的啊?” 青牙要发作,被胡纯按着脑门阻止了。毕竟是神主的走狗,傲慢太正常了。 “是胡纯和青牙。”胡纯仍旧笑嘻嘻的。 “哦……”里面的人想了一会儿,才好像想起什么,慢悠悠地打开门。 胡纯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小了,因为门实在太厚了。门里是个十二三的少年,穿了件乌云同色的长褂,梳着双髻,长得倒很纯良,语气却很刁钻,冷着脸,说话没表情。 “你们怎么才来!爬来的吗?”他木然喝问,虽然口气很冲,碍于没有表情辅助,杀伤力不是很强。 胡纯想说:还真是!最后的楼梯她和青牙几乎就是爬上来的! “跟我来。”木脸少年领他们到门边的一排小小房子里,其实这排厢房不小,只是门太大,显得这排房子像鹌鹑窝一样。 木脸少年让他们在堂屋等,他进了里间,不一会出来拿出两套和他同款的长衫,神奇的是竟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