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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哪里异常。 良久,他停下动作,轻声问:“王妃此番感觉可有好些?” “已好许多,多谢王爷。” “王妃不必与本王如此客气。” 起身,将她轻柔的放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到她下巴处,就这般坐在床榻上看她,赤红的眸子透着顾月卿从未见过的柔情,“王妃先休息片刻,本王去寻些蜜饯来给王妃解苦。” 微愣,“不……不必了,汤药喝下后苦味便散去,此番已没什么感觉。” 没想到他当真要去找蜜饯,她哪有那般娇弱? 君凰显然不信她,“当真?” “当真。” 君凰盯着她苍白中开始透着少许血色的唇瓣,眸光有些深邃。 被他这么看着,顾月卿总感觉全身别扭,“王爷?” 她这般一开口,他便瞧见她整齐白皙的贝齿及粉嫩的舌尖,双眸赤红如血,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身子微微向前倾。 顾月卿看着他那张妖冶的脸渐渐放大,就在鼻尖快要相撞之际,忙瞪大眼睛唤道:“王爷!” 君凰的动作堪堪止住,几乎鼻尖相贴,就差一点点,唇便要碰上。 两人气息隐隐有纠缠之势。 鼻息间浓烈的馨香让君凰猛然回过神,快速起身,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人便已离床榻五步远。 “王妃先休息,本王去为你寻蜜饯。” 暗红色的广袖下,双手紧握成拳,离去的步伐也有些凌乱,墨发遮住的耳际,泛着一抹可疑的红。 床榻上,顾月卿的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快,她甚至能听到“碰碰碰”的声音从心口传来。 被子下,手心皆是冷汗,倾城绝雅的面容隐隐透着绯色。 独属他的气息萦绕在周围,经久不散。 ------题外话------ * 不好意思,今天家里大扫除,还洗了一大堆衣服,顺便去买了菜做一顿饭吃,所以晚了。 不过今天总算过上点日子了,这段时间都是外卖。 第六十四章 子御回府,撞见哭泣(一更) 君凰从月华居追出去后,书房中几人面面相觑。 半晌,周子御晃着桃花扇,挑挑眉道:“看来景渊一时间是回不来了,如此,本公子便先回府。” 看向一旁还在发愣的孙廉承,“孙将军可要一道?” 几人都知晓君凰身中剧毒之事,也知晓近些年皆是周子御在为君凰解毒,除却周子御和君凰的近身侍卫翟耀,便是肖晗都不知晓这些年周子御研究出来抑制毒性发作的法子是以毒攻毒。 是以那日君凰吩咐重新为顾月卿准备膳食时,都是叫的翟耀而非肖晗。 不过肖晗和孙廉承等君凰身边之人,倒是都知他毒发时需饮人血压制。 不管知或不知,他们都能确定,周子御未曾找到可彻底解毒的法子。 此番周子御竟说,顾月卿每日煮来的药膳能解君凰身上剧毒,几人如何能不激动? 尤其是见识过无数次君凰毒发时具体状态的翟耀。 他是王爷近身侍卫,自来王爷毒发前都会让他去备一碗人血,开始时他还真就备一碗,可被王爷神志不清的朝他攻击打翻几次后,他便聪明的学会每次备三碗。 先将一碗抬进去,顺利的话另外两碗便不作数,若是打翻,他便重新再送。 自然,这送人血的差事不是什么人都做得来的,便是他身为近身侍卫武功极高,也常常被打得重伤。 如今好了,王爷的毒能解,王爷不必受苦,他也不必再受罪。 孙廉承道:“如此也好。” 对肖晗点点头,“待王爷回来,劳烦肖管家告知王爷一声,末将先回城外军营。” “好,周小侯爷、孙将军慢走。” * 一出摄政王府,周子御和孙廉承便翻身上马,互相道别后各自朝自家而去。 京博侯府。 周子御直接打马驶入府中,守门的四个侍卫忙行礼,“大公子。” “不必多礼。”声至时,马已跑远。 待到侯府主殿外,翻身下马把马缰扔给小厮,“将本公子的马拴好。” 小厮好似已习惯,拉着马缰躬身,“是,大公子。” 周子御正要去给君黛请安,刚走到君黛居住的院子外便险些撞上一人,幸得他反应快堪堪止住。 却见是一个小丫头,垂着头看不到脸,周子御道:“你个小丫头怎生走路不看路?若非本公子及时反应过来,你这般还不得撞伤?下次看着路。” 京博侯府的主子除却周花语,待下人都极是和善,周子御这番虽是责备,语气却不重。 那小丫头却一个劲的打颤,让周子御正要越过她朝院内去的步子猛地顿住。 奇怪的看她,“作何抖成这副模样?本公子有这般可怕?” 小丫头还是一直抖个不停,身姿纤弱,隐隐还听到抽泣声,这下周子御懵了。 他方才,没撞到她啊?怎就哭了? “抬起头来。” 小丫头不动,站在原地抽泣,就是不抬头。 纵是待下人和善,但在京博侯府还从未有下人敢违逆周子御,微微拧眉,“抬起头来。” 小丫头方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脸上已布满泪痕,清秀的小脸因着哭泣变得通红,楚楚可怜。 周子御自来怜香惜玉,这下看到个清秀小丫头在眼前落泪,习惯性的放缓语气,“哭什么?” 再细看,小丫头还有几分面熟,忽而周子御眼睛一亮,“你是语儿那个贴身婢女?” 这么细致一瞧,果见她左脸和额头上都有伤痕,且都未结痂。 眉头又皱了皱,“不是让你好生休息?怎到处乱跑?还有你脸上这伤,本公子不是给你包扎过?怎就拆了?既是拆下,作何不寻个大夫来重新包扎?本公子已着人给你送去可祛疤的伤药,怎不见你用?” 说完周子御才发现,他对这个婢女好似关心得有些过了。虽则他素来怜香惜玉,但都有个度。 绝不会过了那个度去。 难道是她那双眼睛与自己的有几分相似的缘故? 春蝉却因他这一连串问话先是一愣,而后眼泪掉得更狠了,只是哭声仍低低细细,不细致听还不一定听得到。 周子御见她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还隐忍着不发出哭声,只觉脑壳疼,“你有什么事便好生说,别只知道哭啊!” 却在下一瞬,她不要命往下掉的泪珠忽然止住,抬起袖子擦干泪痕,便又恢复往日里的知礼模样,微微拂身,“奴婢失礼了。” 若非她眼睛和脸颊还有些通红,周子御都险些以为方才那一场不要命的哭泣仅是他的错觉。 嘴角一抽,这变脸的速度,也是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