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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族所在的痴空山将天镜给劈了。生之即为十圣,风光无限百年,为的不过是当罪孽海泛滥时让他下去镇海。精卫填海是以石子儿,女娲补天也是用石头,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是用一具身体了呢?可笑,当真可笑。江栖鹤敛下眸光,落子在棋盘上,但没想到歪了。白无心轻笑:“天道如何,我不知晓。不过这次有一点你做得不好,你该给涂家家主留条命的,这样便能从他嘴里,把当初告诉他们如何布下陷阱与阵法的人挖出来。”“你说得对,是我头脑不清醒。”江栖鹤顿了片刻,“不过,那幕后人肯定不是做慈善,给了涂家好处,必定是为了在涂家身上捞到更大的好处。我们将他的阵法毁了,总有一日,他会自己出现在我们面前。”“杀了他,才算真正给老柳报了仇。”白无心道。江栖鹤棋力并不如何,再加上走歪了一子,不过半柱香时间,就被白无心杀得片甲不留。“睡觉了睡觉了,明天还有别的事要办。”他疲倦地打了个呵欠,眼角溢出水光,从泪痣上淌过,好似泣露的白花。白无心眼睛不甚明显地眨了一下,“启程去霧山找江眠?”“对啊,还要把方韵之答应给的酬劳收了,再替老柳立个衣冠冢,立在逢花仙子墓旁。”江栖鹤歪在椅子上,“说起来,还应该去一趟神都,把我的东西都给拿回来,哦……还要把孙如年的墓迁走。”“行。”白无心点头,“哪件事先哪件事后?”“现下我们就在昭州境内,先神都吧……你可知晓逢花仙子被老柳埋在了哪儿?”江栖鹤轻飘飘地道。白无心略一思索,“应当是在老孤山上。”江栖鹤点头:“那便这般,先神都,再歇夜城霧山,然后去老孤山。”白无心提醒他:“还有偃琴洞窟,以及寻找旁的材料塑具身体。”江栖鹤闭上眼轻轻“啊”了一声,“事情真的好多。”“今夜先好好歇息,我去旁边,有事……”白无心微微一笑,但神识探出去后,发现隔壁已经被陆云深占了,顿时眯了眯眼,半站起的身体坐回去,“我就在这里打坐了,有事叫我。”“随你……”江栖鹤说完,阖着双目摇摇晃晃地走去床边。床由精致的梨花木制成,被褥是蚕丝被,枕头看上去也柔软至极,他伸出手刚打算爬上去,脚下却兀的一空。睁眼一看,江栖鹤发现自己竟是化作一团流光飞向隔壁,没入陆云深胸膛。第34章千灯照夜(二)第五章千灯照夜(二)将本命剑连带着江栖鹤一同收回自己体内,做这档子事时,陆云深眼都没眨,完事了顺手捏出个结界,把此间客房隔绝起来。他感觉得到江栖鹤生气地踹了他一脚,但立刻没说话,而是盘膝坐到床上,将神识沉进本命剑所在之地。一片雪亮之中,白衣白发的少年兀然从虚空跃出,轻轻巧巧落地,小跑着来到支起一条腿、面色不善地坐在地上的江栖鹤面前。江栖鹤瞬间垂下眼,手指撩起从肩头滑落的一绺发,不声不响地卷弄。陆云深抿了一会儿唇,小心翼翼地跪坐到江栖鹤身前,手撑着地,上半身前倾。银白长发散落,扫过江栖鹤膝头,与其中几缕黑发交缠在一起,陆云深又往前凑了凑,轻声开口:“阿鹤,是我错了。”“陆大庄主怎么会错呢?”江栖鹤语气很淡,“这本就是您的本命剑,收回去或放在外边,不必跟谁打招呼。”“不是这样的。”陆云深焦急道,黑眸湿润,像是浸过了水,他手搭上江栖鹤膝盖,五指微微屈起,“我……你……阿鹤,你为什么看不出呢?白无心对你图谋不轨。”江栖鹤终于抬起眸来看了他一眼,皮笑rou不笑道:“哦?陆大庄主是怎么看出的?”“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心里藏着很多秘密。”陆云深不喜欢江栖鹤对他摆出这样的表情,说完扭开头,不过片刻又扭回来,往前膝行几步,将脸埋到江栖鹤脖颈间,“阿鹤,你要相信我。”江栖鹤拉长调子平平一“哦”,抬手将陆云深一把推开,站起身来轻理袖口,“白无心是我叫来的,我和他相识在少年,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而你,我们不过才认识小半个月,我为何要信你?”“是,我谢谢你把枯荣剑给我做身体,但那也是无奈之举。而你,似乎一直不肯接受我不愿寄宿在枯荣剑上的事实。”整理好被陆云深压皱的衣袖,江栖鹤迈开步伐与陆云深擦身而过,“从见到你那天起我就有个疑问,你为何要跟着我?”陆云深无措地起身,手缩在宽大袖摆中渐渐紧握成拳。这里是陆云深内心中的世界,冰霜经年不化,风吹凛冽,天地大白,无边无际。此时此刻,鹅毛般的雪落下来,簌簌地在脚边铺开厚厚一层,阻挠着江栖鹤,使他不得不放缓步子。白发白衣的少年站在深雪之中,眉梢睫毛凝出冰晶,黑眸望着前方霜白的身影。他身体颤抖着,有一股guntang又汹涌的情绪在心口冲撞,一个又一个画面闯入脑海,如同走马灯一般闪烁而过,让陈旧泛黄的记忆终于揭开一角。五百年前,烟华海畔没有暮叹花。五百年前,悬剑山庄枯荣剑不曾踏上无情道。那日垂云岛上撕心裂肺的痛与绝望过后,此一生已走完的两百余年,与未尽的不知多少年,唯剩“来不及”三字。那时他一剑劈裂碧蓝烟华海,翻起的海浪化成三日夜不曾停歇的雨。但那一剑,劈不碎虚渊之门,斩不断万仞炼狱山,灭不尽千里罪孽海。徒劳无果而已。从此之后,白花初绽迎春叹暮,七州十二山中枯荣剑落入无情道。了悟红尘,朝丝暮雪。画面翻动,陆云深唇瓣颤动着,想要说什么,但发不出一个音节。江栖鹤越走越远,他满头乌发被堆成白色,迎在漫天深雪里,渐渐化为一抹虚色,若是不仔细辨识,难以将他与周围区分出。陆云深凝视着那一点,忽然作出决定,足尖在雪地上一点,飞身而出,从后面拥住江栖鹤。“对不起。”少年模样的他比江栖鹤稍矮,说这话时,他额头抵在江栖鹤背上,口中热气喷薄成雾,氤氲成团。“对不起。”他又轻轻念了一声。“对不起我什么?”江栖鹤淡漠发问。陆云深沉默片刻,额头在江栖鹤后背蹭了蹭,才回答。“如果当年,我能早一些赶回垂云岛便好了。”“如果当年,我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