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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灵微微弯唇,是万和。 盛安福派他来, 是双重试探。 虽然东厂中早有传闻, 他受伤是督主亲手所致, 伤后更是销声匿迹了一段时候,直到盛安福执掌东厂才回来, 但毕竟他原本是督主手下的得力干将,盛安福用他, 疑忌难免。 如此说来, 附近还会有暗哨盯着万和的一举一动。 子灵换了个地方,确定四周并无暗哨后,她无声地攀上树顶高处,看准枝条在风中摇曳的节奏, 轻盈地踩上去,枝条只略微一沉,仍旧在风中摇曳。 她望向晓春堂里,瞧见有几个人堵在蒸馏工场外,砸窗,试图闯入。 从蒸馏工场的窗户中投出一只带火的小瓶,就见阳光下闪过一道亮,小瓶落在地上,碎片四溅,瞬时燃起一片淡蓝的火焰,只是因为日光炽烈,这火焰颜色又淡,太阳下几乎是看不见的,但转瞬之间,窗户边的人裤腿便着了火,火势比一般的棉布燃着要猛烈得多! 子灵意外地轻轻倒吸口冷气,莫大夫鼓捣的那些东西,有许多都是稀奇古怪的,她都见怪不怪了,可这只小小玻璃瓶的威力还是让她惊叹不已。 肥胖的粗汉跳脚大叫,同伙过来慌乱地扑火。 火扑灭了,这伙人转而跑向主屋,打砸了没一会儿,又狼狈万分地跑了出来。被刚好赶到的邵望舒堵个正着,当场被擒。 子灵舒了口气,微笑起来。督主也能放心了吧…… -- 小四之前脸上挨了一拳,此时青肿起来,莫晓替他检查伤势,还好他让了一下,没伤到骨头,虽是流了不少鼻血,这会儿也止住了。 莫晓给他消肿的药膏,让他先去歇会儿,他不肯,说要去工场帮薛掌柜他们一起收拾善后,莫晓点了头,他便拿着药膏去了。 莫晓转头看向门外,烈日灼灼,苍黑屋瓦上那一角天空,蓝得触目惊心。 即使他不能来,应该也有他的人在这附近吧…… 她从室外收回视线,往诊室而去,却在门外瞧见邵望舒单独等着她。她不由诧异看他。 邵望舒皱眉,压低声音道:“他怎么没来?” 莫晓只是去周府出个诊,芮云常就要找过去了,可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连面都不露? 莫晓顿了顿,垂眸避开他视线,低声道:“分开了。” 邵望舒欲言又止,默然半晌后只道:“进去吧。” 楚姓武官在诊室内等待,一见他们入内立即站了起来。 方才莫晓情绪紧张,又有诸事纷至沓来应接不暇,让她不及细思,只能极尽全力应对。到了这会儿,她倒是想明白了,云常表面上是冷漠对待,实际上肯定有人在附近,她什么都不必做,把这几人放掉,他的人自然会跟踪他们,顺藤摸瓜。 她还想着要如何说服邵望舒他们,没想到她一提不愿再追究,想放人,邵望舒就同意了,那楚姓武官自然也不会反对。 他们回到前院。 莫晓问那肥胖汉子:“你们抬来的病人是谁?肯定不是你亲弟弟吧?” “是雇来的。” “……” 莫晓也是无语了,病人也能雇么?但她再问这人名姓,家住何方,肥胖汉子闭嘴不肯再说。 邵府家丁们把这几名歹徒全身上下搜了不止一遍,把他们顺手牵羊的财物一一搜出来,还给莫晓。 莫晓让竹苓把这些东西能洗的洗一下,再用消毒酒精浸泡或擦拭,银票宝钞之类不能洗的,便放太阳底下暴晒。 她趁家丁们搜身的时候,仔细替那病人检查,询问病人,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人患相同病症。 病人艰难地摇了摇头。 她稍许松口气,不是传染性的肺病。 病人所患本身并不是很严重的疾病,感风咳嗽后未得到很好的治疗,久病迁延,转为肺炎,仍然没好好治,造成肺部脓肿,呼吸艰难。他体质极为虚弱,如今缺乏抗生素的情况下治疗十分困难。 家丁们一解开捆绑的绳索,这几人拔腿就跑,根本不管病人。 莫晓做不到把病人丢到门外不管,也只有先收治下来,等他情况好转,能说明自己住家所在了,再定之后的安排。 只是仆役们住的倒座房,一间小僮们住,一间丫鬟们住,一间给董妈与厨娘曲婶住,还有一间是预留给武师与护院住的。已经没有空屋可以安置病人。 莫晓只好先让董妈在诊室里隔出一块地方,木板搭张简易的床,用屏风围起来。 她再三谢过邵望舒与那楚姓武官,送他们出门。 邵望舒说要留下来帮她忙,只是话音刚落便打了大大的呵欠。 莫晓不由失笑:“你昨儿夜里轮到侍值吧?快回去歇息吧。我这里只要清扫归整一下便好,用不着你帮忙了。” 在她劝说下,邵望舒答应先回去,但临走时留下了两个家丁,说是在她雇到合适护院之前替她看门守院。 莫晓欣然称谢。 送走邵望舒与楚姓武官后,她回到后院。 薛掌柜与小四他们已经把工场里外收拾干净了,柜子推回到原地,破损的窗户卸下来,搁在一旁,等着木匠来修。碎玻璃渣都已扫清,走廊地砖上烧灼过的痕迹也擦洗干净。 事情闹起来的时候,石斛与儿茶正在外买装香露的玻璃瓶。 他们回来见到晓春堂里不同寻常的气氛,都被吓一跳。听薛掌柜简单说了事情经过后,才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默默帮着干活。 莫晓回到主屋,入眼一片狼藉。 箱柜歪倒倾翻,碗盏瓶壶的碎片到处都是,而作为主卧的东次间最乱,这几人为翻找财物,翻箱倒柜,衣物被褥都被丢到地上,踩得脏乱不堪,还撒了许多石灰粉在上面。 曲婶与三个小丫鬟都在她屋里收拾。 白蔻与丹砂年纪尚小,被惊吓的不轻,直到此时仍然惊魂未定,又见屋里许多物件被糟蹋坏了,一边收拾狼藉,一边抹眼泪。 莫晓笑道:“哭什么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许多物件原先不满意、不合用,那些人帮忙拆了砸了,现在正好重新翻修,买新的。” “钱财家什都是身外物,用钱都能买来。我最感欣慰的是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