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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泪痕,唇边泛起了浅浅的笑靥。 清晨阳光升起,照入后殿, 投入一片明亮天光, 华美如梦。 顾令月从梦中醒来。 坐起身子延嘉殿中的宫人都深深的拜下去, “恭喜昭国郡主。” 顾令月在恭贺声中坐起来, 端正道,“你们都起来吧。” 碧桐上前一步, 笑弯了眉眼, 伸手上前搀扶顾令月, “郡主, 奴婢扶着你出去。” 顾令月搀着碧桐的手小心翼翼的行走,只觉双腿酸软,步行缓慢,每一步都如同她在云端中似的。站在比从前轮舆高一辈的高度上看这个世界, 脑海微微晕眩,觉得天清云淡,风中吹拂过来的气息分外清冽,梦幻叹道,“我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 “郡主这回腿总算好了,”碧桐喜气洋洋,“以后每天都可以行走,过了一两个月,您就会觉得踏实,再不会觉得像梦了。” 顾令月闻言唇角高高翘起。忽的听闻一阵婴儿痛哭声从隔壁传来,登时一颗心就像是被丝线抽拧了一般,“快快将小皇子抱过来。” “郡主稍等。”碧桐唇角仰起一抹笑意。 小皇子便被乳娘抱着送进殿中来。 一个月的时间未见,婴儿容貌渐渐长开,肌肤白嫩嫩的,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灵动可爱。 顾令月抱着儿子,瞧着麟奴天真纯洁的笑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融化了,柔声道,“娘亲的小心肝。娘亲这些日子见不着你,可想的挠心挠肺的。你可想娘亲呀?” 小小的麟奴尚听不懂顾令月话语,但来自娘亲温柔的体温包裹着自己,本能的感觉亲近,瞧着顾令月咯咯的笑了。 “好孩子。”顾令月开心不已,亲吻麟奴的脸蛋,“咱们一家人以后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宋鄂背着药箱进殿,瞧着这幅母子天伦图,微笑着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犹如一束光圈照亮在顾令月和三皇子周围,不由得唇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拱手道,“恭喜郡主痊愈。” 顾令月抬头望着宋鄂,“宋供奉,”心中怀着对宋鄂深深的感激。“我的足疾多亏您妙手仁心至于,我的感激之心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 “能为郡主效劳,是我的荣幸。”宋鄂洒脱一笑,拱手行礼,“再说,”目光视向立在顾令月身后伺候的梅仙, “您给我的谢礼,下官已经收下了!” 梅仙感觉到宋鄂的视线,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顾令月垂眸,唇角泛起一丝调笑之意。这对欢喜冤家,兜兜转转,分分合合,也不知道日后能够有个什么样的结局。 “郡主足疾痊愈,可喜可贺。”宋鄂道,可是郡主毕竟是罹患足疾多年,虽然治疗初见神效,到底腿足无力,需要多加练习行走,方能渐渐恢复。” 顾令月道,“我省的。” 又问道,“若是我严格按照宋供奉医嘱,腿足能够恢复到正常人一般么?” 宋鄂闻言怔了片刻,“若是郡主刻苦,腿足能最大限度恢复接近正常人。”面上露出一抹迟疑之色,“但是毕竟多年腿足无用,终究是较之常人更弱一些,譬如说策马奔驰这等事情,怕就是不能做到了。” 顾令月闻言愕然,随即心中一丝遗憾闪过。 她此前在梦想足疾痊愈之时,曾经盼望过凭借自己力量策马在草原上奔跑,英姿飒爽,一畅心中郁垒,如今终究已成奢望。但是如今能够站在地上自如行走,已经是自己多年夙愿了!收拾心绪含笑道, “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我应该学会感恩了!” 顾令月急着早些恢复如同常人,便命人将整个延嘉后殿换铺了厚厚的地衣。将麟奴置在一边时时陪伴,自己即刻开始练习起来。 她处处痊愈,虽然双足确实可以站立,但却软如面筋,扶着把手在柔软的第一上缓缓的走路,也是艰难无比,不过练了小半个时辰,涔涔汗水便自额头低落,打湿衣襟。 “郡主,”碧桐瞧着顾令月辛苦的模样,心疼不已,“这练习之事也应该缓急有度,您这样太辛苦了,不如先歇歇再练吧。” 顾令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着道,“碧桐个,我不觉得辛苦。” “我在轮舆上做了十多年,受够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日子,如今能够站在地上走路,虽然疲累,但是每一步走在地上,都是踏踏实实的,让我感觉到开心。你不必再劝的。” 延嘉殿宫人发现归宫的皇帝,屈膝行礼,“圣人万福。” 姬泽立在殿门前,瞧着顾令月在殿中行走的模样,凤眸中色泽万千。 顾令月听闻声音,回过头来,眸光亮了一亮,“九郎,你回来了。” “唔,”姬泽走到殿中,搀扶着顾令月坐下。 在烛光下打量情人容色,见自足疾痊愈之后,顾令月荣光焕发,气色也较诸从前显而易见的好起来,终年苍白的脸蛋也见了一丝浅浅的红晕。心中欢喜,将情人整个人抱在怀中,掂了掂重量,“好像比之前重了些。” 顾令月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儿子啊,还抱在手上掂一掂。” 姬洛闻言吃吃的笑,“小时候初见你,觉得小小的一个。有时候想想,觉得你若当真是朕女儿也不错。” 这些日子为了月子养身子,已经有许久没有欢好,这时候呼吸便变了风味。 顾令月感到姬泽身上透出的热力,的身子也软了, “现在天还亮着呢。” “嘘,”姬泽好整以暇笑道,“难道宋卿没有转告你,稍稍做些房事也可以活络血脉么?” 顾令月强撑着,“我可没听宋供奉这么说过。” “那朕现在告诉你了。” 殿堂之外,砚秋、碧桐等丫头听着殿中传来昭国郡主似哭似笑的□□声,登时脸色红红,不敢说话。 顾令月半跪在榻上,身子如同火烧,久未承欢,如今将养了整个月子,身躯丰腴了一些,正是梳头最敏感的时候。姬泽从背后揽着她窈窕的腰肢,觉心跳如鼓。调笑道,“好阿顾,你便好好撑着着,瞧瞧你的腿能撑多久。” 顾令月声音带了一丝哭腔,“你就会欺负我。” 姬泽嗤声一笑,“我若不欺负你,你就该哭了。” 顾令月只觉得身堕红云,苦苦支撑,然而一个浪头一个浪头打来,几乎将之灭顶,哭泣道,“九郎,我撑不住了!” 姬泽从后揽住顾令月的腰肢,替她固定在空中,哄声道,“好阿顾。撑着些儿。” 顾令月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双腿软的像汤面一样,颤颤发抖,全靠姬泽手钢铁一般的力道,方才支持在半空之中,呜咽出声,长久以来的禁欲和新鲜的体位让姬泽,几乎顾不得怜惜身下的娇娃儿,“好阿顾,你再忍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