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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骂的吗?那些人骂不了,连时浅都敢和她还嘴了。 王影越想越气。 “你还学会顶嘴了?谁教你的?你们老师就教你回来和大人顶嘴的?” 时浅听着,心突突突跳的很快。 放在桌边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宝蓝色的灯光充盈着角落。 时浅突然抬头看向王影。 她很怕,晏辞这时候发消息给她。 王影平眉一挑,又怒气冲冲地劈手夺过桌上的手机,嚷道:“藏什么藏?” 室内有了一瞬间的安静。 时浅嗓子有些干,好像有什么快跳出来一样。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王影的表情,王影没有进一步歇斯底里的样子,时浅咽了咽。 王影翻到了时浅的好友列表,当着时浅的面,挨个挨个的看。 很快,到了晏辞。 时浅闭上个眼睛,静静地等着暴风雨来临。 她像快要干涸的泥泞里的尾鱼,即将失去最后的空气,暴露在烈日下,接受最严酷的曝晒,失水,让后慢慢再走向死亡。 明知道会死,一步一步的,睁眼看着,却阻止不了。 过了很久,没有等到王影的爆发,透过眼皮间的缝隙,时浅看到被点开的对话框中,意外的干净。 除了问题目讲题目的聊天信息,余什么都没有。 惊了惊,时浅自己愣住了。 怎么会突然这样…… 王影不相信,又切出去,重新翻出孙菲菲的消息,试图从时浅和孙菲菲的聊天记录中找到蛛丝马迹。 记录不多,期末都是问题目的,再往上…… 【孙菲菲:容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是真的!】 【孙菲菲:三观啊QAQ】 【孙菲菲:你说,容泠和楚烟那个啥,是什么样子?我真看不出来啊!】 【孙菲菲:唉,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想不出你——】 那个聊天记录,孙菲菲的话只发了一半,但很容易让外人误会。 她完整的意思应该是,我也想不到你会谈恋爱。 王影翻到这,刚下去一点儿的火气腾的一下又上来了。 刚才在陈璟家,闲聊的时候,说到这个叫什么容泠的,还是一班的好学生,结果和人家学舞蹈的女生出去开房上了床。 在王影看来,那个女生就不是个好东西。 轮到时浅,王影看到聊天记录,气到扬手,作势要打时浅,说:“你是不是也和别人上.床了?说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啊!” “你说啊!是不是!”王影彻底爆发了。 “没有。”时浅驳了一句。 “你还顶嘴啊!”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你——” 王影被时浅顶了三次,气到牙痒。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才多大,你就这么不自爱?” 越往后话越难听。 各种各样。 …… 时浅听得浑身发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发懵。 她一直以为她只是不太讨喜,没想到一直都是不被信任,不被尊重的那一方。 她也快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 该懂的也懂了,不该懂的是是非非,似懂非懂。 所谓父母,所谓子女,她以为至少是平等的,至少是有那么一丝丝尊严的。 哪怕她不讨喜,哪怕她不被喜欢,哪怕她不被重视,或许也应该是像那样,就像龙应台写的那样:所谓的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换位思考,她努力地去乖,去听话,去学习,去做的更好,她会走的更远,总有一天会脱离那样的桎梏。 海阔天空,任鸟飞。 山长水阔,凭鱼跃。 冲的太久,想的太多,脑子乱糟糟的。 时浅擦干净头发,盯着浴室镜子中的自己,打了个喷嚏。 镜面蒙了层水雾,什么都看不清。 身上有和晏辞一样的味道,清清冷冷的薄荷味,原来是沐浴露的味道。 很快,又淡了下来。 弯下腰,从下面的盥洗篮中勾出那件新的黑色短袖,时浅摸了摸自己被热气蒸得guntang的脸颊,换上。 短袖很大,太大了。 穿在她身上像睡裙,空荡荡的。 “叩叩”两声。 时浅开了门,大半个身子藏在门口,一手握着门把,一手贴在门边,探了个头,水润的小鹿眼看着晏辞。 她刚洗完澡,空气中似乎泅着水湿气,带着沐浴露的味道,香香的。 只探了个头。 神情紧张,又羞怯。 颇有一点儿一枝红杏出墙的味道。 “吃点东西?”晏辞说。 第87章 第八十六天 Chapter.86那玩意 夜深了。 藏在云层中的疏月悄悄地探出了个头,星影黯淡。 谢叔买的餐点很简单,基本都是小女生喜欢吃的,有些许养人,但又有味。 熟透的木薯块裹着层糖水,在灯下晶莹剔透,空气中弥漫着木薯独特的香气。 赤豆小元宵小小的一碗,白白的小糯米团浸在汤汁里,红豆煮化开了皮,满是清香。 再配上两个海苔鳕鱼饭团,一笼蟹黄汤包,简单又精致。 晏辞打开盒子,抬手拿了个勺子递给时浅,说:“吃点?” 时浅微张了嘴,还未开口,又听见晏辞懒着调调说:“谢叔一把年纪,说不定还是百度买的东西。” “啊……” 捏着勺子柄,晏辞食指垫在柄下,微微用力,颠了颠,说:“我们家没什么女孩子。” 时浅懂了。 有些不好意思。 大晚上要别人找。 人家上了年纪,还要为她一个人忙前忙后,跑进跑出。 这些小点都不是同一家卖的,赤豆元宵做的最好的是粥记,蟹黄汤包做的最好的是御府,两家一南一北,隔的还挺远。 从晏辞手上接过小勺子,时浅舀了块切的四四方方正好一小口的木薯,木薯裹了层糖水,除了糖其他的调料都没加,清清香香的,口感绵密,甜丝丝又不会觉得腻。 晏辞靠在沙发边,看着时浅小口小口地吃着木薯。 她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湿气,头发擦的半干,黑色披散着,发尾及肩下一寸,发丝缀着小小的水珠。水珠落下,晕湿了他的短袖。 他的短袖套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领口略开,露出大片深陷的锁骨,锁骨瓷净,盛着剔透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领口开的更大。 她吃东西,一直像个仓鼠,鼓着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