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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以两万将士助襄王登基。 襄王登基后,立即下令,将陇郡全部军队调往京城。可谁知陇郡大军未至,贺时霆的四十万禁军先到了。 一场鏖战,可谓血流成河,伏尸万里。 四十万禁军势如破竹,于昭琅殿诛杀襄王与逆臣封祈。 不过半日,京城的天就变了三变。 先是皇帝病重,立晋王为太子;接着襄王以晋王谋反,杀害皇帝为名,诛杀晋王与其同谋贺侯;贺侯未死,率四十万禁军占据皇宫,以谋逆罪杀襄王及封祈大将军。 昨日朝堂之上,这些人尚还笑语晏晏,今朝宫变,却无一对彼此手下留情。 在朝臣和百姓眼中,无论这次宫变内情如何,从结果看,晋王、襄王和皇帝俱死,最终获益者是贺时霆。 无数人叱骂贺时霆狼子野心,谋朝篡位,却也有无数人争相讨好献媚。 就在众人以为贺时霆谋位成功,这座皇城即将改名换姓之际,贺时霆却宣告皇帝未死,并将其从兴德宫密道中迎出。 风向顿时急转。 原来所谓反贼,是救了皇帝的大功臣。 皇帝被救出后,对今日之事下了定论:晋王与襄王忤逆悖德,幸得贺侯忠义,率兵诛杀反王,朕始得救。 如此一来,从民间到朝堂,四处都是褒扬贺时霆忠君爱国的声音。 当日下午,定国公被宣入宫,随后,皇帝昭告天下:靖远侯贺时霆,实乃昔日宓妃所诞皇四子。 皇四子自幼体弱,广慧大师断言不宜养于宫中,恰逢定国公长子早夭,便将皇四子以定国公长子身份养在定国公府。 如今皇四子年满廿二,已成家立业,渡过广慧大师所预言的命中大劫,遂正式记入皇家玉牒,赐名周宣霆,封太子。 朝野哗然。 许多从前看着不合理的事,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贺侯自幼便能入宫跟着太傅学习;怪不得贺侯的恩宠总是更甚诸王;怪不得陛下这般看重贺侯,却迟迟不让贺侯承袭定国公爵位,反而另封了侯爵。 如今也不能再称呼贺侯,该称呼太子了。 自此,一切才算是真正的尘埃落定。 御书房内,皇帝突发急病的原因被查出——有人在他的药中动了手脚。 御医配了对症的药,由宫人侍候皇帝服下。 贺时霆站在皇帝床边,看着宫人端了空药碗,欲退下,喊住了她,“把碗端来。” 药碗底部还有浅浅一层药汁,黑褐色,略有几分浑浊,是最苦的部分,贺时霆把碗端还给皇帝,“陛下。” 皇帝不接,他便一直端着。 没有办法,皇帝只好接过药碗,一口饮尽。他苦得脸皮抽搐,骂道:“白养你这么大了,连句父皇都不会叫……” 贺时霆站在他旁边,冷静道:“父皇。” 话音刚落,他的耳根泛起薄红,冷静便有些维持不住。 贺时霆强自镇定道:“陛下,别拿您那套说辞哄我。不说广慧大师已云游四海,多年不曾回京,我幼时何曾体弱多病过?且定国公一家明显不知我是皇子之事,否则哪敢慢待我?”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事情得从定国公和你娘互赠绿帽说起…… 新任小太子妃(幽怨撕花):一瓣,霆哥哥马上来接我,两瓣,霆哥哥有太子当,把我忘了,三瓣,他敢不要我我就给他戴十顶绿帽子! 婆媳间第一个共同话题出现了——绿帽子。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狐狸家的胡胡 10瓶;28059702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皇帝金口玉言, 下了定论的话被贺时霆质疑, 他也不介意,挥挥手,让殿内侍立的宫人们都退出去。 “你真想知道实情?” …… 皎月初升,漫天星子璀璨。 贺时霆神情凝重,自宫内出,一路策马疾驰,直至临近京郊温泉池庄, 神色才有所舒缓。 温泉别庄建在半山腰,并不奢华,此时挂满灯笼, 暖黄的光在夜里明亮而不刺目。 刚到庄子大门,贺时霆尚未下马,便见一道茜色身影自门内飞奔而来, 后面跟了一大帮人。 “夫人小心!” “我的祖宗!您慢些跑!” “仔细脚下!” 纷乱的脚步声和惊呼声此起彼伏, 安静的别庄乱作一锅粥。 看清茜色身影是楚楚的刹那,贺时霆的心差点跳出喉咙口。 他前一刻还在马上,瞬息之间, 便已将楚楚整个儿揽进怀中。 楚楚回抱住他的腰,紧盯着他瞧, 璨似星辰的眸子黑亮得惊人,仿佛在看失而复得的珍宝。 “霆哥哥,你回来了。” 贺时霆惊魂未定,心中一阵后怕, “跑什么!再摔着。” 楚楚的眼圈儿倏得红了,她含着泪,还努力对贺时霆笑,“对不起,我忘了,我不能跑,我,对不起,我就是想你,我害怕。” 终是忍不住,泪如湍流的水般簌簌落下。 楚楚哭得发颤,说的话也近乎语无伦次,她怔怔地看着贺时霆,又重复道:“你回来了。” 即便有再多惊怒,也都化作了心疼,贺时霆抚着楚楚的脊背,低声哄她:“不哭了,宝宝不哭。我没事,我回来了。” 楚楚哭得太凶,此时哽咽得停不下来,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她竭力忍住喉间哭咽的急喘,对贺时霆道:“你刚,从宫中出来,呜,饿不饿,我,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先去用饭好不好?”贺时霆立刻接道。 他将楚楚抱起来,在她哭湿了的脸上落下一个吻,“慢慢吸气,别说话,宝宝慢慢来,乖。” 楚楚哽咽着说不出话,因着贺时霆的哄劝,情绪逐渐缓和,她小口呼吸着,待气息稍微平复了些,便立刻道:“我没有乱跑。”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平白勾得贺时霆心中愈发酸涩。 他紧了紧抱楚楚的手臂,夸她:“好乖。” 贺时霆抱着楚楚落了座,哄着她慢慢喝进一口汤,“宝宝不哭了,嗯?都快当娘了,再哭鼻子,孩子会笑话你的。” 楚楚抽搭着抹了把泪,把哭得湿润的睫毛抹成乱糟糟,更委屈了,“我笑不出来。” 贺时霆见她仍止不住哭喘,轻抚着后背给她顺着气,逗她道:“白捡了个太子妃当,也不开心?” 闻言,楚楚微愣。她一早就知道贺时霆平安无事,被封太子的消息。 可贺时霆一刻未归,她的心便一刻悬在嗓子眼,哪还有心思管什么太子不太子的事。 此刻坐在贺时霆腿上,靠着贺时霆宽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