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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是柳倩的不对,有替主子出气的心是好的,但她的做法可是反倒害了主子。 陆金丹丹凤眼微垂,略带着一丝恶劣的笑容,扫了眼低眉顺眼的柳倩,“司膳房都到如此地步了?南宫司膳身边的丫鬟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语气颇为嫌弃,顺带着身子往后扬了扬,似乎口齿不清是会传染,“这样的丫鬟南宫司膳还留在身边作甚?不如早早的打发去浣衣局为好。若是南宫司膳身边缺少丫鬟,咱们司珍房大可以接几个丫鬟过来。” 好话歹话全从陆金丹口中说出来了,柳倩害怕南宫霞真将她赶出司膳房,颤抖着手拽了拽南宫霞的裙摆。 南宫霞神色松动,有些心软。 柳倩又是多年跟在她身边的人,此番坐下这等事是想替她出口气,只是她方法用错了人。旁人受了便受了,只会有苦喊不出,但陆金丹和她同级,皆是掌管一房,没道理谁让着谁。 “既然陆司珍觉得茶不合口味,那不喝便是了,何必刁难小小婢女。” 陆金丹不赞同地看着南宫霞,她可不准备放过这么好抨击南宫霞的机会,“南宫司膳,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司膳房准备的可是给主子的入口之物,今日是我尝了茶不好便罢了,若明日是太后娘娘尝了糕点膳食不好,责罚的可不是小小宫婢了。” 一旦牵扯到上头的主子,事情就不是那么好解决了,南宫霞眉头一皱,“陆司珍想如何?” 陆金丹这种就是典型的属于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成功的落了南宫霞的面子,陆金丹心内一喜,眉眼间都带着得意。 “陆司珍你过分了。”洛书出言阻止,她当真看不上柳倩的做法,不代表她能瞧得起陆金丹的手段了。 陆金丹从一开始就是咄咄逼人,尖酸刻薄的态度,看这样子平素里定然没少欺负司膳房的人,这种人何德何能担任一房之长?也难怪尚宫局一直以来皆是被内侍监压得死死的。 “我怎么过分了?感情不是烂茶叶子泡的茶不是给洛姑姑喝的,洛姑姑便能在这儿说风凉话了?”甚至因为南宫霞与章尚宫的关系不太好,五房当中就属司膳房最没说话分量。 “呵,风凉话。”洛书笑了笑,轻蔑地看着陆金丹,“将这儿换做崇明殿,别说是烂茶叶子,就是崇明殿门框边儿我也不会让你碰一丁点。” “你!”陆金丹见洛书不可一世的表情就怒火中烧,指着她吼道:“放肆!” “那又如何?”洛书挑了挑眉,陆金丹能奈她如何?就算陆金丹是从六品,她洛书如今什么都不是,陆金丹还是不敢对她动手。 南宫霞见事情越发不受控制,挡在了剑拔弩张的二人之间,“好了!这儿是司膳房!今儿个的事虽是无心之过,但犯了错便是犯了错,柳倩你自己去掖庭领罚。” 人罚都罚了,陆金丹愤愤不满地瞪着眼,却无可奈何,只能一挥衣袖,离开时特地路过洛书身边,“你以为我是怕你才喊你一声洛姑姑?洛书,你比我好得到哪里去?” 陆金丹停顿了一下,讽刺地看着她,眼尾吊起,“跟在圣上多年,不一样没名没分。” 若洛书真是在乎名分的人,陆金丹这话便是犹如尖刀直捅她心,还顺便让她和皇帝之间产生隔阂。 只可惜洛书从来都不是在意名分的人,如果这点名分能够换点好东西,比如:出宫。她会高举双手双脚,表示自己不要。 “你想替南宫司膳求情,让朕恩准她出宫?”陆琤见洛书不是想自己出宫,就是替人求出宫,神色微愠,绷着脸道。 只见今日一身玄色常服,宽面描金的祥云腰带,浓黑如墨的长发紧束在白玉冠之中,靠着香金色宝相花锦缎迎枕,一手斜撑在榻上,一手握着只白瓷酒杯,宛若美如画。 真要人的性格也这般美好那才是真的好。 “是。”洛书重重地点了点头。除了太后外,后宫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女主子,尚宫局上上下下就围着太后一人转,可真是清闲得很,陆琤短时间内又不会选秀,南宫司膳走了应该也没多大关系,反正司膳房人才辈出。 瞧着她理所当然地模样,陆琤剑眉微挑,怒气消散得干干净净,“你便笃定朕能答应。” 洛书樱唇微张,略微思索一瞬,“那便算了吧。”既然陆琤不同意,她也不能强求不是。 “……”陆琤斜睇了洛书一眼,好歹也多求求他也行,指不定他便松口了,“当然,也不是不行。” 明明上一刻还是绝不松口,下一秒就改变了主意,洛书不禁拿眼打量起他的神色,确定他说的是否是诓她。 “只是朕不能因你而破例。”陆琤缓且慢地说着,力保洛书能听懂他所说,“南宫司膳出宫了,其他的人也应该得个出宫选择的机会才对。” 洛书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晓得了,晓得了,他不会为她破例!干嘛要强调这点! 但是旋即,洛书眼珠子一转,这么一细细琢磨,顿时明悟了七八分。 陆琤这是不满宫中尽养些无需做事的闲人,决定重整后宫,裁剪后宫人选了,如此下来可得俭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 “如圣上所言极是,圣上若想做便做,奴婢想肯定不少人会感念圣上仁慈。”在宫中孤老终生真的很残忍。 陆琤要做的事定然能成功,洛书就是有一种迷之自信。但是她左思右想,并没在脑海中找到陆琤整顿过后宫的记忆。 是从女主进宫开始,而她的梦是靠不同的片段拼凑起来,许多不重要的地方自动没有。是以此刻洛书也不敢确定,因为她的做法才改变了剧情走向,还是原本剧情合该如此,只是她阴差阳错的进入这里面了。 陆琤见洛书明白了他所说的含义,斟满酒一杯酒,转头看向她,“事情谈拢了,就陪朕喝一杯。” 洛书警惕地看了眼陆琤,‘喝酒误事’这四字,她如今深有体会,断不可能明知故犯。 陆琤不知怎地,对上洛书的视线,心里浮现出一丝心虚,以拳掩饰般的抵在嘴边轻咳几声,“陪朕喝喝茶也行。” 洛书犹豫了一二,一而再再而三拂人面子还是不太好,最后还是在陆琤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关系虽说有些尴尬,但其实还好。陆琤有心修复他与洛书之间的关系,他自知那日是他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