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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千曲。” 听到她的名字,秦阳眼中忽然露出一丝惊讶。 他皱起眉,眼睛向下转了转,似乎在回忆些什么,接着,又认真地盯着她看了几秒,那眼神,带着nongnong的探寻和好奇。 余下几人都看出异样,陆一鸣笑着问道:“怎么,秦公子该不会认识我朋友吧?” 蒋绵绵也跟着好奇起来。 秦阳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不,只是听着有些耳熟,我哥有个朋友,似乎也叫这个名字。” 阮千曲,这并不是一个很大众的名字,他不得不多看两眼。 她本来打完招呼就要走,却被陆一鸣三两句话哄得乖乖跟着他们到了楼上的一间隐秘茶室,蒋绵绵年纪太小,陆一鸣无情地叫来秘书,送小姑娘回家。 其实,那几句话,她只听进去了一句。 ——“他是Q’s的总经理,你不是想绕过代理直接找他们拿货吗?机会我给你了,你自己跟秦阳谈。” 她也没问陆一鸣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他想知道的事情,总能知道。 直到在满室沁香的幽暗茶室坐下来,她才发觉有多不妥。 她对此毫无准备,贸然出现在他们之间的商务谈判中,太过突兀了。 陆一鸣说得对,这的确是个好机会,但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赢面太小,恐怕还会搅了陆一鸣的正事。 她正要找个借口告辞,坐在对面的秦阳此刻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阮小姐,我冒昧问一下,你认识我堂哥秦衍吗?” 她刚抬起的手惊得卡在原地。 “秦衍是你堂哥?”她一想,秦衍,秦阳,名字很像,可看那人长相,和秦衍并不太相似。 他五官并不太出众,但言行举止仍然可见良好的教养,语言清润,彬彬有礼。 这一点和秦衍是很像的。 秦阳身上没有多少商人气质,他比秦衍还小一岁,脸部轮廓偏圆,看上去有些娃娃脸,即便穿着严肃正式的西装,和坐她身边,一脸道貌岸然浑然天成的陆一鸣完全不同。 他少了些精明干练,说话坦然真诚,待人接物也很周到,比如,他只介绍自己和秦衍的关系,却不多嘴问她和秦衍到底是哪类朋友。 因此,阮千曲也不好去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难道是陆一鸣说的? 不会…… 要是这样,秦阳在初次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不至于惊讶。 他满身贵气,却展露无形,并不像有些纨绔子弟那般浮夸,他有一种谦逊。 秦家家风真好,简直是一脉相承的分寸感。 他在说起秦衍的时候,眼里带着几分尊敬和崇拜,并不明显,隔着一层距离感。 阮千曲猜想他们并不时常联系,否则秦阳不会问她,堂哥最近忙不忙,工作辛不辛苦,是不是在忙什么大案子。 中途秦阳来了一个电话,他暂时离开茶座,只剩下阮千曲和陆一鸣两人。 阮千曲忍耐多时,这才发作,她斜睨着陆一鸣,端起深色茶盏轻轻吹了一口,冷淡道:“你早就知道,故意利用我是吗?” ☆、chapter 41 陆一鸣何人? 陆家世代都是医生, 家里的孩子都是照着医生的路子培养的,偏偏到陆一鸣这里,他说自己见不得血污,坚决报了法律系。 当时因为这件事,还差点跟家里闹翻。 他也是个硬骨头,整整四年没用过家里一分钱,年年拿奖学金。 除了读书之外,他随时都在累计人脉资源,毕业后第一年,他到一家大律所工作, 成功撬走律所的几个大客户,之后就成立了自己的律所。 阮千曲眼看着他的律所一步步发展起来, 地点从最开始的普通写字楼, 搬到现在的CBD商务区,连秘书都换成了一个颜值足以媲美三线小明星, 水蛇腰大长腿,英文流利的法律系高材生。 接下来对话阮千曲没有参与,她静静地喝茶, 听陆一鸣和秦阳谈论公事, 她大致也听明白了陆一鸣的意图。 Q’s今年刚刚进军W市市场, 出于公司利益的考虑,内部已决定要撤掉法务部,寻求更专业的律所为他们提供法律服务。 而陆一鸣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个内部消息,自然不会放过Q’s这么大一块肥rou。 秦阳作为Q’s的现任总经理, 陆一鸣已经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来回周旋间,客套却不见得陌生,要说亲密,却仍保有余地。 阮千曲只是个酒吧小老板,不敢说自己有多会做生意,但这种情况在她看来,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来形容恰到好处。 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就差这临门一脚。 她只是没想到陆一鸣这一脚踢在了她身上。 要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谁会喜欢被别人利用? 尤其是被一个自己当作朋友,甚至哥哥的人利用,那种被背叛的感觉更加强烈。 再一想到身边这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男人,隔三差五就到自己家蹭饭,哄得全家上下都喜欢他,现在就连蒋绵绵那个小丫头都着了他的道,整天“哥哥”前“哥哥”后的,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可是,再气,也不过如此。 一早知道陆一鸣不是什么人傻钱多的慈善家,商人本质,本就如此。 平心而论,陆一鸣作为朋友,并没有亏待过她。 如果这件事仅仅涉及自己,被他利用一回,她不会生气。 人有利用价值,这不是坏事。 关键他真正利用的那个人是秦衍。 陆一鸣直接绕过秦衍,不带商量地就直接让她参与到这场谈话中,实在是过分了。 陆一鸣吃水不忘挖井人,自己的生意快谈妥了,也不忘带带她,总会把话题带到她的酒吧上。 阮千曲也相信,只要她开口找秦阳帮忙,再把自己跟秦衍的关系开诚布公,这个面子,秦阳一定会给。 不是给她,是给秦衍。 所以无论陆一鸣怎么给她使眼色,递话头,她都一概不理睬,谈到自己的酒吧,也只是随便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敷衍过去。 他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