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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秦大爷,您高中正榜第三十九名!” 秦义成咀嚼了一下:三十九,三十九....... 他忽然觉得不对:第三十九?这不是昨日收到的信中写的数字么? 秦义成悚然而惊——要知道,大周科举之严密严酷,史所罕有,在这样的状况下,也有人能够作弊? 他虽然答应了柳翎的条件,却根本不敢指望柳翎能让自己中举的。 如今他考中举人,到底是不是柳翎出力呢? 想到这里,秦义成用指甲掐着手心,竭力令自己平静下来,沉声问胡杨:“你去看一下柳翎柳公子中没有。” 片刻之后,胡杨得到了一个更震撼的消息——巩县柳翎高中正榜第六。 秦义成眼睛亮得吓人——原来柳翎能力如此之大,不但让他考中举人,自己小小年纪,居然也高中正榜第六! 他忙吩咐胡杨:“去准备拜帖,咱们这就去端王府!” 胡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秦大爷,蔡二爷说不定在等着您的好消息呢!” 他口中的蔡二爷,正是太尉李修的管家蔡明通,如今秦义成正暂居在蔡明通宅里。 秦义成一听,当下便道:“我现在便去见蔡二爷。” 觥筹交错之际,蔡明通到底说出了太尉府守寡的二姑娘许嫁之意。 秦义成正端着金盏饮酒,听了蔡明通的话,一时愣住了,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这......秦某家中本有妻室......” 蔡明通笑了起来:“妻室?休了就是!一个农家粗陋妇人,如何能比得上金尊玉贵的太尉府千金?简直是拿天来比地!” 秦义成端着金盏,沉吟片刻。 因为在蔡府多次偶遇,他倒是记得太尉府那位守寡的二姑娘,虽然是再嫁之身,却也风韵犹存,气韵高贵...... 更重要的是,李二姑娘能送他一条通天梯...... 不过片刻,秦义成就做出了选择,他放下金盏,恭恭敬敬向蔡明通作了个揖:“万望蔡兄成全!” 蔡明通笑:“这件事,赶早不赶晚,您先写信安置令前妻,我这边安排婚事,待一切齐备,您就可以携带娇妻美眷衣锦荣归。” 秦义成按捺住心中的兴奋:“多谢蔡兄,一切交给蔡兄了!” 哈哈!终于搭上太尉府了! 九月初二这日,刮了两三日的风终于停了,天气晴朗碧空万里。 王四儿收购了四百斤素菊回来,素梨和王四儿整整一日都忙着在后院作坊内出处理这些素菊。 到了傍晚时分,活计告一段落,他们这才出了作坊,相跟着去了前院。 素梨正捧着一盏蜂蜜薄荷茶在喝,陈三郎就赶着马车回来了。 陈氏见弟弟回来,忙扶着肚子过去问:“三郎,县里发榜没有?” 陈三郎笑嘻嘻道:“二姐,好消息,二姐夫考中了举人,我还担心消息有错,特地去白玉兰胡同的秦宅打听了一下,原来报喜人已经去过了,只是秦老太不肯给赏钱,和报喜人纠缠了好一阵子,最后是胡大官人看不惯,令小厮拿了赏钱给了报喜人。” 陈氏眼泪扑簌簌往下落:“素梨,你爹......你爹他考中了......” 素梨端着那盏蜂蜜薄荷茶走了过来,悻悻道:“我爹考中举人,那幺蛾子可是在后面一个接一个呢!” 她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小厮的声音:“是花儿陈家么?” 王四儿出去应门,很快就带了个陌生小厮进来。 小厮长得甚是机灵,先团团行了礼,然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小的是在胡大官人宅里侍候的胡杨,被大官人拨去侍候秦大爷,秦大爷在京城有事暂时不能归来,命小的送回书信一封,给陈家庄陈老爹。” 说罢,他从褡裢里掏出一封书信奉了上去。 陈氏欢喜极了,上前一步便要接信,却被素梨拦住了:“娘,这封信是我爹写给我姥爷的。” 她觉得这封信一定有问题。 陈老爹笑道:“素梨,你帮姥爷念吧!” 素梨走上前接过了书信,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了信封,掏出了信纸展开。 信纸只有薄薄两张。 这是一封休书。 陈氏不孝,不能侍奉婆婆,从此休弃,听凭自嫁。 陈氏所出之女秦素梨,已由秦义成做主,许给了新科举人柳翎。 素梨一目十行看完书信,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先看向陈三郎:“舅舅,你赶紧去请庄子上接生的邓老娘!” 陈三郎刚才已经跟着素梨看罢信了,他神情凝重,答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jiejie的产期预计是九月中旬或者下旬,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万一jiejie动了胎气,可得提前做好准备。 见舅舅跑了出去,素梨这才把信纸递给王四儿,沉声道:“四儿,你念给大家听。” 把信纸递给王四儿后,素梨走到陈氏身侧,紧紧扶住陈氏,低声道:“娘,您还有我,还有姥姥姥爷舅舅,还有姨妈他们......” 陈氏还不知道秦义成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这会儿见素梨如此凝重,便猜到不是好事,身子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素梨搀扶着娘亲,心里满是悲凉。 虽然她一直盼着爹娘和离,却没想到秦义成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一边抛弃即将生产的发妻,一边又把发妻所生之女许配于人。 王四儿扫了一眼书信,眉头当即皱了起来——这世上居然有如此无耻的男人!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念了起来。 陈氏到底还是受不住,身子一软就要倒下。 素梨毕竟做好了准备,当即抱起母亲,在陈老爹的帮助下往西厢房而去——西厢房原本充当客房,里面常常打扫,洁净得很。 把陈氏安置在床上后,素梨一边麻利地服侍娘亲,一边竭力安慰:“娘,别担心,你还有我,和离了也好,以后咱们娘们可算是自由了。” 陈氏牙齿一直咯咯作响,整个人濒临崩溃,闻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着:“他......他是个......是个畜生啊,他怎能把你许给柳翎......” 素梨笑盈盈道:“娘,您忘了?我可早就和春冰表弟订婚了,有婚书为证,大不了将来咱们和他们打官司!” 陈氏泪如泉涌:“不是说柳翎也考中举人了么?” 素梨依旧轻松得很,掖好被角,利利索索拿了个靠枕垫在了陈氏背后,让陈氏躺得舒服些:“娘,我告诉你,赵小哥是河道总督金大人的亲戚,真不行咱们去求赵小哥帮忙疏通,我不信柳翎一个小举人能斗得过河道总督!” 一番话说的陈氏心里好受了些,一边陈老太也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谁知就在这时,陈氏忽然又“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