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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是江湖礼。 然她这番未带着“君临”二字称呼君桓和孙扶苏,落在诸如燕浮沉叶瑜楚桀阳等人耳中,便是另一层意味。 药王山因地处君临地界上才与君临较为亲近,实则药王山并不隶属任何国家。同样的,万毒谷也不隶属任何一国,甚至于连万毒谷地处何处都无人知晓。 此番万毒谷左使却如此称呼君临帝,难道是万毒谷与君临之间有着什么他们不知晓的关联? 自然,有此疑惑的只是诸如楚桀阳这样心生怀疑却半分不知情的人,原就知月无痕与君凰关系匪浅的燕浮沉和叶瑜便不会如此作想。 在他们看来,君凰明显待倾城公主真心一片,如此,月无痕难道不会心里不舒畅?还是说,他们想错了她与君凰的关系? 然下一瞬,两人都否认了这般猜想。 那日四人交手,不管是君凰的神色,还是月无痕对君凰的紧张,都不难看出两人定有男女间的情谊。 莫不是这中还有什么是他们未想到的? 燕浮沉眸色有几分深沉的看向两人,思量着可能会漏掉的猜测,忽而有个想法冒出,却很快被他否掉。 他记忆中的小女孩,实难与杀伐果决的万毒谷谷主联系到一处。 想来是他多想了吧。 反倒是叶瑜的头脑比较清晰,适才樊筝赠礼的举动本就让她心生怀疑,这番之下,心中的怀疑便又重了几分。 “左使不必多礼,此来跋涉,左使一路劳顿,待此宴结束,左使多在君临住些时日,也好叫君临略尽地主之谊。” 从君桓这番话便能看出万毒谷有着怎样超然的地位。像万毒谷这样神秘,势力遍布各国却无人能探到其根底的势力,纵是不能合作,也断然交恶不得。 君桓会向万毒谷递邀请信函,也不过是如他国一般照例为之。 万毒谷谷主神秘莫测,纵使万毒谷从不应任何人的邀,但谁也不能保证,倘若邀请旁人却独漏掉万毒谷,可会因此将其得罪? 并料到万毒谷当真会派人前来。 不过来了也好,不应任何人的邀却独来君临,适才牧夏叶又那般称呼他们,或许万毒谷是偏向君临的也未可知。 君桓就要离开,他自是希望在他离开前能留给君凰更多的助力。说什么多住些时日尽地主之谊,不过是想要谋求与万毒谷的合作。 “谢过皇上,此来君临,草民确要多住些时日。” 君桓微愣,这算是应下了? 询问的目光投向身侧的孙扶苏,她只摇摇头。 她也一样猜不到万毒谷的用意,君桓便不再多想,总归这也算件好事,“既如此……”说着看向顾月卿,“倾城,左使留在君临这些时日,便由你亲自接待,如何?” 他此话一出,顾月卿还未应声,牧夏叶眼底就是一阵惶恐,却又不能反应太大暴露,只好强装镇定道:“不必了,王妃身份尊贵,岂有王妃招待草民的道理?草民留在君临是为处理一些谷内事务,皇上不必放在心上。待草民的事务忙完,若王妃得空,草民再亲自登摄政王府的门拜访就是。” 其实不止牧夏叶,就是秋灵在听完君桓那番话,额上都冒出一层薄汗。 让主子亲自接待,此事若传回北荒七城,便是夏叶有再大的权势,便是主子不怪罪,刑堂也绝不会减了她这顿责罚。 主子不止是他们的主,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若没有主子,便没有今日的他们。 他们万毒谷弟子,无一人不敬重主子。 她的回答让君桓愣了愣,半晌后才道:“如此也好。” 不需接待,却不是不愿再相交,毕竟她还说了待事情忙完会亲自登摄政王府的门拜访。可她的话让人听着又有几分怪异。 登门拜访,何以拜访的是王妃而不是摄政王? 总不会因她是女子而避嫌吧?江湖儿女不是自来不在意这些男女大防? 在场不少人都有着与君桓一般的疑惑,却多是百思不得其解。 牧夏叶朝君桓行了一礼,又对着君凰和顾月卿的席位拱手一礼,这才往属她的席位走去。 * 看到这一幕,樊筝不由道:“这君临帝也是胡来,岂不知险些害了这左使。不过万毒谷左使心性倒是不错,竟在如此境况下还能不着痕迹的圆回去,还能叫旁人看不出不妥……” 正说得来劲,抬眼便对上楚桀阳幽深的眸子,樊筝干咳两声,“那个,我胡说的,别在意。” “阿峥,你有事瞒着本宫。”肯定的语气。 樊筝眼角微扯,她也太不小心了,竟说漏了嘴,“是你多想了,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他不再言语,就这般定定盯着她,直盯得樊筝头皮发麻,“好了好了,我确实有事未与你说,可这到底是旁人的事,我也不好多言,你莫要再问,左右与你我也没什么干系。” 楚桀阳再盯着她看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嗯。” 他不再追问,樊筝松了口气,瞒别人倒是无妨,若瞒楚桀阳,委实有些难为她。 岂料她刚放松下来,他话锋一转又问:“适才你赠与她的是何物?” 樊筝长长一叹,这事不是都过去了么?他怎又再提? 想要蒙混过去,但对上他阴冷的眸光,她一下就xiele气。他这副模样她最清楚不过,从前但凡他露出这般神情,便会满世界追杀她。 如今是不再追杀她了,却保不准他会一怒之下做出点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她已算是看出来,温润如玉不再的楚桀阳,脾性很是难以琢磨,根本不知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来。 有谁会像他一般,分明心中有她,却在置她于死地时半分情面都不留? 这两年,她不知在他手中死里逃生多少回。 就说前段时日,他尚给她下过剧毒,若不是遇上小月月,她怕是早便见阎王爷了。 “不过两株难寻的毒草,不是什么贵重物。” 楚桀阳盯着她的眸光一顿,毒草? 朝顾月卿看去,而后眸光又转向方坐下的牧夏叶,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樊筝担忧他发现什么要开口之际,楚桀阳便收回视线,看着她,不容置疑的道:“往后不可再单独备礼赠旁人。” 樊筝一懵,待反应过来,不由失笑。 她就说他怎如此古怪,却原来是因着这个,竟是连小月月的醋都吃,没瞧见人家夫妻二人恩爱有加么? 莫要说她是女子,就算是男子,她也不会对小月月动任何歪心思。不说君凰此人有多可怕,单是小月月本人就十分吓人。 回想起当初险些死在小月月琴音下的情形,她都还后怕不已。 不过看到楚桀阳这样,她竟不由生出一种世事难料的慨叹来。犹记当初,她终下定决心要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