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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苦海,却无法做到弃下手中权势,偏偏君凰能做到! 其实此时在赵邵霖心里,他对君凰是嫉妒的,嫉妒他能为顾月卿不顾一切,嫉妒他能将权势地位不当回事。就名声而言,天启少将军与君临摄政王也算齐名。但他深知,他远远比不得君凰。 当然,赵邵霖不会承认这些。 “太子一行人何时归?” “已在路上,想来不日便能到。父亲,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赵曾城看向他,“你其实已有打算不是么?” 赵邵霖不语,赵曾城又道:“便照你想的去做,为父相信你。” “是,谢父亲。”meimei的肚子也该有些动静了。 * 在顾月卿走后没几日,叶瑜也启程回商兀。 商兀出那么大的事,作为商兀大世家叶家少主及曾经的准太子妃,在如此时刻无论如何她都该回去看看。 至于燕浮沉,在叶瑜将他救走当日,待他手底下的人接到叶瑜的传信来到她的私人庄园,他便启程回了大燕。 * 一段时日后,顾月卿到达商兀的国都,商都。 不愧是以商立世的商兀国都,其繁华几乎能算得上世间之最。 在这繁华的街市中,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从城门驶入。自然,凡入城必要身份文牒,不过伪造身份文牒于万毒谷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顾月卿和秋灵就这般不惊动任何人的入了商都,两人并未往万毒谷在此的据点去,而是寻了家客栈住下。 自来越是神秘的东西人们便对它越惧怕,世人对万毒谷的忌惮也不是一日两日,其中以各国势力最甚。 如今身份暴露,顾月卿得万事小心,她丝毫未小瞧楚桀阳。她也深知除在君临与禾术,一旦万毒谷某个据点曝光,定会立即被端。 毕竟谁也不愿看到这种会对自身造成威胁的势力大摇大摆存在于自己的地界上,商兀也不例外。 住下后,顾月卿便让秋灵给樊筝送信。 * 彼时,商兀东宫。 樊筝与楚桀阳已回来将近十日,樊筝却拖着迟迟不入宫去见楚寒天,为此各种借口都已找遍。 前几日寻的借口是赶路疲累,休息好再入宫,以免污了圣颜。直到这个理由再行不通,便借故说身子不适,正卧病在床。 楚寒天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御医派来一拨又一拨,樊筝寻理由挡了两次便再挡不下,就吃下不知何时从顾月卿那里顺来的药,上吐下泻,整个人都虚脱了。 对此,楚桀阳的脸色可谓阴沉到了极点。 她暂不想入宫,他随她去,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然她委实又难受得厉害,楚桀阳便是再怒也不能将她如何,反而更加心疼她,还要更为细致的照顾她。 门房将书信送来时,楚桀阳正端着一碗药一勺一勺的喂着樊筝。彼时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有气无力由他抱坐在床榻上,靠在他怀里由着他喂药。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有一封樊庄主的书信。”侍卫自一进来便尽力垂下头,半分不敢多看。 这些时日看到太子殿下与樊庄主的相处,他们比谁都清楚外界那些传言并非作假。 太子殿下竟真与樊庄主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再想到近日宫中来的一道道旨意,身为东宫侍卫,他们都不由心惊胆战起来,生怕陛下一怒之下连太子殿下都责罚,届时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想归想,单从到现在这些人虽震惊于两人的关系,却没有任何反对之言来看,他们对楚桀阳是绝对忠诚的。 看向侍卫举过头顶的信封,楚桀阳眉头深皱,“书信?”转而眸色有些阴沉的看向樊筝。 樊筝吃力的讪笑两声,才对侍卫道:“拿来本庄主看看。”她其实并不知这信是何人送来,但楚桀阳这副捉jian一般的神情还是让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心虚。 虽则她也闹不明白这心虚从何来。 侍卫迟疑的看楚桀阳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将信呈上。 楚桀阳继续喂着樊筝的药,樊筝则将信取出来看。信上不过两句话,大抵意思是已到商都,如今身在何处。 未表明身份,但看到字迹,樊筝瞬间便确定了是何人,激动道:“太好了!” 她展开信的同时,楚桀阳也看到了信上内容,娟秀的字迹,一看便知出自女子之手。也正因如此,他的脸色才更难看。 樊筝,在旁人……包括楚桀阳眼中都是个男子。 纵是再生气,却仍将最后两口药喂她喝完,有侍女上前接过药碗,楚桀阳拿了手绢给樊筝擦拭嘴角的药渍,才语气古怪的问:“何人来信竟叫你高兴成这般模样?” “自然是小月……倾城公主了。”见他逐渐阴沉下来的神色,樊筝忙改了称呼。 “她来作何?” “自是收到我的求助信故来相助,我原以为依照她的脾性不会管这个闲事,没想到她不仅管了,还亲自前来。” 听她此言,楚桀阳眉头微皱,“你有何事需向她求助?” 都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尤其还是传闻中的万毒谷谷主,她此来怕是不只为应阿峥的求助这般简单。 最主要的是,有他在身边,阿峥竟求助旁人,还是求助一个女子……即便知道顾月卿与君凰之间的情谊,楚桀阳也难以不介意。 “能是何事?还不是你不知收敛,如今传到陛下耳中,你叫我如何有胆子这般去面对陛下?” 实则单就此事而言,樊筝并不担忧,左右她是女儿身,大不了将实情告知陛下便是。她担心的是,若楚桀阳知晓她乃女儿身,恐对她便不再是此般心思。她求助于顾月卿,也并未盼着她能帮上什么忙,只想在无助的时刻,身边不再如从前一般一个人都没有。 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唯一算得上朋友也就顾月卿这一人而已。 楚桀阳一默,知道这事确实为难她了,“便是如此,你将她叫来又有何用?” “小月月能耐大,许她能想到什么更好的解决法子也不一定。” “你已应下会嫁与本宫,还想有何解决法子?阿峥,事到如今,容不得你再退缩。” 樊筝:“……”怎动不动就一副好似她是个负心汉的神情?她看起来就那么不可信? “你先着人去将小月月请进府来,明日我便随你一道进宫见陛下,再商议大婚事宜。” 不想樊筝与旁人多有接触,但听到她后半句话,楚桀阳还是一喜,“此话当真?”这一喜之下,便也不那么在意她是否与旁人交好,反正她这一辈子都注定只能是他的人。 “我看起来像在说假话?我没有亲人,也没什么要好的友人,且就当小月月来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