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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心里倏然一紧,敲门的动作稍微用了力气,语气也压的极低极沉,“宫笑黛,开门!” 宫笑黛不高兴的撇嘴,这“小偷”还挺猖狂,脾气也有点大啊。 她浑浑噩噩的打开门,屋外骤然降低的温度让她顿时打了个激灵,她仰头,朝门外的“小偷”看过去,男人阴沉着脸,眉头紧蹙成川字,眼神克制着怒火,牢牢盯着她。 即便这样,那五官还是出奇的迷人。 这脸,这颜值,当“小偷”有点浪费了。 不过,越看越熟悉啊。 时迁一脚跨进屋内,反手一个用力,门板被“砰”的一声合上,宫笑黛心里也随着“咚”的一声,脑袋瞬时间清醒了几分,她醉眼朦胧的抬头看着时迁,忽然扯了一抹傻里傻气的微笑。 时迁被气的不轻,嗓音压抑嘶哑,“好好看看我是谁。” 宫笑黛眼里带着水光,仔细端详他片刻,忽然惊呼,“……嗳,小叔?您怎么在这?您不是应该和徐医生在逛超市吗?” 时迁脑子里又闪过超市的一幕,他冷哼一声,“认得就好。” 宫笑黛垂下眸子,软绵绵的“哼”了一声,“骗子,不是说您是小偷吗?” 时迁有点头疼,他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像是被小偷扒过的客厅,一眼就定格在地毯上摆放的半瓶红酒,他沉声,“喝了多少?” 宫笑黛扭头,伸出食指,用大拇指在食指尖上比划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一……一点……点。” 越说声音越小,底气越不足。 时迁一言不发睨着她,宫笑黛歪歪扭扭的站着,双眼雾茫茫的望着他,时迁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阵躁郁,他别开和她对视的眸子,沙哑的说,“能自己走吗?” 宫笑黛极力想证明自己,特意在时迁跟前转悠了一圈,“能啊,我好着呢。” 说完,她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趔趄,时迁眼明手快的伸手扶正她,他的双手还握在她的肩膀处,垂着头睨着她,眼里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他此时倒没刚才那么生气了,只是有点头疼和无奈。时迁看了一眼客厅,沙发上还放着她的羽绒衣,他一手把她稳住,一手捞过衣服就罩到了她身上。 宫笑黛愣愣的,由着时迁随意摆弄着替她穿上衣服,“您要打包把我卖了吗?” 时迁给她套衣服的手一顿,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讽刺她,“就你现在这鬼样子,谁会要你?” 宫笑黛一听没人要她了,委屈巴巴的看向时迁,眼睛里的雾气像随时都会滴落下来,语气带着哭腔,“那您要我吗?” 时迁帮她把拉链合上,眼底神色复杂又难言,他目光深沉的审视了她片刻,伸手拨开挡住眸子的刘海儿,暗暗叹一口气,然后无奈低声哄着安抚,“要。” 他顿了一下,“跟我走吧。” 宫笑黛一听要跟他走,顿时布着水光的眼睛更加晶亮,“好哇好哇,去你家吗?” 蓦地,她转而换了语气,有点难为情,“可是,这样会不会打扰到您和徐医生?” 时迁眼尾上扬,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苦笑。 这小丫头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也不管醉酒的人能不能听懂,兀自解释着,“超市遇见是意外,不存在打不打扰。” 宫笑黛果然没能理解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跌跌撞撞的被时迁一路紧箍着身子带到楼下,他沉着脸把她塞进副驾驶扣上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 时迁刚坐进驾驶座,副驾驶的姑娘就朝他扑过来,八爪鱼似的攀上他半个身子,时迁有一瞬的崩塌,冷着脸将她扳回座椅。 “坐好!”他的声音克制又带着微怒。 宫笑黛丝毫不觉,嘟着嘴巴,“不要,我要坐你这里。” 时迁:“……” 真是和她一点都沟通不了。 他索性冷了声音吓唬她,“再不乖乖坐好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宫笑黛被他这一吼果然震的不敢乱动了,她窝在座椅里一双眼睛依旧贼亮贼亮的的看向时迁,小声的重新开启喋喋不休模式。 “我今天心情好哦……” 时迁看了她一眼,熟练的启动车子开出去,只要她不乱动,怎样都好…… 他一边开车,一边提防她胡乱动,还得腾出心思和她聊天转移注意力,他扫了一眼宫笑黛笑眯眯的模样,问,“是吗?有什么开心的事?” 她突然凑过来想要搭话,时迁一怔,生怕她在方向盘下手,赶紧腾出一次手拦住她,只听她扬着声音欢快的和他说,“我跟你说,我朋友要去部队了,部队哦,我最喜欢的就是兵哥哥了~” 时迁磨方向盘的手乍然一僵,他眉心慢慢蹙在一起,下意识问,“哪个朋友?” 宫笑黛眼睛亮亮的,“韩胥辰呀。” “他一直以来的理想专业是去捣鼓电脑网络,但他爸爸非要她进部队,您不知道,韩爸爸超厉害的,是个连长哦~” 小嘴一张一合,口里的酒香似有似无的喷洒出来,飘在时迁鼻息之间,他突然感觉一阵烦闷,低沉嘶哑的打断她,“我知道。” 韩伟光他不仅知道,也认识。他以前是他爸的部下,现在和他大哥时应同在部队共事,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况且,上次被叫家长,他们还见过。 这小丫头是有多喜欢军人,张口闭口都是“兵哥哥”,那一脸痴迷样儿。 不知道是她话说的累了,还是困了,整个人蜷在座椅里,眼睛朦胧,一会看一下车前方,一会转头盯着他看两眼,眼神飘飘忽忽。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下,他把宫笑黛从车后座揪出来,看她脚步虚软无力的模样,耐着性子问,“能走吗?” 宫笑黛直勾勾的看着他,在他快要崩塌之前软软的伸出手,娇嗔嗔的,“你牵着我。” 时迁轻嗤,舌尖顶了下腮帮,腮rou崩的紧紧的,神情颇为忍耐,他缓了片刻,最后还是牵住了那软若无骨的小手。 宫笑黛忽然咧开嘴笑了,双手攀上他的胳膊,开始胡言乱语,舌头还打着结,“我……觉……觉得你们医院的护士说的都……都不对。” 时迁侧垂着脑袋看向攀附着他的小丫头,柔声问,“什么?” 宫笑黛仰头,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