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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杯冷水,燥意降了几分。舌尖一划,舔了舔唇边的水渍,晏辞拎着水壶走到水池那儿,将水壶里的水倒了。 开放式的厨房,没什么硬性隔断。 重新接了点水,晏辞又折回吧台,将电热水壶放了上去,摁下了开关。 “睡不着?”晏辞问。 时浅从臂弯中抬起头,只抬了一点儿,露出一双小鹿眼,看着晏辞,点了点头。 怕夜太深,他看不见她的动作,时浅又轻轻嗯了一声儿。 晏辞走到时浅面前,站定。 由于视角原因,时浅只能看见他的腰身再往上一点儿的位置。他洗了澡,换了件干净的黑色短袖,和她的款式差不多。 乍一看,像情侣款。 睫毛颤了颤,时浅又抬了一点儿,看到了晏辞的锁骨。 月光覆在他的锁骨上,光影又虚又冷,他的锁骨形状很好看。 再往上,男生凸起的喉结,瘦削的下巴,微抿着的唇。一双看什么都漫不经心的眼,瞳仁很深,黑沉沉的。 黑夜里,哪怕借着月光,也看不太清。 时浅想着晏辞大致是这副模样。 半蹲着仰头的动作维持久了,有些累,时浅昂着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垂了下去,快要完全埋入膝盖的时候,下巴被人捏住了。 晏辞左手捏着时浅的下巴,迫使她抬高,歪头打量了会时浅。 纯是真的纯。 整个身子浸在月下,白得跟什么似得。 扣在时浅下巴上的大拇指往上移了移,压上了她的唇瓣,狠狠地揉了一下。 果然,毫无防备的小姑娘怕痛似的嗯了一声。 食指指尖覆上了时浅的眼尾,触了触,湿漉漉的。刚哭过。 最怕她这幅模样。 右手搭在时浅肩膀上,晏辞轻轻推了推,时浅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整个人的后背贴上了沙发,压在她唇上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揉着。 左腿曲起抵在沙发上,晏辞倾身,抽走了自己的手指,咬上了时浅的唇瓣。 他刚抽过烟,指尖上残留着烟草气,她的唇瓣被他的指尖揉压过,沾了丝味道。 似薄荷。 清清凉凉的。 轻咬舐着她的唇瓣,晏辞觉得时浅和尼古丁一样,不太能戒得掉,只会越来越沉迷。 咬了一会,晏辞呼吸渐渐沉了起来。 有热意在蒸发。 时浅仰头,承受着,脑子昏得很,只能一手勾着他的脖颈,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大喵好凶啊。 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是像接吻,挺温柔的舔舐着,后面根本就是在咬舐。不知道被养刁了胃口的大喵是不是憋太久了…… 算起来,从放假开始,甚至放假前,她和晏辞连忙里偷闲聊几句的时间都很少。 “唔……” 时浅被咬着唇瓣,发出的声音支离破碎。 晏辞碰上去,就不想停。 周旋了会,有什么东西越烧越旺,熄不掉了。 咬着时浅的唇瓣周旋了一会儿,晏辞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时浅的齿关,碰到了更柔软的东西。 带着香味。 薄荷味的牙膏,味道残留在嘴巴里。 “啊……”时浅被咬疼了。 咬疼了,时浅脑子稍稍清醒了一点儿,不太想顺着为所欲为的大喵了。 撑在晏辞肩膀上的手,手腕骨用力,时浅将毫无防备地晏辞推倒了。 晏辞倒在沙发上,头一歪,突然笑了。 抬手碰了碰时浅,晏辞问:“生气了?” 他头枕在靠沙发扶手的抱枕上,一支腿随意地屈起搭在沙发沙发上。 “不准咬。”时浅说。 瓜皮喵被咬急了咬疼了,小爪子又亮出来要挠人了。 “那你想怎样?” 时浅抿着唇,握成小拳头的手搭在腿边。突然,弯下腰,低头凑近了晏辞,亲了亲他的唇。 姿势很不方便。 她跪坐在他的身旁,没什么支撑点。 真的只是亲,唇贴一下又离开,顿了顿,再贴一次。从唇角到唇珠,细心又温柔。 “你挠痒痒呢?”晏辞不太满意。 时浅比不上晏辞,不太会这些,不是不太会,是压根不会。磕磕绊绊地贴着,回想以前晏辞的动作,顿时觉得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的。 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 明明知道大概的动作,但是就是学不会。 晏辞单手扶着时浅的腰,觉得这个动作不太方便,趁她贴完离开的间隙,说:“坐上来。” 声音带着压抑的涩。 微.喘.声落入耳窝,性感又撩人。 迷迷糊糊中,时浅无师自通地跪坐上晏辞的腰腹,单手撑在他耳边,低头主动贴上了她的唇。 月色撩人。 晏辞低垂着眼,透过眼皮间的缝隙,看着时浅。 小姑娘真的太好了。 又乖又听话。 大多数时候都很努力,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一丝不苟地,每一天都在努力地向上。从没见过她敷衍过什么…… 川端康成在中这样写道:美在于发现,在于邂逅,是机缘。 凌晨四点钟,看到海棠花未眠 大概,时浅就是那株未眠的海棠花,那种绽放的美,在深夜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是独属于他的。 第89章 第八十八天 Chapter.88要了喵命 月影悄悄移了寸许,室内过于安静。 清亮的月光熏染着浓重的夜色,暗沉沉之下,带着零零碎碎的压抑的喘.息声。 晏辞额角滑过汗珠,下颌崩紧,舌尖抵着齿关,忍耐着。 时浅跪坐在他身上,整个人香香软软的一团。她的脚踝骨贴在他的腰侧,他的短袖下摆卷上去了一小截,露出了腰线。 她脚踝骨的肌肤细腻,贴着那处,逐渐有了热意。 没有章法的。 单纯的就是让他难受。 她和小兽一样,一会啄他一下,一会啄他一下。红唇轻咬着贴上他的唇角,再顿离,偶尔兴起,贴一下他耳垂。 说不上是胆子小,还是胆子大,胆子小的,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要是胆子大,也不会就贴一下他的耳垂。 大概是学的他。 又啄了下晏辞的唇角,时浅停了下来,手肘屈着,抵在晏辞胸膛上,小小的啊了一声。 晏辞:“……” 可真是要了喵命。 夜太黑,时浅看不太清,不过她很开心,因为在这样儿的夜色下,晏辞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不会太尴尬。 抿了抿唇,时浅支起一点儿身,喊:“哥哥啊。” 女孩子的声音缠上了一层脉脉的温情,软软绵绵,细细弱弱的。 晏辞扣在时浅脚踝骨上的手指收了点力。 喵命可能今晚都在赔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