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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恐惧之感渐渐地少了不少,至少现在一切都改变了,穆承又将视线移到了洛书身上,细细的绒毛下是轻盈细腻的肌肤,穆承忍不住伸出指腹在她面上摩挲一番,但是或许是真的累了,睡梦中的洛书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醒来。 但是穆承却不敢再放肆了,如果洛书醒过来看到他在她床边,只怕又要将他推得远远的了,每当他看到她疏离的眼神,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挖了一个大洞般。 对于怀玉,穆承肯定是有喜爱也有愧疚的,自己不是个好父亲,不能亲眼见证她的出生,没能让她睁开在第一眼时就看到他,可是这一切都源于这是他与洛书之间的孩子,这世上再没人比得上她。 “放心,这辈子我定然会好好护住你,伤你害你之人也会生不如死,没有谁能够分开你我,连死都不行。” 63、第六十三章 ... 洛书再一次迎来了贺宣, 只是这次再见贺宣,他的精神状态可没有第一次见面好, 可以说初次见面贺宣是意气风发,风华正盛,可再次见面时不难看出贺宣眼底的倦容。 贺宣对着洛书拱了拱手, “这回贺某前来可是下过拜帖的,但或许是刘娘子忙于婚事,竟是忘了回复。”这一回比之前那次态度可端正了不知道多多少,先前贺宣可能还有一股‘爷能看中你, 是你的福气’的感觉, 如今的贺宣却是只有敬重。 洛书心中疑惑贺宣的态度,但是她压根就不知道贺宣下过拜帖的事情, 她听到贺宣这么说, 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就是有人故意将贺宣的拜帖给拦住了, 将这事瞒着她。 但是洛书又转念一想, 院子里的人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或许当真是因为她要成亲,事情又繁又杂忘了, 又或者拜帖一事压根不存在,是贺宣要上门又怕如同上次般说他不请自来,故意说他下了拜帖。 不过洛书还是让落霜泡了盏茶上来, “不知贺五爷此次前来又是为了何事?想必您应该知晓,我如今已是有夫之妇,若是有事还请长话短说, 如此久留怕是有些不妥。” 贺宣面上浅笑着应着,其实心里在骂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阴他,搅和了他的生意不说,还让他看中的人都给飞了,而且他早就让人盯着刘氏的一举一动了,结果半点消息传不到他耳朵里,等他知晓的时候刘氏都已经要成亲了,派过来的人皆是被一一挡了回去。 这一次他过来就是想亲自查看一番,洛书到底清不清楚她背后有人,若是清楚,他能够顺势将那坏他好事之人揪出来就更好了。 “这回过来自然是有笔生意要和和刘娘子做,就是不知道刘娘子能不能做主?”贺宣眸底闪过笑意,跟个笑面狐狸似的。倘若刘氏背后有人,自然不能一口答应了他,若她能够做主就会直接问了他好处。 只是贺宣到底是低估了洛书,又或者说他从始至终就没看对过,洛书轻笑了一声,眉尾微扬,玩文字游戏哪里比得上在宫中生活多年的人,“贺五爷都说了是与小妇做生意,如果小妇做不了主,贺五爷此番前来又是为何?”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既然贺宣先同她打的哑谜,她自是毫不客气的回过去。 贺宣被洛书的话堵得一噎,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不过好在是经过风浪的人,顷刻间恢复了正常,“我贺家是做瓷器丝绸生意,原本运河未开通前生意还能做下去,可如今要开通运河了,瞄准了这行生意的人越来越多,贺家生意越发难做。” “贺五爷这种事情问个妇人,传出去也不怕会惹人玩笑。”洛书好笑地看了眼贺宣,也不知他是何种自信,才会认为她能解决这般难题。 “就算不能解决,贺某也想听听刘娘子的见解。”有些人从行事风格,言谈举止就能瞧出是个什么样的人。原先贺宣只是对洛书经营糕点铺子的手法感兴趣,可经过几句言谈,他便越发的笃定洛书能够帮到他。 “原来如此。”洛书点点头,支着下巴状似漫不经心地道:“那咨询费可是贵的。” 虽说贺宣不懂洛书口中的‘咨询费’是何意,但是上下结合便也明白她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问他要银子。贺家别的不多,就是银子管够,只要能够将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多银子贺家都能出得起。 贺宣抬了抬手,大气地道:“刘娘子尽管开口。” “头次见贺五爷这么爽快的人,我收费一个字一两金子。” “行,不过刘娘子得言之有物才对。”贺宣到底是商人,精打细算是本质,银子不能白白花出去。 洛书唇畔露出一丝笑意,是不是言之有物说了便知道了:“这蛋糕大了,怎么的也得拿出些,分点给别人尝尝才对,若是想一人独霸,也得看上头的人愿不愿意。” 对上贺宣惊诧的目光,洛书想来,她这是一语便切中了要害。 不过洛书想起贺宣精细打算,挑了挑眉,又特地加了一句话:“贺五爷,您说我说得对吗?” 贺宣回过神来,经过洛书的提醒他便细细体会其中意味,似乎京城里的人针对贺家都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就是上面的人不愿见贺家一家独大。贺家被上头的人顶上了,让贺家生或让贺家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贺宣的眉头死死的皱起,急促地问道:“该怎么解决?” 如何解决? 陆琤提高商人地位本意就是促进大齐经济,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就是为了让大家都能有银子,这事还能怎么解决? 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日子确实不错,可局限性到底太大了些,也太容易让人满足,太过安逸可不是件好事情。 贺家生死洛书管不着,既然挡路了铲除便是,一条路上本该就有牺牲,洛书不认为陆琤做错了。 “贺五爷心里应该有数才对,上面的人如何想的便如何做咯。”顺者为昌,逆者为亡。 这事儿到底太大了,贺五爷管得了贺家,不代表他能在这种大事上做决定,况且他原先是想如何保住手里的利益,结果这一趟得到的却是得分掉利益。 洛书啧了一声,抬起微垂着的头,“以贺五爷的头脑成就一番大事不是不可能,我可是很期待贺五爷能带着大家一起富起来的那天,有得必有失这话想必不用我说多,指不定放出去的能成倍收回来。” 贺宣深深地看了眼洛书,眼里的情绪颇为复杂,这话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