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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叶已动身前往大燕。”坐在下首位的秋灵不似寻常一般随意,多了几分严肃和认真。 “右使大人的意思是,主子人在大燕?” 而今的天启,只有柳亭和秋灵以及部分万毒谷弟子知晓顾月卿失踪之事,就连左津都不知,是以这里坐着的只有他二人和秦旻。 “暂不确定,是与不是待到大燕查探后才能确定。” 看向柳亭,“柳二公子,属下此来是为辞行。主子现下生死不明,属下不能坐以待毙,皇上和夏叶既已动身去大燕,属下便去大燕寻他们,许能帮上些忙。” 柳亭动动唇,“那秋灵姑娘一路小心,天启这边本王会照看好。”他自也想亲自去寻,但若连他都离开了,天启便无人主持大局。 天启刚历经一场动荡,摄国公主不在,他这个武阳王若再离开,恐会让人钻空子。 “若有消息,还请秋灵姑娘第一时间告知本王。” “这是自然。” 秦旻掌天启户部,整个国库都在他手中。这种时候他纵是再担心,也不会任性的提出要跟着秋灵一道前去,只道:“右使大人万事小心。” * 与此同时,天启皇城中某个院落。 风尘仆仆赶回的人翻身下马,不顾守门侍卫及小厮仆从的见礼,直接冲进后院的书房中。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人一一让那些见礼的人起身。 一个老者坐在书房中,手里拿着信一样的东西在看。书房门被人从外猛地推开,放下信看过去。 他身侧研磨的侍从正要骂何人如此不懂规矩竟敢闯书房,抬头看到来人,要出口的话便收住,拱手见礼,“大公子。” 来人额上还有几滴汗珠,足可见他的焦急。不过纵是焦急,他的礼数也还在,脚步放慢走进来,躬身一礼,“见过祖父。” 他身后的人也上前,“见过师祖。” 正是陈天权和叶瑜。 本是要随叶瑜一道回商兀,入了商兀地界没多久,还未到商都便收到顾月卿失踪的消息,两人便匆匆赶回。 至于为何不是直接去寻顾月卿,而是特地赶回天启,是因陈天权接到的消息里,那些在半路截住顾月卿的人里有他父亲。而他父亲原该在他祖父手里,他必须先过来探清楚情况。 因着消息是陈天权的人探到的,而他的人当日并未在场,知道的消息都是查来的,并不知具体情况。只知有一人不仅在药王山动了手脚支开君凰,还从陈横易眼皮子底下带走陈久祝,并治好陈久祝的重伤,就为对付顾月卿。 至于后来都发生了什么,顾月卿是被谁带走的,陈久祝现下又在何处,他一概不知。 是以陈天权以为顾月卿是落到了那背后的人手里,想从陈横易这里着手,看看能否查出对方的身份。 只是他还没开口询问,陈横易就道:“老夫知你想问什么。” “让人把你父亲带走,是老夫的疏忽。查了近一月,老夫仍未查到将你父亲带走的是何人。” 陈天权闻言,神色微讶,“连祖父都查不到?”廖月阁陈家,这世间凡有点身份地位的家族大都欠着他们人情,祖父若要查什么人,这些大家族定都会相助…… 如此境况下竟还查不到一个人的身份,这如何不让陈天权讶异? “嗯。不过倒是查到了你父亲已落入万毒谷手中,此番应是被关押在君临摄政王府的暗牢里。” “倾城呢?”不是陈天权不孝不在意亲生父亲的死活,实是他对陈久祝这个父亲太过失望。 比起陈久祝如今身在何处,他更关心顾月卿的安危。 陈横易神色如常,“暂不知。但应是不在从老夫手上将你父亲带走的人手里。” 见他好似没有半分担心,陈天权心里有些不舒服。难道祖父就不担心倾城吗?再怎么没有情分,那也是他的亲外孙女啊! 更况又不是真没情分,早年倾城随姑姑回廖月阁时,祖父分明对倾城极是宠爱。 此番倾城生死不知,祖父却半点不着急…… 毕竟是他敬重的祖父,纵是心有不满他也未说什么,只能将这份不舒服压在心底。 “那祖父可知倾城此番在何人手中?” “具体不知,不过据老夫派去的人探到的消息,君凰和万毒谷一众人正往大燕而去。” 大燕? 陈天权和叶瑜同时一愣。 大燕是燕浮沉当家,照着燕浮沉此前在天启的表现,似乎并不想与顾月卿为敌,怎转眼就…… 陈天权拧眉,难道这是燕浮沉的战术?佯装善意,在倾城放松警惕时一举出手? 叶瑜却不这般认为,在她看来,若顾月卿的失踪真与燕浮沉有关,那就是……燕浮沉对顾月卿还未死心。他若真这样将人掳走,明显是不惜开罪君临和天启也要将人留在身边。 倘若真是这样…… 大燕岂非要毁在他手里?为一个女子值得吗? 叶瑜轻吐口气,但愿是她想多了。 “祖父自行保重,外面不安宁,祖父还是回廖月阁妥当些。” “你要去大燕?” 陈天权没否认。 “在去大燕前,你应先救回你父亲,能号令铁甲军的铁甲令还在你父亲手中。” 陈天权抬眼去看他,眼底透着不可置信,“难道在祖父看来,倾城的安危还及不上一块铁甲令?” 陈横易也不避开他的目光,只道:“断不能让铁甲军落对方手中,否则对方必成倾城的大敌。” 陈天权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复杂又涩然,“若倾城连命都没了,祖父觉得她的敌人有几分能耐还会重要?” “祖父,倾城是您的外孙女!您就不能对她多一点关心吗?您这样莫要说倾城,连孙儿都觉得心寒。” 他实在不明白,从前就算了。从前可理解成祖父对倾城的考验,看她能否有资格得到陈家的效忠。可直至今日,难道不是倾城的安危更重要? 什么铁甲军落到对方手里,倾城就会多一个大敌?若倾城死了,谁还会在乎她的敌人是谁又有几分能耐? “祖父若要救回父亲,可着人前去,这一趟大燕,孙儿必须去!” 说完便转身,走两步又停下回头,“莫要怪孙儿未提醒您,想从君临摄政王府的暗牢救人并非易事,祖父若不想将自己也搭进去,奉劝您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 陈天权离开,叶瑜看陈横易一眼,朝他拱拱手,也跟着离开。 书房里只剩陈横易与那个侍从。 “先生,您为何不告知大公子,以倾城公主之能完全可护自身周全?” “说了又能如何?终究是老夫自己的说辞,便是说了权儿也不见得会信,反会觉得是老夫在找托词。” 侍从一默,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