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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和沈青瓷谈妥计划的时候起,这一切都早已成为一种惯性观察。所以现在的夏童十分肯定,书房里有他要的东西,而杜砚与裴慕离几乎不会同时在书房,可也基本都分别占用着那里。因为要隔天便是‘天域’竞拍,所以裴慕离与杜砚很早就回来了,而夏童则因为脸上一大片的青紫还没有消散,就请了假,一天都呆在家里。‘天域’工程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毕竟几千万的工程,即使是G市四大世家中势力最弱的夏家,只要另三家不恶意竞争,他也可以轻易吃下它。它之所以这么惹人注意的原因,却是在竞争这工程的负责人身上。沈家直系血脉唯一继承人,与裴家的顺位继承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将这个工程作为他们即将进入商场的炼金石,后来又因为杜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的插手,更是带动其他小企业的与外来资金的加入。所以这个工程才变成了香饽饽,每个人都想要上前咬上一口。只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主角仍然是沈家与裴家。或者,该说是沈青瓷与裴慕离。夏童看了眼走廊深处紧闭的书房门,平常他在这栋别墅时身旁总会有人盯着,别说进书房,他就是连书房门都碰不到。想起白天时趁着那两个人不在,好不容易才支开新来的吴嫂去撬门,本以为以自己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撬门手段,定是手到擒来,没想到,那门弄的是指纹验证,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不过他也没奢望能这么轻易成功。轻叹了口气,转身朝楼下正在说话,脸色都不是很好的两人走去。见到夏童下来,杜砚伸手朝他招了招,夏童看了眼裴慕离,见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就乖乖坐到杜砚身边,却被他一把抱到腿上。夏童抿了下唇,乖乖伸手抱住他的腰。杜砚埋在夏童颈弯呼吸,模糊地说道,“每天也没见你擦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这香味就不断呢。”“别……”呼吸喷在颈上很痒,夏童动臀往后缩去。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身上香了,如果可能,他真想往自己身上擦些刺激药物,最好让他这只狗鼻子以后都闻不到东西。“看你刚才走路这姿势,看来昨天晚上被折腾得很惨呀,今天什么时候起的?”杜砚单手用力掐着他的腰将他按在腿上,感受他臀部的浑圆,享受地说道。夏童脸色微红,看了眼裴慕离,却正对上他微暗的碧眸,将视线收回,揽在杜砚没有赘rou的腰上的手轻掐了他一把,惹得杜砚夸张地‘嘶’了一声,手伸进裤腰狠狠在夏童臀上抓了几把。昨夜被使用过度的地方被他这么一抓,夏童疼得轻吸气,杜砚却一脸笑容。自从前几天被裴慕离毫不客气地警告他后,夏童就不再想着挑拨两人的关系,而是试着讨好杜砚。反正他马上就要离开,挑拨什么的,没什么意义。身下有什么东西戳着,夏童不舒服地扭了下,下一秒,就在杜砚的吸气中狠狠颤了下,僵直了身体。“反正你那些手下很能干也很听话,我们也只需要弄那最要紧的就好,我先上去了,等下咱们书房再见。”杜砚猛地抱着夏童起身,边上楼边说道。“你不是还要回裴家么,放心,在你回去之前我一定坐在书房等你。没头没尾的话,但夏童听到后却扬了扬了嘴角。……潜意识知道自己要马上醒来做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但他偏偏像是被鬼压床般,怎么都动不了,也醒不过来。黑暗中有人走了过来,他抬头看去,那人脸上眼角都透着一股无可比拟的狂与傲,完美的五官在这种气质的衬托下像极了只存在于神话中的神祗,完美得让人自卑的一个人。他还没回过神来,黑暗中又有一处明亮了起来。又一个男人突兀地出现。他看过去,那人脸的轮廓带着一点混血的线条,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但唇线很完美;眼睛是种淡淡的碧色,像雨后的大海,漂亮到让人移不开视线。又是一个神祗般的男人。两人嘴角都带着笑,一邪气一清冷。很漂亮,但他的身体却开始发抖,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抑制不了。他想后退,想躲避想逃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近,然后脱了衣服朝他压了过来……“不要!”夏童猛地起身。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不顾浑身像是被拆开后胡乱重组而成,一动就疼的身体,夏童爬到床头拿起表。才八点……幸好。如果因为昏睡而失去得到自由的机会,他会发狂的。夏童卷起被单裹住光|裸的身体走到落地窗前,裴慕离的车已经离开,他松了口气。房门被打开,吴嫂一脸担心疾步走了进来。夏童使劲抓着她,问道,“杜砚呢?”吴嫂看他一脸惨白,忙说道,“杜先生在书房。”夏童立即越过她,跌跌撞撞地跑出门。书房门紧闭,夏童伸手使劲拍着房门,很快,杜砚带着怒气的脸出现在眼前,透过他,夏童没在房间内看到裴慕离的身影。身体骤然一软,杜砚眼疾手快扶住他,皱眉道,“你怎么醒了?回去睡觉。”夏童反手抱着他,只是摇头。杜砚将他拉离自己,发现他只披了条被单,因为刚才的拥抱大部分肌肤都露在外面后,脸沉了下去。朝跟着夏童过来的吴嫂问道,“他怎么回事?”吴嫂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事时突然听到夏先生大喊,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推开我跑出来了。”这时夏童又伸出手抱紧了他,头埋在他怀里微微发抖。说起来,这还是夏童第一次这么主动,杜砚的心中突兀地升起一种名为柔情的情绪,脸色倒是好了很多。“吴嫂,你回去吧。”遣走吴嫂,抱着夏童边单手关门,边道,“出了什么事?”书房里有两张书桌,一张桌上满桌的文件,电脑也开着文档。杜砚看了眼书桌,走向书桌的脚步微顿,抱着夏童坐上一旁的沙发。“我做噩梦了。”片刻,夏童闷闷的声音才响起。杜砚失笑,夏童难得的脆弱与依赖让他很是惊奇,倒是想好好安慰他,但想起桌上的文件,又笑道,“只是个梦,别怕,回去睡觉。我做完事后来陪你。”“很可怕!”夏童抬头看着他,抓着他的袖子使劲地摇头,眼中雾气蔓延。“我,我就在这里好不好?你做你的事,我不会吵你的,真的,我不会打扰你。”看到夏童的样子,想着他在这里也无妨,杜砚道,“那你坐在这里别动。”夏童张口想说什么,见他微皱眉后一根根地松开揪着他衣袖的手指,乖巧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