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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家世代交好,解放前,郑家举家迁移到国外,只留下一房长孙打理国内剩下的产业,等到收拾好一切,却赶上了那场突来的浩劫。文家的老爷子,也就是当年文家的掌权人,出于情谊,将当时走投无路的郑哲东藏在了家里,却没想到,他的一片好意,却是所有祸事的开端。而这个看似纯良的郑哲东,却是联合赵德盛,一起设下了这个圈套。蒙蔽了文峥义,套取了文家血玉的秘密,花言巧语的骗取了老爷子的信任,将最宠爱的孙子托付给他,却没想到,这个人带着善意的面孔下,却掩藏着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当年那封告发文家同海外有联系的举报信,就是出自郑哲东之手,而经手人,则是赵德盛!一夕之间,文家倒了,过往的繁华不再,只留下子孙的悲鸣与怨恨。当年,一起躲藏在密室里的文峥嵘和文峥云,亲眼目睹了他们的婶娘和母亲,三房夫人用血养玉,最终血液流尽,惨死在他们面前的情景。一天一夜,仿似永无止境的折磨,可那个坚强的女人仍是强忍着彻骨的痛苦,用那双并不强壮,甚至是瘦弱的的手臂,紧紧的揽住了两个惊恐的孩子。“峥云,峥嵘,你们要记住文家的血海深仇,你们要记住每一个仇人的面孔,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必须血偿……”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抓着他们的手也越来越僵硬,直到密室门口传来声响,双眼通红的曾叔走了进来,告诉两个孩子背过身去,然后,翻过了三房夫人的身体……看着曾书颤抖着手,捧着那块血淋淋的玉走出去,还有倒在地上,早已没了呼吸的三房夫人,当时的峥嵘和峥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紧紧的握住彼此的手。靠在一起,瑟瑟发抖。后来,峥云先被曾叔带走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不能同时离开这间密室。离开之前,峥云凑到峥嵘的耳边,低声说着,“峥嵘,你要记住,咱们的命,是用我母亲,和文家一家人的命换来的,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报仇的事情,就由我来!就算我做不了,我会把这份仇恨告诉我的孩子,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直到血债血偿的那一天!”看着密室的门再度关上,文峥嵘紧紧握着手里的血玉,越来越紧,直到血玉的边角划破了他的手心,鲜红色的血,染在了玉上,渐渐的,消失不见……郑慕枫看着站在自己身前,好像碰一下就会碎裂掉的杨林,狠狠的用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这些,都算怎么一回事情?!现在在这里的,究竟是杨林,还是那个早就死去的文峥嵘?!杨林回忆着当年的一切,紧紧的握住手里的血玉,就像当初在密室里一样。室内,死一般的寂静。突然,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这可怕的气氛,郑慕枫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然后接了起来,“维雍,什么事情?如果是药的话,我已经给杨林吃过了,发烧的注意事项我也……”“不是。”郑维雍拿着电话,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护士拉开白色床单,盖在了张娟的脸上,说道,“慕枫,那个叫张娟的女人,刚刚停止了呼吸。”“什么?!”郑慕枫下意识的看向杨林,“你确定。”“是的。”郑维雍示意护士把护工叫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然后拿着电话走了出来,“呼吸,脉搏,全部都停止了。大脑也停止了工作。这个女人,是彻底的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郑慕枫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只能拿着电话站在原地,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慕枫,你最好带那个孩子过来一趟,无论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毕竟是那个孩子的母亲。”“我知道了,我会和杨林说的……”“那还不够!”郑维雍突然打断了郑慕枫的话,“你最好尽快带他过来,那个女人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要让那个孩子再见她一面,一定要尽快,虽然我不想这么说,可是,就在她断气的那一刻,尸体已经从内部开始腐烂了。”放下电话,郑慕枫看着杨林,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杨林,你冷静的听我说,你的母亲,刚刚……”“去世了,是吗?”“你……”杨林任由郑慕枫抓着自己的肩膀,低声说道,“其实,在医院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早就预料到了……”杨林的声音太过平静,这反倒让郑慕枫很不安,有些强硬的抬起杨林的下巴,却发现,这个用镇定的声音说着这些话的孩子,早已泪流满面。叹了口气,郑慕枫将杨林按进了自己的怀里。是谁也好,怎样也罢,现在的他,只想紧紧的抱着这个哭的伤心的孩子,再也不放手……文家文竟明站在窗前,看着手中的玉镯,眉头深锁。听到一阵敲门声,文竟明转过身,大刘拿着一份资料走了进来。“二少。”“恩,有结果了吗?”“有了。”大刘走上前,把手上的那份资料交给文竟明,恭敬的说道,“您带回来的那具骨骼经过检测,已经可以确定,是一个女性。至于她的身份,由于她死亡的时间是在几十年前,所以,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这样。”文竟明翻了翻那几页资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等到大刘离开,文竟明把资料放到一边,然后拿起那只玉镯,走到文峥义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父亲,你在吗?我有事情想要问你。”第七十三章阴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一盏白炽灯挂在天棚上,不透风的四壁,却硬生生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赵天躺在房间正中的木板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发皱,脸上的胡渣也没刮干净,这在以前的赵天看来,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现在的赵天,全然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了。他虽然闭着眼睛,可神经却是紧紧的绷着。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唯一一扇门外的动静。赵天躲在这件地下室的房间里,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了。这里是市郊的一处独立小院,二层楼的结构,平时基本上都是大门深锁的。住在附件的,谁也不知道这房子现在的主人究竟是谁。赵天现在就藏在这栋小楼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