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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那条长长的浴巾,都挂在了他的手臂上。“可惜有点太长了。”沈淮一这个时候也从床上起来,他并没有急着换衣服,而就只是穿着睡衣穿过房间,从水壶里倒出一杯温水,啜了一口。正扣着衬衫扣子的苏泽锦身体一麻,心道调情小能手又回来了,他笑看了沈淮一一眼:“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喝醉了,我把你从天台上扛下来,然后和你开了个玩笑问你要不要我陪睡,你那时候醉得有点厉害就一口答应了,所以我就留下来了——我猜你想问的是这个。”“对了,”苏泽锦又说,“我保证我自己没有动手动脚,嗯——除了今天早上你清醒之后。昨天你一沾床就睡着了,我也差不多,脑袋碰到枕头就没有意识了。”沈淮一微微笑着,并不言语。他确实想问昨天的事情,但重点并不是他是否和苏泽锦发生了什么事。其实这点也并不必多加询问,一眼看过去,就能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生事情了。苏泽锦这时候总算扣上了衬衫的最后一个扣子,他把自己的领带一系,手表扣上手腕,再将手机开机揣进口袋里,立刻整装完毕,随即问沈淮一:“你平常早上吃什么?要不要我来弄一餐?”“哦?”沈淮一问,“你会做什么?”苏泽锦一挑眉:“你应该问我不会做什么——”他想自己还是不能把话说太满,于是又补了一句,“家常早餐。”结果最终沈淮一和陈简一样不是个吃货。想要露一手的苏泽锦只能郁郁地通过造型完美的煎蛋来显示自己的厨艺水平,然后看着心理医生站在旁边用一种很精确的手法在厨房里按比例挑出各种杂粮,煮了一锅杂粮粥。两样早餐都上桌了。沈淮一看着自己面前的心形煎蛋,再看一眼苏泽锦自己盘子里的圆形煎蛋:“故意的?”苏泽锦摸了一下鼻子,为自己不算太成功的小调情:“反正总要吃的,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沈淮一弯了一下唇角,很淡定地用刀叉将其切割,然后将其中的一块放入嘴里,细嚼慢咽之后说:“确实是这个道理。”突然觉得还是昨晚的醉版心理医生更可*……!苏泽锦跟着用刀叉将盘子里的鸡蛋分割开来,然后先喝了一口杂粮粥:有点稠,但看里头的各种豆类大杂烩,应该营养价值确实蛮高的吧,回去问问家里的厨师,如果真的不错,可以让外公换个口味……也不知道老人家*不*这个。沈淮一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和平常差不多的早餐。他坐在同样的位置、花费同样的时间、吃着一样的食物。但今天和往日决然不同。因为这栋房子里,还有一个正坐在他对面、和他吃一模一样早餐的人。他的空间完全被破坏了。从早上到现在,他花费很大一部分精力营造出来的单独的、舒适的空间,完全被另一个人搅得乱七八糟了。他的理智感知愠怒,情感却传递出截然相反的情绪。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情感的碰撞,让沈淮一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他的身体感觉到轻微的战栗。这来自于中枢神经的兴奋。有多久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分歧了?确实——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间了。苏泽锦很快吃完了在沈淮一家里的第一顿早餐。这个时候,沈淮一也将最后一口杂粮粥喝掉。苏泽锦主动站起身将桌上的碗收进水池,然后打量了干净整洁的厨房一圈:“你平常是怎么处理碗筷的?”沈淮一站在苏泽锦的旁边,他朝橱柜底下的洗碗机指了一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正好擦过苏泽锦的手背:“先用洗碗机,然后再挨个冲洗擦干一遍放入消毒柜。”这一瞬间,手背上的麻痒简直一路爬到脊椎。苏泽锦斜了沈淮一一眼,然后按照对方的指示将碗筷放入洗碗机中开启机器。等他再直起身来,站在旁边的沈淮一已经倒了半杯水在喝了。苏泽锦正欣赏着对方喝水的姿态呢,没防备喝了一口水的人忽而一转头,就吻上了自己的嘴唇。味道纯白的液体带着另一个人口腔的热度流淌在自己的口中,几乎在舌尖接触到的一瞬间,苏泽锦就陷入了某种程度上的沉醉。他的喉咙中滚出低低的笑声,手臂抬起,环上沈淮一的腰肢……然后昨天晚上的记忆就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里。当然并不是其他什么。如同苏泽锦之前跟沈淮一说过的,在沈淮一睡下之后,苏泽锦根本没有做出另外的任何事,只是和对方在一张大床上一起睡了一个晚上。但在昨天扶着沈淮一下楼梯的时候。他曾经很清楚地感觉到,掩盖在对方衣服底下肌rou的模样。那非常的流畅、棱角分明、就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柔韧结实……再完美也没有了。如同现在的这个吻。他和对方纠缠着舌尖、品尝着同样的水源,相互搜寻试探对方口腔中的敏感处,贴近到能听见彼此心跳的距离——然后试图将彼此的最后一丝呼吸,也彻底掠夺过来。最后苏泽锦喘息着放开了沈淮一,刚才沈淮一吞进嘴里的一口水全进了他的喉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泽锦觉得这一口水甘甜极了。“味道还真不错。”苏泽锦凑到沈淮一的耳朵边说话,接着又恋恋不舍地再轻轻咬了对方嘴唇一下。沈淮一的脸上保持着一种微微的笑意,他再次将杯子端到嘴边喝水:“确实挺不错的。我想某个人会觉得有些失落,”他分析着自己内心此刻涌现出来的情绪,“为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做。”苏泽锦失笑:“你喝醉了呢,我总不能这样占你便宜吧?——嗯,”他拖长声音,“不过确实有点叫人感觉遗憾。”他将心理医生不端杯子的那只手拾起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我现在要去上班了,Honey,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当然,没有问题。”沈淮一说,“今天晚上我没有什么事情。”“行,那晚上我打电话过来邀你。”苏泽锦说,他最后检查了一□上的东西,确定什么东西都带了之后,才往门的方向走去,不过在走之前,他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困扰了他许久的事情。“对了,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面镜子吗?”苏泽锦问。“当然,那面镜子怎么了?”“我这两天研究了一下,发现那面镜子原来还有点故事,你知道吗?”苏泽锦的语气很自然,就像是两个朋友随口聊天一样。但有时候,在心理医生面前玩谎言就跟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效果差不多。沈淮一轻轻一颔首:“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