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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仪走近了,见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变得僵硬,出言破坏了暧昧的气氛,“好巧,靖远侯也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期预告】贺时霆:给多大的舞台,丢多大的脸。 感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狐狸家的胡胡” 4,“彭安琪。” 1,“迟小宛” 1。 第14章 安仪一来,楚楚拈着雪片糕的手顿住,她下意识往贺时霆身后站了站,连糕点都忘了递给他。 贺时霆握住楚楚的手,张嘴叼走她手里的雪片糕,拿帕子给她擦了手,才漫不经心地对安仪道:“是很巧。” 安仪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她勉强地和贺时霆搭话:“方才听闻侯爷也要上场比试,安仪特来预祝侯爷夺魁。” 贺时霆冷淡地应了一声,“多谢。” 安仪再爱慕贺时霆,也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脸皮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冷待,咬着牙站在那里,眼圈都红了。 楚楚因为刚才安仪夺魁的事,对她害怕又敬佩,站在贺时霆身后偷偷看她,被她红着眼瞪了一眼。 贺时霆护着楚楚,往楚楚身前走了一步,把她挡在自己身后,对安仪道:“县主若无事,请自便。”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 安仪心头一凉,她从始至终都对贺时霆赔着笑脸,贺时霆却当她是什么脏东西,恨不得即刻赶她走。 她眼里的泪再也收不住,流了出来。不愿让楚楚看笑话,安仪转身带着随从离开。 贺时霆把身后胆小的兔子揪出来,眉眼含笑,“胆子怎么这样小?” 楚楚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垂着小脑袋软软地说:“您别笑话我。” 贺时霆还要逗她几句,边上跑来一个小书童,催他上台。 此时参赛者已经全部上台,只差贺时霆了。 楚楚赶紧拉了拉贺时霆的袖子,“您快去。” 在她心里,贺时霆是无所不能的,作诗自然不在话下,他要去比赛,楚楚期待得很。 贺时霆应了一声,往台上去,临走前给谨和使了个眼色。 香已点燃。 贺时霆站在台上,十分淡定,和边上那些皱眉挠腮,绞尽脑汁的书生全然不同。 楚楚紧张地看着他,眼珠子都不转。 谨和轻声对她道:“楚楚姑娘,楚楚姑娘?” 楚楚回头,眼睛却还留在贺时霆身上,她问道:“怎么了?” 谨和道:“楚楚姑娘,侯爷在台上,要一炷香的时间。我们不若先去把纸鸢买了,再回来等。” 台上的贺时霆像是在发光,楚楚不想离开。她软声和谨和道:“谨和jiejie,我们过会再去好不好?” 谨和见她不为纸鸢所动,又劝道:“楚楚姑娘,侯爷在上面,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会儿太阳大,侯爷肯定渴了,咱们去买了纸鸢,再给他带一碗酸梅汤回来。” 今日炎热,楚楚看到很多书生下台后,都去边上的摊子买汤喝,她担心贺时霆也被热着,最后同意了跟谨和去买酸梅汤。 她们往东走了一段距离,找到一个卖酸梅汤的摊子,边上恰好就有卖纸鸢的。 谨和拉着楚楚去挑纸鸢,楚楚一心惦记着贺时霆,实在没心思挑,“谨和jiejie,我们买完酸梅汤就走吧。” 谨和为了给贺时霆拖延时间,好说歹说地哄楚楚先挑一个纸鸢。 楚楚随便选了个雨燕纸鸢,催着谨和赶紧去买酸梅汤。 她心里嘀咕着,也不知一炷香燃完了没有。 等她们买完东西,回去之后,台下没有方才的热闹,异常安静。楚楚悄悄地问谨和:“谨和jiejie,他们怎么不说话了?” 谨和哪里知道侯爷在她们走后做了什么,哄楚楚道:“他们可能是怕打扰上面的人作诗。” 楚楚迟疑地点点头,在心里嘀咕:方才几轮比试,他们一直都很吵的,怎么突然这么贴心起来? 不过他们安静些也好,这样就不会打扰到侯爷了。 贺时霆在台上,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微微抬头,果然见到了楚楚。他心里得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诗还没写完。 这次的题目是砚台,限韵十三元。 贺时霆憋了好久,只憋出几个字:可方亦可圆,沉默总无言。 很快,一炷香就燃完了。 楚楚看着贺时霆的诗被抄录下来,递给老先生们评审,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接着,书童开始一首首读参赛者作的诗。楚楚这回听的没那么认真,一心期待着贺时霆的诗。 终于轮到贺时霆了。 书童拿起他桌上的纸张,还未开口,脸色就有些奇怪。 “可方亦可圆。” 因为上一首诗而沸沸扬扬的议论声顿时停了下来,诡异的安静。 “沉默总无言。” 台下众人也都沉默着,人群里偶尔爆出几声笑,又很快憋了回去。若是楚楚站在台上,就能看到台下好多人脸都憋红了。 “若得笔墨助,雄略传籍典。” …… “哈哈哈哈哈。” 有一个褐衣书生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被身旁的同伴提醒了,才忍着笑赞道:“好诗!好诗!” 这诗用词平俗,毫无内蕴,顶多算得上打油诗,这样的诗他十岁时就能一口气作二十首,难为此人敢上台比试。 他这么一笑,台下的人也忍不住接连发出笑声,人群里窸窸窣窣的,没笑的人脸也胀得通红。 楚楚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谨和jiejie,他们笑什么呀?” 谨和识得几个字,虽不懂诗,却也知道侯爷这诗做得并不好。她不敢拆台,只能回道:“大约是侯爷做得太好,大家有所感触。” 楚楚懵懂地点点头。 台上的贺时霆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本场比赛的擂主之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结果不久便出来了,书童走到贺时霆身边,干巴巴地宣布,“本场擂主是这位公子。” 书童年纪小,脸上没有半点方才宣布其他擂主的激动,台下倒都是轰雷似的掌声。 贺时霆也不脸红,大方地笑道:“多谢诸位赏识,我今日尚有它事,不便参与决赛,还请老先生再评一位擂主。” 他对着人群行了一个谢礼,人群中爆发一阵善意的哄笑,还有人回头和楚楚说:“你相公待你真好。” 楚楚满脸茫然,不过贺时霆一下台,她就顾不得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她端着酸梅汤小跑上前,问贺时霆:“侯爷,你渴不渴?” 贺时霆唇角微勾,“给我买的?” “是。”楚楚把酸梅汤递给他,眼里都是亮晶晶的崇拜:“侯爷好厉害!” 贺时霆心跳得略快,脸上的淡定险些维持不住。 余下的时间里,楚楚的眼睛就没从贺时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