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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境界,即使是修道之人,也得达到他这种真君境界才能领会一二,那是一种难以言传的、悠远舒长的意境,就似徜徉、漫步、翱翔、安适自得地优游岁月,没有任何束缚地自由自在地活动...... 可惜阿舒这臭小子理解不了! 等皇长孙大一些,他可得用心培养皇长孙。 转眼皇长孙都满月了,赵舒还是没有给他起小名,平常都是叫皇长孙“宝宝”。 三月是人间最美的时光。 在一片明媚春光之中,一个极普通的来自杭州的航船到达了京城,停泊在了运河码头。 一对相貌普通的行商夫妇提着一个藤箱,下了船,坐上马车进城而去,在延庆坊附近一个僻静的巷子内落了脚。 这日文皇后正在抄写,贴身女官莫秀珠走了进来,屏退侍候的人,轻轻道:“皇后娘娘,您要的人,已经到京城了。” 文皇后闻言,不觉欢从额角眉尖出,喜向腮边笑脸生,一个月来头一次真正笑了起来:“调动文氏死士,速速安排!” 莫秀珠答了声“是”,恭谨退下,自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满四十万字了,好开心呀~ ☆、第一百零九章 保护 眼看着皇长孙满月了, 按照北方风俗, 该备办满月酒了,可是泰和帝这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文皇后派人去打探, 却什么都没打探出来,她有些急躁,索性寻了个机会, 自己去问泰和帝。 这日乃文嫔生辰,文皇后一力主持, 在御花园的蔷薇阁给文嫔备办筵席庆贺寿辰。 泰和帝为了给文皇后面子,拨冗前来,命随侍太监秦霁奉上厚礼。 觥筹交错间, 文皇后趁机开口问泰和帝:“陛下,皇长孙该满月了,皇长孙是陛下的第一个孙辈, 他的满月酒非同小可, 陛下应该会好好替皇长孙庆祝一番吧!” 泰和帝略一沉吟,道:“阿舒近来身子不适, 一直在皇庄闭门谢客,隐居养病, 皇长孙的满月酒, 他不打算办了。” 他一脸忧愁看向文皇后:“皇后, 朕亏欠阿舒良多,只能对他略加放纵了......唉!” 文皇后见泰和帝又提起旧事,心中不快, 却也只得压抑着满心的不快,微笑道:“陛下说的是,阿舒这孩子的确受苦了,就算是任性些,也是应该的。” 泰和帝顿时欢喜起来,道:“既然皇后都这样说了,那朕也就不逼阿舒了,他说皇长孙的百日也不过了,等皇长孙过了周岁,身子康健了,再出来见人。” 文皇后垂下眼帘,竭力压抑住内心的烦乱,然后皮笑rou不笑道:“陛下都这样说了,臣妾自然是夫唱妇随了。” 这日晚上文嫔留在延福宫侍奉文皇后。 延福宫后花园高高在上的凤仪亭内悬挂着水晶灯,外面罩着一层碧纱,夜风微拂,影影绰绰,颇似仙境。 文嫔与文皇后在高台之上对弈。 她落了一个子,轻轻道:“那小崽子总不能躲一辈子,总有出来见人的时候,jiejie,咱们就耐心等着吧!” 文皇后拈着棋子,半日没有落下,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不知,赵舒名为隐居,其实正在悄无声息地对各地军队进行调防——如今秦正兴由西北调到了长安,霍扬的军队也由西北边境调到了禹州,杭州总兵付汉新由杭州往南调到了闽州......” 文嫔吃了一惊:“付汉新不是父亲的亲信么?他怎么也调走了?” 文皇后叹了口气道:“文氏经营江南数州已有百年,原本从上到下固若金汤,如今从官场到军队,都开始动摇了......” 文嫔眼睛圆溜溜看向文皇后:“jiejie,既然如此,父亲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 文皇后单手支颐,默然不语。 文氏何尝没有考虑过举起反旗?只是因为一时犹豫,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去年年底赵舒的亲信霍扬和秦正兴在西北大败西夏军队,收复大片失地;今年初春赵舒的亲信,兵部尚书姜石的次子姜文和在沧州边境大败辽国军队,生擒辽帝同母弟,逼辽国与大周谈判。 东北和西北都安定了下来,若此时江南数州反了,能够成功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文嫔想了想,又道:“jiejie,既然赵舒那个小崽子缩在皇庄不出来,咱们干脆派人进去好了,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文皇后看向她:“连祁?” 文嫔笑容灿烂:“正是他。他不是投靠了文氏么?让他家老太太去见皇长孙,让咱们的人混在随侍的丫鬟婆子里,满月不见百日过去,百日不见周岁再去,总能找到机会的。” 她翘起涂了鲜艳蔻丹的长指甲,笑容狡黠妩媚:“赵舒总不能不让他的外祖母见他的崽子吧?” “咱们手里握着连祁的把柄,连老太太满心满眼都是儿子,自然会答应的。” 文皇后思忖了片刻,道:“这个主意倒是可行......” 小皇孙满月酒还是办了,只是参加的人却不多。 中午是在皇庄隔壁的秦寓办的满月酒,来参加的亲戚只有薛姨妈、薛姨父、薛春冰和王四儿,东道主则是陈二姐、赵舒和素梨。 席间奶娘和解颐抱了赵睿过来让大家看。 薛姨妈给赵睿准备的满月礼是一个赤金项圈,王四儿给赵睿准备的满月礼最实在,是六千两银票,素梨都让玉秀收了起来。 素梨待大家见了,便笑着道:“宝宝有些渴睡,奶娘和解颐带着他去后院小楼睡觉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得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奶娘和解颐抱着赵睿去后院小楼了,大人们则继续在前院堂屋吃酒。 众人正吃着酒,阿保却来了。 赵舒见阿保似有重要之事要禀报,便悄悄起身出去了。 到了廊下,阿保低声禀报道:“王爷,连家老太太和太太来了,说是要给皇长孙庆祝满月酒。” 赵舒看着院中翠绿的竹子,轻轻道:“就说我身子不适,谁都没法见,待我痊愈了,自去向外祖母请罪。” 如今赵睿太小了,稍有差池,就会给人可乘之机,还是防备严密一些吧,能不见的人就不见。 阿保答了声“是”,自去回话。 晚上则是在皇庄明月苑和清波楼两处办的满月酒。 明月苑内的筵席,专门宴请赵舒的亲信,由阿保主持,皇长孙虽然没有到现场,可是大家伙能够与同侪欢聚,畅饮美酒,倒也畅快得很。 清波楼内则是家宴,参加的人是泰和帝和连贵妃,陪客则是赵舒和素梨。 素梨特地让周奶娘抱了皇长孙出来给泰和帝和连贵妃看。 皇长孙已经长得白白胖胖,胎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