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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怕也只有君凰敢不卖他的面子。 因着上回被君凰吓那一回,之后去摄政王府传的圣旨,刘公公一应打发底下人去。 一众传旨的内侍离开后,君黛便激动的上前拉着周茯苓的手,眼眶泛红,“女儿,你终于回到母亲身边了。” 那双温暖的手掌握着她的手时,周茯苓有些晃神,有种仿若做梦一般的错觉。前些时日她还是京博侯府中的婢女,转眼便成了大小姐。有宠爱她的父母,有时时关心照顾她的哥哥。 放在从前她想都不敢想。 即便如今圣旨下,她已是名正言顺的周茯苓,她却不敢这般坦然的去接受。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时刻谨守本心,不贪恋不推拒,做到得之珍重,失之无悲。 “多谢……母亲。” 听她唤母亲,君黛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直接抱着她,“女儿,娘的乖女儿,你受苦了。” 近旁的周予夫和周子御看着她们这般神情也极是动容,周子御还好些,周予夫却是连眼角都有了泪痕。 “好了母亲,如今meimei回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便莫要哭了,且先领着meimei去祠堂祭拜,不日办个大宴,将meimei正式介绍给众人。” “去祠堂祭拜之事许得晚些,昨日皇上着人送来旨意,让你父亲去迎禾术使臣。” 君黛说着,便有几分歉疚的看向周茯苓,“女儿,此事……” “母亲不必介怀,父亲奉的是皇命,正事要紧。” “父亲”二字成功让周予夫愣了好一瞬,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茯苓,你肯认为父了?不不不,你能认……不是,你能原谅……也不是,你能唤为父一声父亲,为父便是死也无憾了。” 素来沉稳的人连说话都不顺畅,足可见周予夫的激动。 “都是为父无用啊!害得你……” 周茯苓神情不刻意讨好也不刻意疏离的打断他,“父亲切莫如此说,若非有父亲母亲,女儿也不会来到这世上,是父亲母亲赋予女儿生命,如此大恩已胜过世间许多事,更莫要说女儿这条命还是母亲早年前救下,说来你们是给了女儿两次生命,女儿心生感激。” 三人听着她这一番话,心中五味杂陈。 周予夫与君黛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淡淡的苦涩。 周子御亦多打量周茯苓两眼,他这个meimei的心思太过通透,知本分懂进退说来原是好事,然用在他们身上便显得生疏了。 她终究还未打从心底里接受他们。 “女儿……”君黛动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女儿能迈开第一步认下他们已是个好的开始,她不能太贪心了。 然听到女儿这般略带疏离的话语后,她心底还是会泛着点点的疼。 周子御沉默一瞬便转开话题,“说起这禾术使臣,母亲,千流云不是说让景渊亲自于城门相迎?这个差事怎又落到父亲身上?” 听到千流云的名字,周茯苓心下微诧。 禾术使臣?他是禾术国人? 周茯苓没想到这般快便能再度听到他的名,忽觉藏在衣襟里那块白玉佩好似发着烫一般,让她的心脏也隐隐不安稳起来。 君黛无奈一叹,“景渊的脾性你还不知?他本就对皇上还有心结,皇上越是压着他,他便反抗得越厉害。” 说着看向周茯苓,“不过茯苓,据闻你早前救过流云,此事母亲还未来得及细致问你。” 一直垂眸的周茯苓闻言猛地一惊,骤然抬头看向君黛,“我……我……” ------题外话------ * 已修 二更晚九点 第155章 千流云到,京博侯迎(二更) 周茯苓以为是她救下千流云的事已传出去,不说她无故救下一个身受重伤之人会否得罪什么人,那时房中仅有她一人,坏了她的名声不打紧,倘若因此让京博侯府丢了颜面,她必是万死难辞其咎。 是以才会这般紧张。 君黛看到她紧张中又带着少许焦急与恐惧的模样,心疼而无奈,“莫要紧张,此事流云已与我提过,我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不会责怪于你。” 周茯苓一愣。 君黛继续解释:“我与流云的母亲乃是闺中密友,这些年偶尔也会有些书信往来,流云此前去驿馆见过我一面,便是那时将此事告知于我。说来昨日回君都,流云还与我们结伴而行,只是你一直在马车中故而未曾得见。” 昨日与他们一道入城?周茯苓一想,之前的路途中半道休憩时她都会下马车,昨日因着赶了许久的路有些困倦,便一直未下过马车,若她当时下去,岂不是就见着了…… 如此一想,周茯苓竟有些后悔。 她知道这般想法是不对的,但她长这般大还从未见过如此俊逸温润的男子,他一袭白衣如谪仙临世,看似凶狠实则温柔,不然也不会因着她的举手之劳便以那般贵重的玉佩相赠,并允下一个承诺。 禾术国丞相,便是她再无知,也知禾术的丞相于禾术,就仿若君临的摄政王于君临。 权倾朝野,位高权重。 这样的人允诺的人情,又岂会寻常? 事情既已说破,周茯苓也没有瞒着的必要,就是有些意外千流云的母亲竟与她的生母是故交。 微敛着眸,“是,在万福寺中,我机缘巧合下确实见到受伤的千……千丞相,不过倒也当不得一个‘救’,仅赠与他少许哥哥给我的伤药。” “那meimei可有看清千流云的样貌?”周子御细致打量着周茯苓的神色,见她垂着眼帘也瞧不出什么情绪来,便试探着问。 周茯苓心下微顿,不急不缓道:“自是看到的,不过却不甚明晰,那日是在屋中,我见一受伤的人突然闯入,哪里还敢多看?即刻寻了伤药予他,他仅留下一个名并道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便快速离去。” “确实未看清?”周子御这副模样有点像防贼。 周茯苓索性抬起头来疑惑看他,“是,看得不甚明晰,哥哥问这个作何?” 哥哥? 周子御眼睛一亮,适才那点警惕即刻抛之脑后,满脑子回荡的都是:meimei唤他哥哥了! 分明从前周花语也唤他哥哥,与此番听来却完全不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或许这便是血亲之间的羁绊? 咧嘴一笑,“没,就随便问问,meimei不必放在心上。” 看到子女这般自然和谐的相处,君黛眼睛几乎笑成一条缝,“好了,此事容后再说,流云说过,待他正式以禾术使臣的名义出现在君都会亲自登门拜谢,届时再细说。” 周予夫却微微拧眉,“茯苓救过千流云一事,我们自己知晓便可,莫要说出去。一则对茯苓的名声不好,二则千流云说到底是禾术的丞相,刺杀他的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