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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空间。”陈景宗一回到空间,便屁滚尿流的滚去用泉水清理伤口。随着晶莹剔透的水流滑过伤痕,肌肤再一次变得细腻光滑,吹弹可破。他捧起一汪清泉往嘴里灌,周身疲劳与疼痛瞬间消失,整个身子都焕然一新。但陈景宗的心情并没有好转。他低头看着水面清秀的倒影,不甘地抿了抿嘴唇。败北,羞辱。重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深刻体味到这两种感情。那个白封根本就是个疯子,不能以常态去对付。有什么正常人会直接拿刀戳人眼睛?要不是自己逃得快,大概那只眼睛就废了。再倒霉一点,如果刀身直接捅进大脑皮层,恐怕会当场死亡,连逃走的余力都没有。也因此,他不得已暴露了空间的存在。如果那个疯子告诉方越,方越再告诉其他人……后果不堪设想。大概会涌来许多觊觎这股力量的小人。恐怕最近必须得在空间里躲一会儿,不能贸然出去。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脏兮兮的窗户,洒到灰扑扑的水泥地面上。方越醒来,发现白封已经离开,而陈景宗最后也没有出现。这下吴江父母的线索完全断了。寻人屋那里又是旧地址,不知道路肖有没有什么办法。白天街道上多出许多行人,方越本来还有点担心会被认出脸,后来发现那些巡逻员压根不记得他。进了矮楼,路肖早已在办公室等候多时,两人汇合后立即去了寻人屋。一路上,不少人都在为他们让路,巡逻员更是夸张地止步行礼,足以看得出路肖在安全营内的地位。方越之前见巡逻员都言辞粗鲁态度嚣张,现在一有大人物出现,就如同被压制的小猫一般恭恭敬敬,不由觉得这反差还真是有趣。“昨天听说你被赶走,本想去救你。”路肖走在旁边,“后来你怎么回来的?”方越随口答道:“白封带我进来的。”“你那个同伴?”路肖有点好奇。那位青年看起来的确不简单,但是如何做到在重兵把守下带人回来,又不被人发现?安全营入口审查极为严格,若有异常,手下不可能不向他通报。方越许是看出了路肖的疑惑,主动回答:“他不是正常人,好像有超能力。”“这并不好笑。”路肖皱眉。“骗你干嘛,不过这事的确难以置信。”路肖回想起昨晚马珂带来的药剂,有些半信半疑。要放在末世前,他绝对会以为这只是兴奋剂。不过那女孩喝了之后眼睛变红,并且硬生生扳下桌角——普通兴奋剂没有这么大威力。所以,如果那位博士的研究能再超前一些——唤醒人体机能做到近似于超能力的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你那个朋友跟杨博士有关?”路肖试探道。“谁?不认识。”见方越一脸迷茫的模样,路肖确认他没有撒谎。要么是白封有所隐瞒,要么那人的确跟杨博士无关。谈话间,两人到达寻人屋。寻人屋大门敞开,里面依然只有那位小胡子。见到本应不在安全营内的方越,小胡子先是一愣,嘴巴一撇准备喊巡逻员过来。可看清那人身后跟着的男人后,一肚子牢sao生生咽了回去,陪笑着走出来迎接路肖。“哟,这大热天的,您怎么来了?”路肖还没说话,方越先一步揪住小胡子衣领:“你说呢。”小胡子心知不妙,双腿发颤,勉强维持面上的笑容:“哎哟,您这是干嘛啊,有话好好说。”“怎么好好说,你不是不认识我?”方越凑近瞪他,“现在记起来了吗,啊!?”“方越。”路肖不赞同般皱眉。方越闻言啧了一声,不快地推开小胡子,退到一边。小胡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听那位大人不带感情的说了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怎么尽找他头上。无论是陈景宗还是路肖,在营内都有较高地位。不过若是真比起来,营内大部分人都会认为陈景宗攀附于路肖,更加尊敬后者。小胡子也不能免俗。这相当于副部与部长的对比,所以他没有丝毫挣扎,忙不迭地告知了全部真相,顺便突出自己真是身不由己,不敢违抗上级,着重渲染自己的无辜与陈景宗的蛮不讲理。如果说方越的话还让路肖有所怀疑,那么这番供词却完全落实了真相。他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自己同伴捣的鬼。至于这样做的原因……除了陈景宗本人,没人知道。小胡子越说越心虚,突然想起一样东西,赶紧拿出来挽回好感。“这个……你要找的人因为搬家了,所以今早上来登记了新的住址。”他从蓝色资料夹里抽出一张纸,“前后不差半个小时。你瞧瞧,要是再早来一会儿,就能刚好撞见。”方越抢过白纸,反复确认了一遍信息,抬起眼皮:“你要再敢骗我……”小胡子几乎快哭了:“哪能啊。”路肖就在这里,他哪里再敢骗人。为表真心,忙伸出两指发誓,“要是我再骗人,就、就诅咒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然而方越根本没有听完他话,丢下纸就出去了,路肖也跟着离开。小胡子好容易送走两尊大神,又没得到什么惩罚,刚想窃喜一番,却听路肖轻飘飘丢下一句:“你被革职了。收拾一下,下午会有人来替你。”小胡子脸色剧变,站都站不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娘欸,这么好康的工作就这么没了。难道以后必须得像其他人那样去外面补给物资,还是省吃俭用去住大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下错一步棋就受到这种待遇?天知道他为了得到这份工作送过多少东西,赔过多少笑脸,竟然全都白白泡汤?两人离开寻人屋后分道扬镳。方越去找吴江父母,路肖则回去矮楼,他还有不少工作。那对夫妇的新居不在大棚,而是在一间普通的出租屋。装潢与方越住处极为相似,只是相隔甚远。方越站在门外,忽然感到有点紧张,举起手却迟迟不敢敲下去。他在头脑里演练了一遍届时要说的话,终于鼓足勇气,使劲一锤——轻轻敲了两下。他心脏砰砰直跳,等了一会儿,然而没人开门。“砰砰。”这次敲得稍微大声了一些。无回应。“砰砰!”方越又连敲了几下,依然没人开门,倒是引来隔壁的邻居开门痛骂:“敲个屁啊!他们早出门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