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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拼死护着你的。” 柳映雪揪住老太太的衣袖,“外祖母,你不知道,王爷还有别的儿子呢,听说比世子人品更加出众,更得王爷的欢心。王妃听了世子的死讯,受不住打击,已经疯了。” “这——”这下老太太也犹豫了,没人护着,平王府就是个狼窝啊,柳映雪可是她唯一的血脉,不能以身犯险,万一出个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柳映雪扑进老太太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外祖母,现在可怎么办啊?” 老太太干皱的手抚着她的后背,想了半天,咬牙道:“你既然不愿意去平王府,那肚子里的这块rou就不能留了。” 柳映雪惊恐地抬头看着老太太,“外祖母,这,不会出事吧?”听说某些厉害的主母会给夫君的妾室落胎,弄得不好的可能会要命的。 “不会,”老太□□慰她,“咱们找个靠谱的大夫,开上比较温和不伤身体的药方,不会出事的。”这事不光彩,为了保密,府里常用的大夫肯定不能用了,只能去外面的医馆找大夫开方子。 老太太想了想,“明日,你去东华街上的回春医馆,那是一个老字号了,很有口碑的。我不能出去,你自己去要小心些,别让人看见。” 柳映雪犹豫着点点头。 老太太又不放心地叮嘱:“记得让大夫开温和不伤身的方子。” 第二日,柳映雪委委屈屈地去了东华街。如此难堪的事情还要自己去完成,这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人能陪着自己,外祖母不能出来,陈氏也行啊。可惜,她和陈氏的关系并不融洽,这样的事她也不敢让陈氏知道,所以,只有她的贴身丫鬟陪着她。 柳映雪在马车到了回春医馆的时候,带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面纱,左右看看都没有认识的人,赶紧低着头进了门。 回春医馆坐馆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夫,看着很是严厉。 柳映雪坐在他对面,不敢抬头,低声说道:“我家里的jiejie有了孩子,又不能要,想要落胎,烦请大夫开上温和又不伤身的方子。” 大夫皱起眉头,“那得让你jiejie自己来才行。” “为什么?家姐出门不便,不能前来。”柳映雪很是不解。 “你如果要虎狼之药,那根本不用扶脉,一碗药下去,谁都得落胎。可是你要温和不伤身的,那就得扶脉才能开方子,每个人情况不同,脉象也不同,得根据个人的身体状况开方子才行。”大夫倒是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这样啊。”柳映雪咬着唇,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腕伸出来,“家姐的脉象和我的一样,大夫就根据我的来开好了。” 大夫轻轻摇头,明明就是她自己要开药方,还要说什么家里的jiejie。不过,这种情况他也见得多了,当下也不言语,凝神扶脉,随后刷刷写了两张方子,叮嘱道:“先服用这一剂,等一个时辰后再服用另外一剂。切记,不可混淆,否则,后果严重。” 柳映雪让丫鬟付了诊金,又买了药,急匆匆地回了唐府,一路上生怕遇到认得的人。 回到唐府,柳映雪松了一口气,吩咐丫鬟去把药煎好。 那丫鬟是柳映雪身边的一等丫鬟,自然不会亲自做煎药这样的小事,她随手招呼道:“桂香,过来。” 一个穿着豆绿色比甲的小丫鬟跑了过来。 “去把小姐的药煎好。记得先煎这一包小包的,过一个时辰再煎这个大包的。切记千万不能混了,否则,后果严重。” 桂香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捧着两包药走开了。 第67章 映雪绝子 桂香捧着两包药, 又去找了煎药的小砂锅和扇风的蒲扇,零零碎碎抱了一堆东西。 她进了自己住的房间,和她同屋的人都没在,她把东西都放在桌上,把大药包解开,取了一大半放到小砂锅里,又把小药包解开, 把里面的药都倒到大药包里,仔细看了看, 和原来的量差不多, 小心地把大药包按照原来的痕迹包好。 桂香捧着小砂锅回到院子, 在角落蹲着, 点着小火炉,拿着个小蒲扇, 开始煎药。 柳映雪拿着方子去给老太太看了, 老太太其实也不懂,不过,她为了安慰柳映雪, 还是装模做样地研究了一通, 点点头,“这方子很好, 你放心用吧。” 柳映雪果然放心了。她回到芙蓉苑,把黑乎乎的药汁一口一口地喝下去,虽然苦了些, 但是能解除自己的后患,她一滴都没剩。 过了一刻钟,柳映雪的肚子开始隐隐地抽痛,和往日葵水来的感觉一样,看来是药开始起作用了。 慢慢地痛感越来越强,柳映雪的脸都有些白了,她期待着第二剂药快点来,也许都喝完就好了吧。她吩咐身边的丫鬟:“去看看那药怎么还没煎好?” 丫鬟刚一出门,就看见桂香捧着白瓷碗过来,她接到自己手里,送进了内室。 桂香沉默地把药渣倒在一处,将小砂锅洗净,用过的东西都一一收拾整齐。 柳映雪正痛得难受,见药送来,忙坐起身来,丫鬟服侍着她把药喝了下去。 药汁下肚,热乎乎的感觉似乎减轻了先前的疼痛,她略微放松了些,但是,很快,更剧烈的疼痛袭来,腹中似有千万根钢针在扎着,她蜷缩起身体,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旁边候着的丫鬟见她面色惨白,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吓得腿都软了,颤声问道:“小姐,你,你怎么样啊?” 柳映雪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勉强抬眼看看她,就晕了过去。 丫鬟尖叫一声,转身就朝着寿安堂跑去。 老太太本来就心中惦记着此事,一直不安地走来走去,见柳映雪的丫鬟慌里慌张地跑来,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丫鬟跑得喘不过气来,“小姐……晕倒了。” 老太太大急,虽说落胎肯定会疼,可是也不至于会晕倒吧。她再也顾不得许多,带着林mama大步出了院门。守门的婆子虽然知道唐思文下令寿安堂不许随便进出,可是,她看了看老太太的脸色,还是没敢拦住她。 芙蓉苑是离寿安堂最近的院子,老太太很快就进了屋,一眼就看见柳映雪晕倒在床上,身下的裙子已经血红一片。 老太太连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她还活着。 丫鬟战战兢兢地立在一边,老太太吩咐道:“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巾子。”丫鬟这才好像有了主心骨,忙不迭地转身去了。 老太太上前坐在柳映雪的床边,伸手去掐她的人中。柳映雪毫无反应,老太太着急地用了些力气,人中处掐出了深深的印子,柳映雪这才缓缓醒过来。 “外祖母,我好疼啊,我不会要死了吧?”柳映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颤抖,眼睛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