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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的下巴上有一块红色淤痕,身上的痕迹更是惨不忍睹,加上喝水时委委屈屈的抽搭, 实在惹人怜爱。 小可怜开口道:“霆哥哥。” 贺时霆放下水杯,应得很快:“我在。” 即使喝了水,楚楚的嗓子还是很沙哑, 她小声道:“帮我把枕头底下的盒子拿出来。” 贺时霆没有立刻去拿, 反而有些诡异的沉默。 楚楚奇怪地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了?” 她以为自己的盒子出了什么问题,扭头去瞧。 床头别说什么盒子了, 就连个枕头都没有。原本好好摆在那里的一对金线双喜鸳鸯枕被他俩祸害得不成样子,脏兮兮黏糊糊, 一个散落在床尾,一个不见了踪迹。 不止枕头,床褥也十分凌乱。百子千孙床幔不知为何破了个口子,万福红缎被更是摇摇欲坠地挂在了床沿上。 楚楚泛着情潮的粉嫩脸颊霎时红得要滴出血来。 她羞恼地瞪着贺时霆。好半晌, 也说不出一个字。 贺时霆大方地任她瞪,甚至还亲了亲她因怒火而格外凌亮娇媚的眼眸,哄道:“别急,我去找。” 他抱着楚楚,让她靠坐在床头,给她盖好被子,才撩开床幔,下床去给她找盒子。 床头左侧的地上躺着一个鸳鸯枕,枕边果然有一个木盒。 大约是他们方才太过激动,不慎将这两样东西扫落到了地上。 好在这个盒子关得严实,里面的东西没有摔落出来。 贺时霆拾起盒子,像条餍足的大尾巴狼,拿着盒子讨好他的小兔子去了。 楚楚没有力气,让贺时霆帮她打开盒子。 盒子里是一对晶莹的龙凤玉佩。玉是极品羊脂白玉,洁白细腻,出手温润,雕琢得虽有些粗糙,却能看出是用了很多心思的。 贺时霆握了握手中的玉,心中一动,看着楚楚道:“这是宝宝自己做的?” 楚楚昂着小脑袋,骄傲极了,“对!” 说完,她又有些期待地看着贺时霆,“喜不喜欢?” 贺时霆眸色深深,里面的暗光仿佛要把楚楚整个吸进去,“喜欢。” “很喜欢。”像是怕楚楚不信,他又补充道:“最喜欢。” 楚楚粉面含春,得意又羞怯,脸上的笑却怎么也止不住。 忽地,她又变了脸色,“不能最喜欢它!要最喜欢我!” 贺时霆哑然失笑,把楚楚揽进怀里,“好,最喜欢我们宝宝。” 楚楚靠在他胸膛上,耳朵恰好对着他的心脏,清晰地听见他极快极响的心跳,脸上晕染着越来越深的绯红。 贺时霆仔细收好玉佩,用被子裹着楚楚,抱她去简单清理了一番。 待两人都清理干净,屋里旖旎的气味已经散尽了。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香炉内燃着清淡宁静的安神香。 想到方才有人进来过,还看到了被弄得yin靡不堪的床铺,楚楚就羞得直把脸往贺时霆怀里埋。 贺时霆却半点也不羞,把楚楚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床边拿出一个小瓷瓶,伸手解了楚楚的腰带。 楚楚身上酸软乏力,脑子也迟钝了起来。直到贺时霆解完她的腰带,她才反应过来,试图推开贺时霆的手,“不要了!” 可惜她的手绵软无力,又香又软,跟块嫩豆腐似的,去推贺时霆,除了让他占便宜,起不到任何拒绝的作用。 贺时霆凤眸微暗,露出似惊诧似了然的神色,“宝宝还想要?” 楚楚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赶紧否认道:“我不想。” 贺时霆似乎不太相信,“真的不想?若果真不想,好端端的,宝宝为什么提起要不要的事?别担心,你既想要,我自然会满足。咱们再来一次就是了。” 他这个人最坏,光是嘴上说说还不算,手上也动个不停。 楚楚那处很快就被上好药,那股灼热胀痛的感觉顿时消减了。 若她清醒一点,就会发现贺时霆只是在给她上药,他说的那些话都是逗她的。 可她的精神太过紧绷,一时间竟没察觉出他在做什么,情哥哥好哥哥地说了一车的好话,只想让他放过自己。 贺时霆被她的好话哄得身心舒畅,心满意足地躺进被窝,大发慈悲道:“今日就先这样,明日再要吧。” 楚楚松了口气,生怕他反悔,极快地答应道:“好!” 说完,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此时天都要亮了,楚楚困意上头,就先睡了过去。 直到次日晚间,楚楚再次被折腾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rou时,她才欲哭无泪地后悔:自己昨夜为什么要答应得那样爽快? 贺时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刚开荤,每日对着心爱的小妻子,哪里能抵得住诱惑,即使白天再忙再累,夜里也必要折腾大半宿。 他仿佛是铁打的人似的,每天出门还都精神奕奕。 楚楚却受不住了,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又时连午饭都懒怠吃。 她最怕热,一热就没什么精神,胃口也不好。 夏日时,贺时霆很忙,楚楚趁着没人管,每日都用大量的冰。她身子还未完全调养好,因着用冰太多,原本已经治好的宫寒都又发作了,那几个月月事不调,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 楚楚怕疼,又怕吃苦药,宫寒复发的那阵子凄惨得很。从那时起,她每日能用的冰就被克扣地只剩那么一点点。 没有冰,楚楚热得难受,胃口就一直不太好。 近日虽已入秋,但天气仍然炎热,楚楚还是不爱吃饭。这几日她借着睡觉,更是能不吃午饭就不吃午饭。 一两次倒罢,她连着三天这样子,贺时霆就不许她不起来吃午饭了。 楚楚义正言辞地辩驳道:“左右已经请了两月的假,不读书还起那么早做什么?何况你每日那样折腾,我好累的,根本起不来。” 说起这个,贺时霆总是不占理的,只好哄她道:“那也要吃了饭再睡。” 楚楚见他服软,趁机讨价还价道:“你要给我添三倍的冰,我才有胃口吃饭。” 贺时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楚楚有点怂,但还是试图争取,“要不两倍?” 贺时霆还是不说话。 楚楚咬着唇瓣,纠结道:“一倍,不能再少了。再添一倍,我就起来吃饭。” 贺时霆薄唇轻勾,“不怕吃药了?” 楚楚想到苦药的那个味道,不由颤了颤,害怕地钻进贺时霆怀里。 好一会,贺时霆怀里传出瓮声瓮气的两个字:“怕的。” 又过了好一会,他怀里又传出一句话:“那我不要冰了。” 贺时霆摸了摸楚楚柔滑的黑发,“宝宝乖。” 他到底心疼楚楚,知道楚楚确实是胃口不好,每日中午都尽量腾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