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5
吧……他不过是个婴儿,他当年选择不了出身,如今便想要选择父母……”说到最后,话语中也不免带上了几许叹息之意。殷冉遗摸了摸他的头发:“别担心。”乐正鲤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要管他?”这个他,指的便是手中的鬼婴。殷冉遗淡淡“嗯”了一声,“接手了自然要善后。”这话倒是说得乐正鲤笑了起来,抬手撞了撞殷冉遗的肩膀:“诶,说说,你怎么管?超度?”说起来他还没见过殷冉遗处理善后的样子,不会真是把这个小布包拿到庙上去对着香烛念经超度吧?“……不是。”两人并没有回家,而是绕路去了周冰倩的家里,秦鸿和周冰倩夫妇二人依照殷冉遗的吩咐没有回家,借着门前昏暗的感应灯光,殷冉遗站在门口打开了那个布袋子,将那块挂牌拿了出来,也许因为是感受到了“父母”的气息,对父母的渴望战胜了对殷冉遗的恐惧,塑胶牌在他手中竟然自动地轻轻晃了起来,那里面的小小魂灵似乎也极度渴望着回到那个他选择的家中。那挂牌甫一晃动,殷冉遗便抬手狠狠按上了贴着纸片的牌子,触手的一瞬间,站在一旁的乐正鲤见他神色微变,赶紧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殷冉遗摇了摇头,垂下眼睫冷冷看了一眼手中小小的挂牌,而后浑不在意地指尖用力,这一回,他轻而易举地就撕下了原本如同刻在塑胶牌上的纸片。乐正鲤见状也是有些惊讶,这写着“李树”的纸片原本就像是被抹了502一样牢牢粘在塑胶牌上撕不下来,没想到这会儿倒是这么容易就被殷冉遗给撕下来了,是这鬼婴决定不再缠着周冰倩他们了?殷冉遗指尖一转,就将那张纸片塞回了布袋子里,乐正鲤这才看见他食指指腹处红得出奇,像是被guntang的开水给烫了一样,乐正鲤皱了皱眉头,这大概是那个鬼婴给殷冉遗留下的一点报复礼物。殷冉遗将这纸片撕下来后倒是松了口气,若这鬼婴死活不肯脱离这块挂牌,那他自然也有的是手段能将对方剥离出去,不过这手段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简简单单一撕了事了。随后,殷冉遗把那块干干净净的吊牌交给了乐正鲤,又朝他举了举手里的袋子,道:“这个得烧了。”乐正鲤左右看了看,此时已是深夜,楼道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便道:“动静不会太大吧?”殷冉遗摇了摇头,蹲下身子将布袋放在门前三寸处,不过一眨眼,那布袋子就自己燃起了一阵青绿色的火焰,乐正鲤在一旁看得分明,那火焰中有一个忽隐忽现的婴儿形状的影子,他双目紧闭,一张小小的嘴巴却张得老大,似乎是在呼喊着什么,正待细看,眼前忽然一黑,而后便是殷冉遗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看。”乐正鲤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殷冉遗的掌心划来划去,他问道:“那这个吊牌呢?留着吗?”殷冉遗“嗯”了一声,说道:“这个不烧,和地上的灰一起,丢到水里去。”说话间,地上那个小小的布袋已经完全烧干净了,只留下一团白青色的灰烬,殷冉遗这才松手,乐正鲤揉了揉眼睛,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的作用,他总觉得这个东西烧完之后,周姐家里那种有点诡异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了。殷冉遗说是要把那些东西丢到水里,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寻个水沟小潭给扔了,他和乐正鲤来到了护城河边,将收拾起来的灰烬和那块挂牌从河堤上丢了下去,江水滔滔,一个浪头掀过来便将两样东西吞噬了去,不过眨眼就再看不分明。第二天,犹在睡梦之中的殷冉遗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头天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睡,因此去开门时他还是一脸倦容,门外站着的是秦鸿和周冰倩夫妇两个,两人怀着满心感激上门道谢,周冰倩手臂上的痕迹已经消了,他们一大早就赶去看了孩子,宝宝身上的痕迹也完全消失殆尽,让周冰倩当场便泣不成声。殷冉遗神色淡然,对于秦鸿送出的一块玉佩谢礼也是坦然接受了,倒是秦鸿见他神色疲倦带着妻子先离开了,说是改日再来正式道谢。殷冉遗倒是觉得麻烦给拒绝了,关了门回到屋里,乐正鲤正在床沿缩成一团,迷迷糊糊里感到有人上床,伸手拍了拍小床的另一半,有些口齿不清地道:“要……掉下去了。”殷冉遗神色柔和了不少,上床将人给搂到怀里,低声道:“睡吧。”说罢抬手抚过他手腕上那条黑鳞手链,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叹完就被人一巴掌拍在了脸上,这巴掌软绵绵的不带一分力气,殷冉遗哭笑不得地低头去看,乐正鲤双目微睁,似乎正努力和睡眠做着斗争:“快点……快点睡觉。”“好。”殷冉遗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两人搂在一起沉沉睡去。那块水色透亮的碧绿玉佩被殷冉遗随手放到了床边矮柜上,那是个荷花模样的玉佩,开得极繁的荷花当中,正有一个穿着肚兜的小童扒拉着花瓣抬头往外张望,神色灵动鲜活,连脸上的笑容都看得分明,似乎对于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与喜爱。第116章书癖难医(一)所谓“最是书香能致远,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书,一直都是被世人视作陶冶情cao的最佳途径,书所给予人类的精神愉悦感往往是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得到的,乐正鲤一直觉得,读书犹如交友,人生在世,倘若没有一二知己,倒真是一大憾事,不过现代社会发展节奏快,碎片化方式更适合忙碌的现代人,午后端茶翻书倒好像成了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所以说,还是上学的时候好啊~哎,我这年纪大了,说起这些事情都觉得心酸~”夏铭瞥了卫一泓一眼,毫不留情地抬手就是一个脑崩儿,“你才多大岁数就老了?我可听见刚才有人还管你叫学弟啊。”卫一泓哈哈一笑,甩了甩西瓜头:“这没办法,长得年轻。”走在他右手边的唐中柳闻言补了一句刀:“看着跟小鸡崽儿似的。”卫一泓登时便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抬手就拍在唐中柳的手臂上,“你才小鸡崽儿!你全家都小鸡崽儿!”后者看着他认真地说:“我哥长得比我还高,可能和殷老大差不多吧,不过比他壮些。”乐正鲤走在他们后边几步,见状不由得笑出了声,扭头看了一眼殷冉遗:“上次老祖宗说你长得高高壮壮的,一看就特别有福气。”殷冉遗闻言倒是点了点头,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