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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娘相信你也知道的很清楚。”大周氏伸手抚了抚毓秀的头发,温声对她道:“你从来都是最懂事的孩子,你不会让娘伤心,让钟家蒙羞的,对不对?” “是,娘,我知道了,我不会!”毓秀呆怔怔的,好半晌儿没说话,最终点了点头。 大周氏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阵巨痛,几乎就想不管不顾,同意了她和魏渊的事儿,但想想钟家百年清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惶惶离去了。 她怕,在多看两眼,便会忍不住心软。 正屋中,双目怔怔瞧着母亲离开,毓秀呆坐在那儿,眼角滑下两滴晶莹的泪。 —— 得了大周氏的许可,毓秀又实在担心魏渊的情况,哪怕知道相见不如不见,但终究还是担忧。 在屋中呆坐了半晌儿,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出府。 “晚翠,去准备马车吧!”毓秀如此吩咐。 “可是,要去魏府?”晚翠小心翼翼的问。 “嗯。”毓秀点点头。 “小姐……”晚翠张了张嘴,眼底带着明显的担忧,仿佛想在说什么的模样,却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犹犹豫豫的退身下去,准备马车了。 呵呵呵!看着晚翠迟疑的背影,毓秀忍不住低笑出声。 钟毓秀啊,钟毓秀,连晚翠这小丫鬟都能看出你和魏渊不合适,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你承诺他什么了?你放弃了什么?你凭什么都不想付出,只凭一句‘舍不得’,便要托着人家魏渊为你舍身卖命,不清不楚? 你凭什么?魏渊又欠了你什么?前世为你拼尽性命还不够,今生,难道你还要害人家一辈子吗? 毓秀毫不留情的在心中斥骂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清醒过来,放过魏渊,也放过自己,但是,无论骂的怎样狠,如何毒,她眼角的泪却几乎根本未曾停过。 心痛的好似无法呼吸一般。 晚翠动作利落,出得大厅,去二房外吩咐车夫,马车很快便到了位,毓秀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带着两个小丫鬟,坐上马车,一路往魏府去了。 车轮缓缓而动,马蹄声响,坐在车厢中,毓秀拼命的控制着情绪,但到达魏府门前这时,她已经基本上恢复正常了。 最起码,表面上是恢复正常,看不出什么不对了! “姑娘,到地方了,您挪挪步吧!”来到魏府门前,马车缓缓停止,外间,车夫恭敬的声音传来。 “姑娘,奴婢扶着您!”晚翠率先开了车厢门,掀开帘子,一步迈下去,站稳之后,便回身去扶毓秀。 拉着晚翠的手,毓秀小心踩着小凳子下了车,站在魏府门前,她示意车夫去叩门,只是,还未待他有所动静,不远处,一辆金壁辉煌,厢顶还点着东珠的花壁车由远而近,停在了魏府门口。 “嚯,这车好漂亮啊!”晚翠不由惊叹出声。 钟府虽是富贵,但素来讲究清淡雅风,对那等华富之美,并不太能欣赏,钟老爷子宁愿花一万两买块完全看不出好坏的前朝灰墨砚台,也不愿花一千两买件珍宝摆放,由此可见钟家的家风了!! 似那花壁车,雕花为栏,坠珠做串,红木的车厢,霞锦紫晶纱的帘儿,六匹雪白俊马,看起来扬扬赫赫,当真又漂亮又威风。 怪不得晚翠羡慕。 “这车……好生眼熟啊!”毓秀轻疑一句,喃喃出声。 花壁车缓缓停在魏府门前,两个衣着华丽的丫鬟下车,放下梨木的小叽子,随后,车下便下来位相貌娇俏,嘴角带笑,身上穿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下配烟云蝴蝶裙,外披件八团喜逢厚锦镶银狐皮披风,头带锦翠百鸟朝凤冠的女人。 “素儿……”毓秀瞧了她两眼,惊呼一声,“你怎么来了?”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平南将军的女儿——曾当众表示爱慕魏渊,愿嫁他为妻的刘素。 “钟jiejie,好巧,咱们竟遇到一块儿了!”刘素伸手拉起披风,满面欢喜的迎上前,挽住毓秀的手臂,她惊喜的道:“我这回来儿,是来瞧魏渊的。” “今天我爹爹下朝,说是昭王叁奏了魏渊,把他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官职给抹了,还把他贬成了庶民,我这不是……心里有点担心他,就,就过来看看他嘛!”刘素面上带着些许飞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但到底还是大大方方的说着。 她爱慕魏渊,这是事实,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哪怕魏渊拒绝了她,但爱慕就是爱慕,她付出的真心,就算魏渊不能接受,她不觉得后悔。 “你,你到当……”毓秀微微抿唇,瞧着刘素的模样,心里竟说不出的,竟有些羡慕起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二姝 到底,她不如刘素活的洒脱。 “毓秀,你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刘素歪着头看了毓秀一眼,“你怎么也来这儿了,也来看魏渊的吗?”刘素心里到没想许多,魏渊是魏家家仆,出了这样的事儿,毓秀作为他从前的主子,来看上两眼倒也说得过去。 “他受了伤,又被贬官,我来看望看望。”毓秀道,“先前魏渊替钟府出生入死,钟家没有过河拆桥的道理,总不能如今他落了难,就对他避而远之吧。”小姑娘的心思哪里瞒得住,毓秀见刘素满眼都是爱慕之意,便猜到她对魏渊有多上心。 刘素从来都把毓秀当作jiejie一般看待,虽不曾见过几面,但有几件事摆在前头,她心中对毓秀还是大为赞赏,也觉得毓秀同皇城中别家的小姐大不相同,“难得毓秀jiejie有这份心思。” 想到魏渊眼下的遭遇,刘素心头似是被堵住般难受,又不知何从开口,毕竟不是别人,恰是她的心上人,“哎……”姑娘脸上的笑意隐去,却现出几分忧思,淡淡开口,“谁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有些人实在可恶!” “素儿,你也不必恼怒。”刘素说得有些人是谁,毓秀心知肚明,她心中固然也恨,面上还是宽慰道,“恶人自有天收,魏渊的人品才华你我都是有目共睹的,至于那些必有用心的人,风光一时,必不能风光一世。”言罢将刘素的手握住,语意深长。 听到毓秀这番话刘素心中才好受几分,先前她拒了楚昭的心意,现在便以为是楚昭怀恨在心才害得魏渊落难,心底不免也徒生几分愧疚,“那些人也太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