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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越是这般,洛江红越是怀疑,拿过茶壶给他倒上一杯,自己转头去喊小二端来些糕点小菜。“那你为什么一直才看着三才胡同?”长铭身形顿了一顿,缓缓放下茶杯,才痛心道:“你不知道吗?吏部尚书要整饬吏治,最近这几天,送礼送金的人络绎不绝,门槛都要踏破了,但求他不要波及自己。”洛江红闻言,似有所思地点点头,长铭继续说道:“然而军饷要减半,我又身无长物,就算想着行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别怕”,洛江红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你可以搬到我的府上,不会无处可去的。”“喀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轻响,洛江红环顾左右并未发现异状,随口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啊”,长铭作不明所以的模样,跟着他一起环顾左右,“你听到什么了?”“可能是错听了。”出了凤阳酒楼,长铭深深地呼吸,赫连弦轻正好自顾小舞那边返回,前来迎接他。“本官已经暗示了洛江红,顾大人那边如何了?”“大人也做好了安排,一面让诸多官吏给吏部尚书多多送礼,一面令人告知甘标此事,顾大人也说营长辛苦了,不妨好好休息,她可保此事无虞。”长铭点点头:“甘标不缺那些金银,奈何贪婪与妒忌总是无限的。”赫连轻弦没有应答,正要请长铭上车,突然将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你的手指!”长铭恍若梦醒一般,将右手抬起,手指纹路之间鲜血淋漓,甚至已经有了凝固的迹象,他张开手掌,掌中正握着一个四分五裂的茶杯。方才在酒楼之上,他怒极之下将茶杯掐得四分五裂,却不好发作,只能藏在手中,现在才能张开掌心,赫连弦轻取出手帕,寻一处僻静为他挑拣出其中碎片。“简单包扎一下就好,此处离涧河谷不远,回去再细细处理。”“好”,赫连弦轻小心为他包扎,疑惑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只是被洛江红那人恶心了一场”,长铭做出反胃的表情,“还不如回涧河谷去看大军长。”“嘶……”长铭吃痛一声,正在为他取出手中碎片的逸景立时停下动作,捧着他的手轻轻吹气,这疼痛可算是缓和了些许,奈何长铭看着逸景这心无旁骛的样子,莫名觉得脸颊发烫,下意识要抽回手掌。“别动。”逸景皱眉喝止,“还知道痛就别乱来。”长铭扁扁嘴不说话了,逸景似乎想到什么,停下了手上动作,小心翼翼问他:“是洛江红欺负你了?”“怎么会,一对一还有人能欺负我?”长铭鄙夷地反问。逸景哑口无言,低头继续处理他的伤口。“我有点担心……是不是把白将军打傻了?”长铭神色凝重地问到,唯恐哪里不对。“啊?”逸景一愣,“她怎么了?”“那天她醒来,看到弦轻就一个劲的往上凑,还想直接把弦轻带走……”“哦”,逸景松了一口气,一派司空见惯地说道:“那没什么,如果她见了赫连弦轻却无动于衷,说明你确实把她打傻了——白祥影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只不过她少在王城走动,也没什么人知道。”长铭突然觉得自己把她打傻了也不错。“给你上药,这药好用,就是有些疼”,话才说完,长铭已经乖乖点头了,逸景又想了想,说:“要是疼你就说。”长铭正准备咬好嘴唇死不出声,被这句话呛得不轻。白祥影乘坐的车马在王城大门被李长铭拦下,对楚广良吩咐道:“阿良你们且折返涧河谷,我带将军往相府而去。”白祥影好奇问道:“不急着进宫面圣吗?”“时候不到,还请将军稍待两天”,长铭微微笑道:“大军长和宰相大人已经在相府设宴,等候将军。”“好”,白祥影不假思索地应答,“那就听你的。”言语之间,两人一前一后步入王城,这是天下王者之所,比起寂寥无人的边疆,要热闹许多,即便是如此严寒的冬日,也挡不住大街上摩肩接踵,喜气漫天,幼儿穿着笨重的棉衣戏雪玩耍,壮年在挽起长袖张灯结彩,老人笑意慈祥地看着一场人间繁华。“是年关将近啊……”白祥影低声叹道,“本将在北疆二十余年,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与雪原,多年未见得这王城的万人空巷。”听她此言,长铭心中泛起一阵酸涩,陪伴她于集市之中缓步穿梭,却也无言。狼烟永绝,与世长安。没啥好说的,我来发糖了,这次是上周日,这周一,周二,三天连续更新,然后……作者君又和大家下周见了!第65章第六十三章笑里藏刀白祥影:我求你俩了,快去拜堂吧!入了宰相府,由仆役领路到了后堂,左右看去就是一片清静之地,并无多余仆役打扰,连逸景和甘仪都是一左一右背靠石柱而立,互不搭理,白祥影一见两人如此情景便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顺手捞着长铭上前问候去。“宰相大人府上,何时这么冷静了?”“你同许久不返王城,既然要叙旧,何必有人声嘈杂?”甘仪关切地将白祥影上下打量一番,口吻平淡道。逸景见了白祥影,只是微微一笑,行礼言道:“将军辛苦了。”白祥影似有动容问道:“多年不见,老卿子身体尚且安康吗?”“母卿老当益壮,时常游历四方,偶尔思念将军,也请将军莫要牵挂。”说着请人入席,大有老友叙旧之意,见两人行于前方,甘仪喊住抬脚欲跟随逸景而去的长铭,双手抱臂问他道:“那日在范燕家中,是你将那一干杀手尽数剿灭?仅凭一人之力?”长铭动了动眉毛,漠然回答道:“大人在说什么?下官不甚了解,还请大人明示。”“那就不明白吧,你是否愿意到本相手下效力,逸景能给你的,本相可以给你双倍”,甘仪傲然说道。“谢宰相大人厚爱”,长铭草草行礼,并无意纠缠其中。甘仪却是嘲笑道:“当初逸景罔顾大局救你一命,本相便思量其中缘由,莫非真如谣言那般,你们两人自有私情?否则哪里会感情用事,不懂良禽择木而栖?”“哈哈哈哈哈——”长铭并未辩驳,反而朗声大笑,勾起的嘴角令他原本俊美的面容更添几分妖艳之感,那双眼睛未减冰冷之意,偏有几分轻蔑,甘仪看得他如此模样,表情亦是忿然作色,出口训斥道:“好生无礼!”“下官如何敢!”长铭陡然拔高声音,将甘仪吓退几步,“宰相大人万金之躯,这般愉悦下官,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