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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刀剑,为首的两个挥刀就向宗恪冲去 阮沅早就拔出短刀,虽然宗恪示意让她躲在自己身后,可她不觉得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就算对付半个,也要动手 这是阮沅第一次遇见要杀自己的人,她的所有认知和思维,都还没准备好进入状态,直到对方一柄弯刀冲她砍过来,阮沅才抖了个激灵 对方是要杀她 短刀和弯刀一碰,发出“铮”的一声响,对方咦了一声,大概没料到阮沅也能动手。 几个回合过去,现在阮沅深悔自己学的是跆拳道了,她骑在马上,腿上的功夫一点用都没有,只能靠双手。好在马骑得熟练,阮沅并不担心自己会掉下来。 一开始,前面几招很是凌乱,阮沅不懂如何应战,只凭借临场反应来迎敌。但是几分钟之后,她慢慢掌握到规律,那手持弯刀之人,一时竟不能近她身旁。她的刀虽然是短刀,也有尺把长,阮沅拿着它和对方对峙,丝毫不觉胆怯。 “看来也不太难嘛。”阮沅心里浮现出一丝得意,她这个从未和人动过手的菜鸟,居然能在杀手面前屹立不倒,这太厉害了 谁知她这么一走神,那黑衣人的刀尖刷的一下,直送到她眉心前 “小心”宗恪一刀将那人劈下马去,阮沅惊出一身冷汗 “开什么小差啊”宗恪骂道,“混蛋你以为是在拍电影?” 被他这么一骂,阮沅怒火往上撞 “我这是头一次上场啊”她尖叫道,“你总得给我适应时间啊” “适应个屁NG了就彻底玩完了。赶紧躲一边儿去”宗恪冷冷道。 阮沅怒到极点她不吭声,也不肯躲避,只想驱马上前,谁知“小新”仰头恢恢鸣叫,却不敢动。 “熊孩子往前冲啊”阮沅火了,拿短刀背用力砍了一下“小新”的马屁股,马吃疼不过,迈开双蹄就往前冲,迎面的黑衣人举刀横砍,阮沅飞速弯下腰,从白光之下一闪躲过,同时手中短刀向那人腰间一挥,伴着一声惨叫,热血喷溅出来,那人在马上晃了晃,栽了下去 这下,剩下的黑衣人都是一怔 谁也没想到阮沅能杀人,他们在接任务时就被告知,这女人是不懂丝毫功夫的,最好解决,谁知竟有同伴死在她手下,这一下剧变,每个人都慌了神 “还剩三个再来”阮沅拿手臂擦了一下脸颊上的血,又对宗恪冷冷道,“你也好歹再杀一个呀” 刚才那一幕,彻底震撼了宗恪。 虽然在与他人缠斗,但宗恪还是分了点神,去留意阮沅,他发觉阮沅虽然刚开始手法有些乱,看上去像是胡来,但身子在马上扎得极稳当,而且过了十几招之后,她凌乱的对抗也渐渐出现了章法,这种情况,经常会出现在学艺不深的初入门者身上,因为他们没有历经足够的实战,身体的反应不够。 看起来,阮沅学过几年刀枪,但程度非常非常浅,谈不上多大水平,勉强解释起来,恐怕是在什么少年体校里跟了两三年的成果。 想到这儿,宗恪方回过神,专心对付那剩下的三个,阮沅一鼓作气,回马过来,冲着其中一个挥起短刀。然而才两三招,阮沅的心就一沉 这一个,不好对付。比起刚才被她砍掉的那个,这个就强得多了,对方的手法又快又凌厉,她的短刀好几次都差点被对方挑掉。 那边的两个,还在与宗恪恶斗,阮沅的这一个却渐渐对付不能,她心里焦急,出刀愈发凌乱,那人见状冷笑起来,长剑一挺,“咯”的一声架在阮沅短刀上,阮沅手腕一麻,“当啷”一声,短刀顿时失手 一见阮沅没了武器,那人一双暗灰色眼珠,露出一丝狞笑,举剑便向阮沅头顶砍过来,情急之下,阮沅一抬手,竟用双掌擎住了剑身 掌心撕裂的疼痛,让阮沅惨叫起来 可她就是不肯松手,那黑衣人一咬牙,欲再度用力,把阮沅的双手劈开。 就在这时,宗恪一刀从斜下伸过来,砍在那人脖颈上,只听沉闷骨裂之声,那人的头颅飞出一丈远他的剑竟还抓在阮沅手上。 “你是白痴么”宗恪怒骂道,“哪有拿手接刀刃的?” 饶是手掌疼得死去活来,阮沅还不忘记回嘴:“不然你叫我怎么办?我没有武器了” 不再理阮沅,宗恪干脆加快速度,面前一个明显已经抵挡不住,一刀就被他挑下马去。 这下,就剩最后一个黑衣人了 那人目露惊恐,知道力不能敌,干脆收起刀,调转马头就想逃,宗恪追了两步,手中的刀用力一掷 那人哑声惨叫,顷刻间毙命,尸体跌落,马匹打了个转,停了下来。 战争结束了。 宗恪跳下马,走到那人身边,从尸体上拔出自己的刀。 回到马前,他四下里望了望,五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道路两旁。宗恪走到一具跟前,用刀挑开尸体头上的布。不出他所料,尸体脑后有一大把细细的辫子。 是鹄邪人。 宗恪在心里冷冷想,大概刚才自己的举动惊动了晋王世子,所以才派他们出来拦截。 只不过这是一桩无头案,自己这个受害者不可能提出诉讼,对方则更不好意思上告官府,两厢都吃了哑巴亏,都只能假装不知道。 月色下,粘稠的液体淌了一地,浓烈血腥直扑人鼻子。 看来明天,岩松口地界又得有一番好闹。 宗恪喘了口气,转头看看趴在马上,捧着两手鲜血的阮沅。 阮沅见他看着自己,小孩儿似的马上哭起来,“两只手都受伤了疼死了” “傻瓜傻蛋”宗恪骂道,“你是钢铁侠么?还是威震天?拿自己的手接人家的刀刃多本事” 阮沅放声大哭 “你不要骂了”她边哭边说,“我的手很疼啊” 看她没法再握缰绳了,宗恪干脆把她抱下来,放在自己的那匹马上,然后上了马,抱住她:“疼也得忍着” 一路上,阮沅不停的哭,宗恪这才发觉,她的手真的伤得很重,尽管他给简单做了包扎,但是鲜血仍旧不断从布条下面漫出来,滴滴答答染红了马鬃以及阮沅的衣袖。 宗恪这才紧张起来,阮沅两手失血不止,这样下去真搞不好会出问题。 半个小时后,宗恪策马疾驰到了宫门前,明月在东边还没落下去,天街如洗,寂静无人,宗恪来不及下马,只拿马鞭在门上使劲抽打。角门从里面打开,有小卒出来断喝:“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话没说完,宗恪从阮沅腰间摸出那块乌木牌,“啪”的扔在他面前。 “叫连翼来”他厉声道,“再敢耽搁片刻,小心你的性命” 那小卒吓得一哆嗦,一时被他唬住,他马上拾了木牌进去,这是皇宫东门,宗恪知道连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