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言情小说 - 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各派出了几名围棋高手来助阵。从下往上数,一到五层各安排棋座,数量逐层往上递减。参赛的几位选手,须打败一到五层中前来助阵的棋手,决出冠亚军后在第六层一决胜负。

    “有趣有趣!要是六位一并栽在了前五层,岂不可笑?”

    “这也不无可能,棋院高手众多,能一路过关斩将抵达第六层的,着实是能人了。”

    “嘿,我看他们都得无功而返!”

    “别人我不知道,但阮流云自小与棋院为邻,耳濡目染,棋艺据说连棋院主事尚不能与他一战。你说没人过得了前无关,我看他就未必。”

    “阮流云?切,他一路帮着秦闲到这里,甘作陪衬,你指望他赢,不如押在秦闲身上。”

    “押秦闲不如押王爷!你瞧瞧他们俩目前的分数,咬得不相上下,必有一人是最终赢家。你听过秦闲下棋么?没听过吧?没听过你还敢押他,押王爷啊!”

    人群吵得不行。

    没一会儿,棋院的人便来了,纷纷进了雁塔。

    随后公子们入了场。他们一出现,人群跟丢进了一串鞭炮似得炸了起来,成堆的鲜花往他们身上抛去。

    有人数了数,诧异道:“七王爷去了哪儿?”

    本来没人理他这话,可待皇上的龙辇入了雁塔,照旧未见杨情现身。

    众人迟疑了:“王爷总不能是吓逃了吧?”

    雁塔内,老皇帝为听到的消息勃然大怒:“老七回江南了?混账,当朕的话是耳边风吗?把人给朕追回来!”

    “回皇上,王爷昨夜就走了,现在去追,怕是没有一天一夜追不上人。”

    “岂有此理!”

    龙颜震怒,满场寂静。老皇帝背着手在雁塔内焦急地踱步,随后问:“牧青斐呢?”

    一人道:“回皇上,牧将军已在六层。”

    老皇帝走至窗边,从塔上俯视乌泱泱的人群。

    “皇上,不如撤了比试?”一位大臣小心翼翼劝谏道。

    “撤?朕也学你们造牛皮鼓,让人笑话?”

    “臣知罪!臣口无遮拦,请皇上责罚!”

    “责罚,你们还怕责罚?都敢直接从朕眼皮子底下消失,眼里有没有朕,还怕责罚?”

    大臣们纷纷闭紧了嘴巴,害怕被迁怒一二。

    “便宜了这五人,开始吧,莫耽误事。”

    锣声敲响,五人进了第一层。

    “咦?怎么就开始了,王爷呢?”

    “他是不参加了?这场不比,前头赢得那些还作不作数了?”

    “他若是不比,岂不是白白让秦闲捡了个大便宜?他这场不比也能赢了!”

    “还真是,这什么神仙运气,他一会儿不会直接出来了吧?”

    一刻钟后,约摸下了不过二十手,有人就从雁塔出来了。人群立马注意过来,正要嘘一嘘秦闲,发现出来的却是盛煦。

    他站在门口朝地上啐了一口:“忒不痛快!不如让我干脆地打一架!”

    他回头瞪了雁塔最后一眼,气呼呼扭头就走。十几个兵拥簇在他身后,将人群撕出一道口子,声势颇大地退场而去。

    人群再管不着杨情如何,放声大笑。早知道盛煦五大三粗不懂围棋,可输得也太快了!

    “秦闲还在里头?”

    “在呢,看来他有心要应战了。”

    “那便祝他起码比侯爷撑得久一些!”

    秦闲抽到的对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小孩身着灰袍,姿态端正地跪坐在蒲团上,见秦闲坐下,一板一眼问了好:“我叫裴梓。”

    “秦闲。”

    “秦公子,请坐。”寒暄完裴梓便抓了把棋子,“单或双?”

    “单吧。”

    裴梓松了手,棋子落盘,细细一数,是双数:“你猜错了,执白棋后手。”说罢拾了棋子回棋笥,又拣黑子落小目占角。

    秦闲笑了。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托腮坐着,捡出粒棋子。他微微动作,那棋子如同活了般在他指缝间游戏起来。

    “让三手如何?”他开口。

    裴梓板着脸道:“任何人不得改变规矩。”

    棋子覆在了指甲盖上,下一刻,秦闲伸出手,将它推按至棋盘,嘴角微抬:“依你了,小大人。”

    裴梓紧跟着落子。

    他布局颇为迅速,似乎全然未把秦闲的棋路放在眼里。事实上,白子确实随了主人的性格,随意在星位跟了不甚高明的几手,转而又去占了对角,像是个刚入营的士兵,上了战场且不知该攻击哪处的敌人。

    十五六岁,恰逢年少轻狂,棋路更是锋芒毕露,裴梓字典里便没有“手下留人”四个字。但见黑棋将右角划入己方势力后便直冲那零星几点白而去,轻轻松松吞入腹中,趁势追击,扭头又打入了白棋中。

    塔内都是棋子打在棋盘上的声响,声声清脆。

    裴梓觉得他就没下过那么轻松的棋。

    早早他想要先布局,阵地建好便出兵与白棋交锋,抢占棋盘。但这一路从左上角追击至右下角,虽被冲断了几次,但几乎不曾空手而归。对方像是新手,盘踞在右下角做了些明眼可见的劫位。他应付过无数个自以为聪明的棋手,对付这种人,他向来喜欢针锋相对,以子拆止,一口一口吃掉那些本该有所作为的棋子,随后压边,将对方最后的挣扎钉死在角落中。

    他自然这么做了。

    黑子钻入了白子的腹中。

    “小小年纪,棋却凶得很。”秦闲叹了一句。

    “秦公子有空指责我,不如想想如何搭救自己。”裴梓不客气道。他杀得面色红润,手下的白子已经展开了包围圈,马上就要赢来成片的胜利。

    他预备落下关键一子,可随后他的手却僵在了棋盘上空。

    不对,这片是活棋!

    裴梓顿时慌了。他屏息检查棋局,愕然发现自己那些“功臣”们被黑子拉扯得七零八落,气数四散,难成一线。而自己本要占领的角落乃是成片的活棋,根本无法打入,而此时撤退早已来不及。怎么回事?难道这棋局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被逼无奈他只好后压了一子。

    秦闲勾起了嘴角,拾子追上。

    黑白棋子在那狭小一块棋盘上胶着着,一路穿过了天元,绕回了黑棋的阵地。原本扫落于黑棋中奄奄一息的白棋,此时得大军来援,雄风重振,卷土重来,浩浩荡荡将白棋围在当中。

    这变化不过须臾。

    裴梓冷汗直冒,尝试补救,此时俩人已颠倒了身份,换他毫无挣扎之力被卡在小小方寸之间。慌忙之下他落了一子,待反应过来时想要悔棋,已经来不及了。

    “打劫。”秦闲喊出了声,一子落下,随后大片的黑棋被他连根拔起,留下了白茫茫成片空白。

    裴梓跌坐在蒲团上,道:“我输了……”

    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