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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 沧忠信大为满意她的乖顺,又舀了一勺子往她嘴边送。 顿时,在这对父女的一喂一含之间,居然延生出一种别样的温馨。 沧忠信哪里管得了旁人的想法,他不过是单纯的想要减轻自己的愧疚感罢了。 而在几勺喂过去之后,他突然发现沧蓝吃进的东西,只是轻轻的含在嘴里,并没有全部吞进去。 他放下勺子,在她面前做了个咀嚼与吞咽的动作,说道:“小蓝,用咬的。” 沧蓝眨眨眼,学着他的样子动了动了牙齿,鼓起腮帮子咕噜咕噜的把嘴里的白粥咽了下去。 沧忠信赞赏的摸上她的发顶,刚长出的黑发摸在手里柔软细腻,滑溜得有如兔子的毛皮。 完事后沧蓝咂巴咂巴小嘴,两眼紧盯着他拿在手里的碗。 说来也怪,平日里吃个饭都得折腾大半天的沧蓝,在遇上的沧忠信的时候,居然会自觉的收敛下脾气…… 沧忠信赶紧又挖了一勺子送过去,沧蓝异常的配合,没一会儿就吃掉了大半碗的稀饭。 她打了个饱嗝,一勺勺的含住沧忠信喂过来的粥水,却拒绝吞进肚子里。 沧忠信拧着眉,又示范了一次吞咽的动作。 这次沧蓝没再“有样学样”,她含得两颊鼓鼓的,嘴里全是食物,无论沧忠信如何说,就是不愿往下吞。 正巧沧忠时从楼上下来,他打了个呵欠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懒懒的说道:“哥,你回来了?” “嗯。”沧忠信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沧蓝身上: “小蓝乖,快吞进去。” 沧忠时微挑起眉,目光在触及不远处的少女时,他面色一沉…… 昨晚陈丽哄了许久才将她送回房间,沧忠时凝着沧蓝纯净的大眼,暗自思索,如果这丫头不是个傻子,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而当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的刹那,沧蓝突然笑了起来,“噗嗤”一声,含在嘴里的白粥一滴不剩的全部喷在沧忠信的脸上。 粥水顺着发丝滴落,黏稠的白粥粘了他一头一脸,整得狼狈不堪。 沧忠信有片刻的怔忡,待回过神后,他握着勺子的手一僵,挂在嘴边那抹笑倏然垮下。 就连坐得老远的沧红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而忍不住瑟缩了下。 反倒是沧蓝,她瞅着站在楼梯上的沧忠时,带着“咯咯”的笑声,抬起手一下又一下的鼓掌…… 沧忠时额角划过一滴冷汗,眼中杀意迸现。 背对着楼梯的沧忠信没有注意到弟弟的表情,他抹掉脸上的粥水,凌厉的目光凶得好像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陈丽端着碗筷出来,远远的看到沧忠时,只觉得他脸色不太好,而当她听到沧蓝的笑声,与那清脆的鼓掌声时,心中一颤,端在手中的碗筷应声而落。 “哐当”一声,引来厅内众人的注目。 沧蓝看到陈丽,笑声更响,目光不断的在两人之间移动…… 这一刻里,沧忠时真恨不得直接掐死她,也幸好沧忠信光顾着生气,并未留意到这边。 “沧蓝!”沧忠信怒喝道。 可眼下这丫头却没半点反应,只是自顾自的笑着,而她的笑看在沧忠信的眼中,那得多讽刺。 平日里习惯了发号施令的霸主碰上了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傻子,那感觉,有威无处发,有气无处打…… “闭嘴。”沧忠信越看着她越生气,执起桌上的瓷碗往地上一摔,碎裂的玻璃渣子溅出,在沧蓝白皙的小腿上划出了一道伤痕。 而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也成功的制止了她的笑声。 沧蓝无辜的将目光移到沧忠信的身上,把受伤的腿往后挪。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沧忠信接过陈丽递过来的纸巾,用力的擦拭掉脸上的水渍,他这是在干什么? 居然去跟一个傻子生气? 想到这点,沧忠信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重重的扔在脚下。 陈丽跟在他身后说:“午饭已经做好 。” 沧忠信深吸一口气,抑制下心中的不愉,冷哼道:“我没有胃口,不吃了。” 他说完后当着众人的面转身回房,当楼上传来一声震天响的关门声时,楼下几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陈丽找来医药箱给沧蓝的小腿做了简单的消毒,沧红站在一旁看着,一脸的不屑。 这傻子除了会给他们找麻烦还会什么? 而已经坐到饭桌旁大快朵颐的沧忠时,他在盯着沧蓝的时候,那目光比隐秘在黑暗中的毒蛇还要来得阴狠恶毒。 …… 傍晚,当沧忠信考虑了大半日之后,终于决定给展暮拨去一通电话。 ☆、129晋江独家首发 几天之后,沧宅来个不速之客。 冯元照看到门口外的人,眼睛蓦的一亮: “展哥!”他接过展暮带过来的礼物,客气的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谁啊。”沧红从沙发上坐起身,在看到展暮的时候,她不自在的的说道:“展大哥。” 展暮微微颔首:“沧伯在吗。” 沧红凝着伫立在门外的男人,忆起数年前的惊魂一刻,她面上闪过一抹黯然,谁能想到这个表面光鲜,斯文的男人会有如此疯狂阴暗的一面。 即使展暮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可沧红对那天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爸爸在书房里。” 展暮点点头,径自往楼上走。 而站在不远处的冯元照,在注意到沧红紧紧胶着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目光时,原本堆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下。 沧忠信最近开始信佛,前段时间从友人手里买来一块据说是开过光的古玉,带上能够给人减轻罪孽…… 书房里飘着一股檀香,是陈丽从云南带回来的。 一进门,展暮便将目光放在他胸前挂着的红玉上。 “来了?”沧忠信从文案中抬头:“坐。” 他把掉出来的玉收回衣服里,从抽屉中取出一份文件。 “我也不跟你客套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展暮接过沧忠信递过来的文件,轻描淡写的说: “我同意将所有资产转到沧蓝名下,并且在离婚之后,净身出户。” 沧忠信微眯起眼,拿起桌上的电话: “让何律师进来。” 展暮的目光落在桌面的两份协议书上。 一份是用以约束男方的婚前协议。 而另一份…… “沧伯,我以为今天上来只需要签一份……” 展暮拿起另一份收购书,一行行的往下看。 沧忠信冷笑: “你不同意的话可以拒绝。” 展暮面色一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