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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大喊了句,“师父来了。”一个蓝衣老道脚步匆匆抵达竹林,看着一片狼藉的竹林,刹那眼前一黑,心疼得咬牙切齿,“我的竹子,楚季,如梓,你们两个还不快快给我停下。”被唤二人似乎并没有听见老道的言语,只不过竹林中剑气却渐渐削弱,扬在空中的竹叶也纷纷掉落入泥土之中。顷刻之间竹林仿佛又恢复了平静,而竹林之中原先纠缠作打的二人屹立地面,归于平静之后,终于得以看清他们的面容。年纪稍长的白衣青年有一双如水温和的眼,此时眉眼皆是笑意,正望着对面的男子,他手中竹枝断去一半,却直指男子的咽喉处,若为真剑,再近三寸便能取得他的性命,“师弟,你可认输?”被唤做师弟的男子手中执剑,剑面正对着日光,折射出一道清冷的剑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映衬出他的容貌。男子身姿颀长站如松,一袭茶白间蓝衣,墨发用一根浑黑的发带束去一半,光洁的额边两缕及下颚的秀发正随风轻散着。纵然是落败一方,他的眉眼也是羁傲难当,举止依旧萧萧肃肃,光映照人,只见他不紧不慢收了剑,伸出空荡荡的一只手,扬声道,“赢也好,输也好,你把昨晚偷吃我的炒栗子还给我。”众弟子听他二人对话瞠目结舌,有的弟子已经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如梓看着楚季张开的手,面带疑惑,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偷吃过你的栗子了?”“昨晚就你一人去过我房间,”楚季不依不饶的,“不是你是谁?”说着又要提剑就打。“楚季,够了,”呵斥之声打乱两人对话,是他们的师父,仓夷派老道曾蜀,他花白胡子一颤一颤的,显然气得不轻,“你没大没小就算了,还敢因为小小几颗栗子就把我精心养成的竹林闹成这副模样,你莫不是又想受罚?”面对从小把他带到大的师父,楚季毫无惧意的应回去,“什么小小几颗,那可是我攒了三天都不舍得吃的,如梓倒好,一口气都吃了,连点残渣都没给我留。”如梓实在冤屈得很,讨饶道,“师弟,我是真没有拿过你的栗子。”“那栗子难道能凭空消失?”楚季想到被偷吃的香甜可口的栗子,更是觉得气岔,恨不得把偷他栗子的小贼抓出来就地正法。正是僵局,在一旁看戏的其余两位与曾蜀同门的师伯,有一位诧异道,“昨夜我倒是见曾蜀拿了袋栗子,难道?”本来面带肃色的曾蜀闻言立马回过去看着自己的同门,坏事被拆穿,悄悄的咽了口唾沫,别说,楚季珍藏的栗子还真是回味无穷。他倒是回味无穷了,也察觉到身后徒弟如火一般的目光,讪讪又回头对着楚季笑,商量道,“你看,我吃了你的栗子,你毁了我的竹林,我们师徒俩,是不是抵过了?”楚季的目光越来越阴沉,却偏生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来,“师父,原来是你。”曾蜀尴尬笑笑,“你就看在师父实在馋得厉害的份上......”他话未完,楚季已经快步而行,不多时就提气飞起,曾蜀顿感不妙,“好徒儿,你要去哪?”而他口中的好徒儿已不见踪迹,只留一句笑中带点儿戏弄的话语落在这破损竹林之中,“去师父的房间摘了师父的百年莲子。”树影摇摇,竹叶飘飘,如梓憋了好半天才对着面色如土的师父安慰了句,“师父,我那儿还有一颗莲子种子,要不您老,从头来过?”于是众弟子瞠目结舌的看着平时装得一派正经的师父师尊瞬间形象全无,也不怕扭了老人脚一边哀嚎着我的莲子一边狂奔而去,刹那就消失在竹林之中。众弟子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眼神中看出了同样的解读——啧啧,这小魔王楚季还真是名不虚传呐。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辣!先谢谢所有点开这篇文的大佬,我会努力写的!前三章要交代背景和人物,所以文风整体会比较正式一点点,然后君免白[攻]会在第四章出现。如果文章各位大佬看着还比较合眼缘就继续看下去,能给个收藏就更好了嘻嘻我一定会努力写的!如果不喜欢的话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看下去,毕竟看文图的是开心嘛,好吧最重要的是求不喜欢也不要骂我骂人物可以吗,我真的怕被人骂......我怂......还有元宵节快乐,给各位大佬鞠躬了!第2章第二章秋天的日光在清爽的空气里似乎也染上凉意,广辽的树林里,一个茶白间蓝衣的男子懒洋洋的躺在粗壮的树干上闭目养神,斑驳树影落在他挺拔的鼻上,与发同色的浓黑发带下镶一颗冰蓝琉璃珠,随着男子的轻微翻身,摇摇晃晃的投射出冷淡的光影。察觉到有脚步声渐渐走近,本打算歇息的楚季眼皮子颤了颤,略薄的唇不是很愉悦的抿了下,待来人站在树下,他也不睁眼,声音慵懒,“如梓,你又来催我练功?”树下的如梓无可奈何的摇头,“我不来寻你,怕是日落都见不到你的身影。”楚季掀开眼皮往下看,半明半暗中,他的大师兄如梓正抬着头一脸宽厚像是在看什么闹脾气的孩子,他哼哼两声,“哪有那么夸张?”嘴上是这么说着,身体也终于肯坐起来,顷刻间轻巧的从大树上挑下来,稳稳当当的站在如梓面前。“你忘了小时候有一回,你在树林睡得太熟,若不是我记着来找你,你不知何时才能走出来。”如梓毫不留情的将楚季儿时的糗事拿出来讲了一遍,末了轻笑,“当然那是小时候,你现在都不粘着我了。”“要不是师父让我和你修行,”楚季整整因为压过而生出皱褶的衣衫,口气不以为然,“我才不会粘着你。”如梓笑笑不接下话题,只道,“说到师父,还是他让我来找你的。”楚季想到曾蜀,不禁面色晴朗,“他老人家还心疼他那颗百年莲子,都过了多少天了,小气。”“你未免太不知道轻重,那颗莲子师父浇灌了几年,就这么被你采了。”虽话语是责怪的,但语气却听不出半分怒意。楚季摘了师父的心头好,一丝愧疚也无,哼哼道,“那他偷吃我的栗子就有理了?”两人边说着边走出树林,投射下长长的身影,谈话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林中鸟雀叽叽喳喳飞过,又恢复了安宁。议事堂里,曾蜀及其两位同门师兄弟曾训、曾群面色凝重的望着主位一位头发胡子尽数花白的老道,曾蜀忍了又忍,终究皱着眉,“师父,楚季修行尚浅,我看要不再缓一缓?”老道极缓的摇头,他穿一身宽敞白衫,脸上布满皱纹,花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