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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前面有一条黑水河,上面浮着几块森森的白骨,因为是死水,所以闻起来臭烘烘的,有下水道的味道,也有尸臭。 黑水河中间是平坦的石路,灰石路不宽,可容两三个人并排而行。 卞先生比较谨慎,他踏上平平的石桥之前,观察了好一会儿,又踩了几下石桥才彻底走上去。 阿素和他并排在前,我和晋宇他们并排在后。 小苏捏着鼻子,小脸上写满了嫌弃,她咦了一声说道:“这什么水啊,死臭死臭,这里面要真是古墓,水也早就干了吧。” 晋宇瞅了几眼水面,“死水呗,当然臭了,泡过尸体的能不臭吗?上面的白骨头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该不会是陪葬吧?” 阿素随意看了看,接话道:“大概是临近水源过于潮湿,渗来的地下水,所以原来的水才没有干,渗的不多,也相当于死水了。” 我难得发言,盯着那几块碎碎的白骨道:“肯定不是陪葬啊,陪葬能栽这里头?我觉得这些白骨也是不小心进来的人,不过外围的进口也没被打开过。” 说完,我还是好奇,这些人怎么栽水里去的。 卞先生在前面淡淡来了一句,可能有其余的进口,说不清。他一抬鸭舌帽,微微勾唇,少见地开玩笑,“也说不准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墓。” 后背没来的有些凉嗖嗖,我的脚踝处尤为冰凉,我眼皮子跳过以后,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往黑水里扯,我倒没跌下去,晋宇顺手扶我的时候给跌了下去。 他小子会游泳,我没担心什么。 但是他在水面拼命挣扎的时候有点异样,他没说话,我可不认为他没溺水,溺水的人通常说不了话,我连忙去阿素包里翻粗绳,他们几个蹲在岸边试图拉晋宇上来。 等我粗绳抛下去后,满是涟漪的水面上已经没了晋宇的脑袋,我和小苏惊慌地大喊晋宇的名字,我脱了衣服准备跳下去寻人。 这时候晋宇猛得从水里自在地浮了起来,他悠哉悠哉地爬了上来,抚干净脸上的污水,气喘吁吁道:“老子想骗你一起下来尝尝这臭水的,我一扎进去实在受不了那味儿,便宜你了。” 我一脚踹得他屁股歪,非常生气地骂他,“再他娘的跟我开这种玩笑你还是回去好了,心脏都差点吓破!” 晋宇有些讪讪,他拧着衣服上的脏水,不以为意道:“至于么你,还不是我帮你挡了一劫,浑身臭的跟什么似的,还要挨你骂。” 我伸手往背包里找衣服,小苏已经提前递了一套过来,晋宇换衣服的空当,我告诉他们,刚刚有人抓着我的脚踝扯。 晋宇怼我,“自己走路走不稳,怪东怪西。” 卞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小心些,阿素干脆护在我身侧走路,晋宇身上确实臭气熏天,各种味道混杂,所以没人跟他并排,就算我想跟他并排,也不行。 阿素和小苏已经把我两边的位置给占了。 晋宇时不时在后头跟我聊天。 “刚呛了几口水,你猜什么味儿?” “什么味儿?” “说不出来,你下去舔一口尝尝。” 晋宇就是喜欢逗人,看在他替我洗了一把黑水浴的份儿上,我没跟他贫嘴。 我掏出矿泉水瓶递给他,让他好好漱一下口,转头时明显闻到他嘴中有一股尸臭味儿,不过跟我上次嘴里的味道不一样。 过了黑水河,还是弯弯绕绕的各种路口,这里面大的离谱,像个迷宫。 左右两侧是宽阔的路,前面是窄小的路,我们一致决定走宽阔的路,又窄又黑的路在心理上不被我接受,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入口。 阿素颇有微词。 卞先生看了看那些路口,认为差不多,这一次就随我们仨儿做主了。 因为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俗语,我选了左边的道路走,寂静的地道里全是我们重复杂乱的脚步声,回应声有点大。 这里面的墙壁看得我视觉疲惫,绕了许久的路,我发困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这一处的墙上有一扇生锈的铁门,我们全部停下来看。 晋宇在最左侧,以他的视线第一眼就能看见里面,只见他指着里面悄声跟我们说,“有个人坐在那儿。” 我们把脸贴近铁门,都朝里面仔细瞅了瞅,果然有个人坐在里面!那男人身穿褴褛大衣,中长发油腻脏污,身材很高大,高大的过分!他低着头,茂盛的黑红发垂下来掩了面,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庞,他静静地坐着,因撑着下巴,模样看起来像一个思考者雕像。 我小声道:“他好像是活的,有呼吸。” 阿素和卞先生面色凝重,也在观察。 小苏按耐不住地敲门,并且喊了几声喂。 阿素颦眉叫她不要轻举妄动,小苏偏要喊,那个男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握着铁门上的细铁杆,随口说道:“这该不会是个死人吧?墓xue里啥都没有,他怎么能活?” 突然间,男人猛得抬头,他抬头的那一瞬,我们都被惊到了,他的脸上有很多血痕和棕毛,最可怖的是,他的眼睛里没有眼珠,只有眼白! 这时候,晋宇的一边嘴角嫌弃地斜起,呃了一声说:“这人有白内障吧。” 原本冷凝的气氛顿时变得好笑。 咱还没笑出来,瞬间被那男人吓得半死,他狂躁的嘶吼几声,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哐嘡一声,他的头颅撞在了坚硬的铁门上,被反弹得差点晃倒。 我们全部往后退了几步,没怎么惊慌,因为铁门上有个比较大的黄铜挂锁,里头的男人出不来。 卞先生建议不要管铁牢里的男人,先走为妙,未免横生事端。 铁牢男人躁狂的撞门,撞得嘭嘭嘭响,撞击声越来越大,像是要把门撞破一样,听着这声音就感到一阵害怕,我们自觉离开此处,总觉得铁牢男人是因为我们而苏醒。 后面的嘭嘭声丝毫没有减小,似乎有一种不撞破门就善不罢休的趋势。 我们纷纷加快了脚步离去,走远了去,隐约的还是能听见声音。 墓xue里确实有迷宫阵,一路走一路挖坑,倒没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外面的天色应该黑了,我的肚子饿得饥肠辘辘,人也发困。 我们选了一处干燥的角落准备休息一晚,卞先生不让生火,大家只好从背包里掏出衣服穿上保暖,吃过压缩饼干,靠墙而睡。 他们默契的在地上撒了一些朱砂粉末,说是辟邪。 一静下来,铁门男人撞墙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持续不断,还有点儿催眠的效果,但心底仍有些担忧,就怕他真跑出来找上我们。 ☆、埋葬虫 半夜里睡得迷糊,身上老是发痒,我潜意识里以为这是外界,所以有蚊虫,就随随便便挥了几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