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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了?看到他穿着明显不适合他身材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做饭,小心谨慎地走路以防被拖地的围裙绊倒。或者看到他深更半夜坐在床上,专心致志打游戏,不做完任务就不去睡觉。但姜牧没有等到,无论是人还是灵魂。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无能。他帮助了那么多人,却对自己最爱人的离世束手无策。从太平间到殡仪馆,从殡仪馆又到了告别堂,姜牧静静地看着齐汾的告别仪式,看着齐汾的遗体被放到台子上,身上无数刀口隐藏在寿衣下面。他内心毫无波动,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的齐汾不是这样的。他的齐汾充满活力,逗他时会脸红,欺负过头了还会生气。比中间那个冰冰冷冷的躯体可爱多了。姜牧看向周围悲伤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是魏凯在忙前忙后地跑着,而没见到齐汾的父母。同学们一个一个走上前告别,几个妹子流泪流个不停。无数齐汾根本不认识的医生送上花圈,透露着兔死狐悲的凄凉。记者们在门外转来转去,绞尽脑汁想造一个大新闻,努力把齐汾塑造成一位无名英雄,出师未捷身先死。杀人的精神病人被警察抓住,关进精神病院。疯疯癫癫地说不出一句正常话,杀人的动机未知。警方猜测很可能只是齐汾倒霉,碰巧出现在他面前,才莫名其妙被捅死。他不用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负责,但已经被送去另一个精神病院进行强制医疗。如果齐汾碰到了这事儿,一定会义愤填膺地说世道不公吧!姜牧又在独自一人胡思乱想,好似思想脱离了身体,早就是行尸走rou。时间仿佛变成了扁平的,上一秒大家还在哭泣哀悼,下一秒就见到熊熊烈火在焚化炉里烧灼。齐汾的躯体被推了进去,从头部到脚部,一点一点被火焰吞噬,变成一缕青烟,孤零零地去了另一个世界,徒留下一堆灰烬。姜牧恍惚间看到火焰离自己越来越近,整个视野都被明亮的橙黄色充斥,再无其他。他突然想把齐汾从火焰里救出来,于是顺从自己的想法,伸手向前探去。静谧的卧室里黯淡无光,窗外天色墨蓝,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姜牧伸着手坐在床上,缓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是谁,在做什么。随即他捂脸,低声轻笑。被耍了呢……真好。时间回到新年前,圣诞节后第二天,姜牧找齐汾表白,并定下约定的当天晚上。齐汾约了姜荻出来吃饭。“我决定帮你。”齐汾开门见山地跟姜荻说,“怎么做?”姜荻大喜过望,超齐汾熊抱过来,差点撞翻了一整桌菜。齐汾实在气不过被姜牧牵着鼻子走,耍了自己这么多次,竟然还说喜欢自己。他想要小小的报复姜牧,告诉他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可又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耍到狡猾的姜牧。最终约了姜荻,寻求与他合作。他不耐烦地推开姜荻,询问道:“有什么计划?”希望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有个靠谱的计划。“你去死好不好?”姜荻诚恳地说。齐汾:“……”期待他有好计划的我真是个蠢货。他站起就要走人,被姜荻拉住袖口,“别走别走,不是让你真去死。”“那是什么?”齐汾现在特别理解为什么姜牧见到姜荻就想揍。因为他太欠揍了!姜荻被问到重点,反而卖关子不说话,嘚瑟地喝了口酸梅汤,那表情好像品了口红酒一般装逼。“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人了!”齐汾翻了个白眼。“说说说。”姜荻把自己谋划了许久的计划讲了出来。他与姜牧的战斗里有3次制造梦境的机会,现在已经用掉2次,都被姜牧逃了出来。他若是仍然单打独斗,肯定还会被轻易识破,所以姜荻找到了齐汾,希望他可以帮助自己完成最后一个梦境。姜荻迫不及待地炫耀自己的完美无缺的梦境:“我要制造一个跟正常世界完全一样的梦,然后把你和那小子都带入梦境。”齐汾:“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吗?”姜荻摆摆手:“梦境的核心是你,而且你需要去表现得跟平时一样,诓骗姜牧,让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梦境里面。”“我怎么能做到让他意识不到?”齐汾追问。“你去表白呀!”姜荻露出猥琐的笑容,“姜牧那小子喜欢你,你去表白,他一定会激动地什么都忘了。”第二天齐汾就要给姜牧答复,他感叹姜荻这个时间点拿捏的还真准确,不愧是曾经混迹于万花丛中的人。姜荻立起一块豆腐,“然后你,啪嗒,”他把豆腐推倒在盘子里,“出个意外什么的死掉,梦境完成。”听起来还不错,既满足姜荻需求,赢了姜牧,又满足齐汾的需求,最后自己死亡会吓到他吧,最好吓哭他!“可是你的梦境,以我为核心的话,离远了周围就变成浓雾了。”齐汾回忆俩人的第一场比试,“不是直接就露馅了吗?”“放心,不会的!”姜荻大手一挥,“我技术哪里有那么渣!”这位竟然还会扮猪吃虎,齐汾对他刮目相看。“行吧,我答应帮你。”齐汾没怎么思考,单纯觉得挺好玩的,直接应了下来,“但我不保证能骗过他。”“没问题!输了我全责。“姜荻拍拍自己胸脯,“那什么时候开始?”齐汾咬着筷子,“明晚吧,到时候我联系你。”俩人愉快地订下计划,并决定不设计太多情节,以免显得虚假,引姜牧怀疑。姜荻拿筷子沾了酸梅汤,在盘子里写下“见机行事”几个字。齐汾:“……”又没人偷听,干嘛要跟地下党似的偷写???姜荻装模作样地抹掉水渍,“咳咳,我一直想这么玩一次了,多帅气。”齐汾:“……”你开心就好。计划很顺利,得到肯定答复的姜牧完全迈入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里,沉迷在爱情中一点都没怀疑。姜荻建立的梦境很稳定也很真实,齐汾也尽力把梦境当成现实,入戏的表演着自己,哄骗姜牧。计划出了个小小的意外:齐汾没料到姜牧确实如此喜欢自己,也没料到和他一起生活会如此惬意。一开始他还只是表演着自己的设定,到后来近皆是真情实感的表现,何时是为了计划而演戏,何时是自己真心喜欢这种生活,连齐汾自己都分不清。以至于新年假期的最后一天,齐汾在别墅里很是留念,满屋子里乱转,乃至有点不想离开。过几天出了这个梦境,可能就不会在有这么舒适的日子了。他盯着别墅外被风吹得摇摆的秋千,正是小时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