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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里洗过了。” 陈木一下就想歪了,扬眉一笑,“那我去冲冲。” 他走进浴室后,她才猛地理解出他笑容里的含义,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什么洗过了?干嘛要说洗过了?!表现得好像自己早有准备似的!! 施桐懊恼不已。 磨砂玻璃门不隔音,传出哗哗水声,她捂着脸到窗边吹风。 鱼城的夜景很美,高楼大厦中万家灯火通明,公路上数不清的车灯形成红色长龙。 繁华之下,不失温暖。 他很快就出来了,毫无预兆的,从后面将她抱了个满怀。 施桐心脏一紧,“你这么快就洗好了?” 他“嗯”了声,“不冷么?” 施桐说:“不冷。” 陈木坚硬的下巴放在她肩上,把她搂得更紧,“我好冷。” 施桐回头,见他只穿了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你把外套穿上啊。” 她这么说着,还是关上窗户,顺手拉了窗帘。 陈木低低笑,“不穿了,就睡觉了。” 施桐“哦”了声,有点无措,“那你先睡,我…我去洗漱。” 他放开她,“好。” 施桐都不敢看他,她感觉自己根本不是洗漱,而是躲难。 酒店里的牙刷比较硬,她心不在焉,一没留神就刷到牙龈,渗了点血,疼得她表情扭曲,忍着没出声。 她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他都可以冲三次澡了。 不过这么着也不是办法,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出去。 他目光笔直的看着她,这回换他问,“不冷吗?” 话音刚落,她就打了个哆嗦。 她脱了外套的,磨蹭了那么久,不冷才怪。 陈木很自然的,“快到床上来。” 施桐咬咬唇。 她有预感没错,临到关头,她也是真的害怕了。 陈木掀开被子下床,“想什么呢?” 他笑着朝她走过来。 施桐忙说“没什么。” 接着从另一面到床边,迅速躺上去。被窝里残留着他的体温,好暖和啊。 陈木脚步一顿,愣了下,扯着嘴角笑起来。 他回身,“你不换睡衣?” “我就穿自己的衣服。” “穿这么多?” 施桐说:“我怕冷嘛。” 陈木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笑得她面红耳热。 她不说话了,侧过身子,靠着边,背对他。 虽然看不见,所有的感官却很清晰,他就在她手边。 施桐闭上眼睛,“关灯吧,我要睡了。” 陈木笑笑,依言关了灯。 陷入完全的黑暗后,施桐莫名的松口气。 可她不知道,黑暗才是开始啊。 他长臂一伸就把她捞到怀里,戏谑道,“睡那么边上干什么?” 施桐说话磕磕跘跘,“我怕挤着你。” 陈木说:“我不怕挤。” 施桐:“……” 她还穿着毛衣,腰肢依然细细的。是真的很细,他两只手合住还有剩余。 也十分的柔软,仿佛是棉花做成的一样。 这是冷冬,他却似热铁。半分钟功夫,施桐被烫得心绪不宁,“陈……” 她一张口,他就翻身堵住她的嘴。 如火引子,把身体、思想、灵魂的热意全部熊熊点燃,足以焚毁一切。 他两手乱动,把她的身体当作宝藏。 施桐敏感的抽气,胸腔紧缩,弓了起来。 她推他,“热。” 他贴着她的唇笑,酒店牙膏的清新气息度给她,“不怕冷了?” 施桐沉默,没有任何动作。 陈木笑了一会儿,渐渐收敛,小心翼翼的,“桐桐?” 她轻轻“嗯”了声。 他试探询问,“你不愿意吗?” 静了静,她告诉他,“我很害怕。” 陈木撑起身体,黑暗中,他的眼睛像星子,“怕什么?” 她的也闪闪发亮,“我不知道。” “怕疼?” “……” “怕被家里知道?” “……” “别怕,我不做了。”陈木额头贴着她额头,“桐桐,我们一毕业就结婚好不好?” 施桐心脏一震,没想到他会提结婚,好半晌才回:“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 “你不相信我吗?”陈木呼吸灼热。 她连忙解释,“我们还太小了,我没想过。” “那现在想吧,你要和我结婚吗?” “……” 陈木问:“嗯?要吗?” 到底是少女,“结婚”一词真的很容易让她感动。 施桐被心里装满甜,“看你表现了。” 他立刻表忠心,“我爱你,永远爱你。” 施桐情不自禁笑起来,甜蜜蔓延到嘴里,嗓子发齁。 她想起看过的一些青春电影,说:“你们男生这种时候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呀。” 陈木愣了几秒,翻身躺回去。 压在身上的重量卸去了,施桐反而更忐忑了。 片刻后,她问:“生气了?” 他闷声说:“都说了不做了。” 那就是生气了。 施桐说完就后悔了。 他说爱她,她不应该那么回应的。 但她不知该说点什么挽回局面。 她正思考着怎么开口,他重新抱住她,并把她脑袋按到心脏的位置,“桐桐,你好好感受我的真心。” 他说:“我从初三开始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就算活到一百岁,我也只喜欢你。” 他说:“我想和你结婚,想和你生孩子,想和你白头到老。” 他亲她发顶,“我爱你,桐桐。” 施桐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又一下,从她耳朵震到心底,她眼泪猛地就出来了。 她想到演唱会上那个浪漫的吻,想起冉薇说的话,突然就大胆了,“陈木,我也爱你,我以后要和你结婚的。” 静默数秒,他沉沉“嗯”了声,用力抱着她。 她鼓起勇气,“真的不…了吗?” 陈木吐了口气,“你怕就算了,不着急。” 女孩一旦变得大胆简直要命,她说:“我现在不怕了。” 她还摸了摸他脸颊。 施桐明显感受到,他的心跳变了节奏,越来越快。 她说:“你先放开我,太热了,我把毛衣脱…。” 他声音嘶哑,“等会儿,我帮你。” 冷却的气氛重新guntang起来,毫无经验的少年少女在黑暗中探索着。 忽然,施桐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周虹打来的。 两人顿住,停下来。 施桐深呼吸,抖着手接通,周虹问:“桐桐,演唱会结束了吗?” 她竭力压制慌张,提心吊胆的,同时努力保持平静,“结束了。” 周虹抱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