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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声。郑逸君听着如此对话,下巴都快惊到了地上。这还是刚才那个气质内敛沉稳的苏叔叔吗?这还是刚才那个剑法凌厉逼人的苏叔叔吗?余烬则见怪不怪,叶泊舟苏长久向来一个德行,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一副不着调的样儿,关键时刻却比谁都沉得住气。远远坐在另一头的魔教教主聂不渡今日依旧是一袭艳红长袍,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微微一哂,却突然问旁边少年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莫渊,你可知猪最喜欢吃什么?”莫渊镇定道:“猪食。”聂不渡笑道:“那在人的眼里,猪食算什么?”莫渊配合道:“糟糠。”聂不渡慢慢悠悠地笑起来。这边,苏长久的伤虽然不很严重,但血流得实在是多,就算用了林絮的药也只能快速止血,而不能把流出去的补回来。叶泊舟深知,他这个师兄其实万分怕疼,平日里就算手指给划个小口子都能哀嚎半天,更何况是今天这种伤势了。他一定很疼,但他除了抱怨一下惊恐之外对于疼只字未提,神态也是轻松自若。叶泊舟叹了口气,道:“你可歇着吧,下午还不知道和谁对上呢。”同时极快地塞给他一包松子糖。苏长久最喜爱吃松子糖,一吃上这个连疼都能忘。叶泊舟果然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苏长久感觉到手里东西的形状,迅速收起来,表情都没变一个,但转身的瞬间还是叫余烬看到了他眼角眉梢的喜色。余烬坐在叶泊舟旁边,当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以为苏长久是因为糖是叶泊舟送的,而事实上苏长久只是因为叶泊舟送的糖。一模一样抠门儿的两个人,苏长久想尽法子占人便宜的这种心情叶泊舟能不知道?他只是心道,今日毕竟你受了伤,我改日再讨回来也不迟。余烬沉沉地转过脸,抿了抿唇,一言不发。他自己把叶泊舟送的东西当宝贝,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个想法。在这方面,他的心智可真真正正的像个孩子了。下午第四场,又轮到了苏长久。陆于之拿着签子,心中暗叹,宣布道:“忘尘派,邯郸大师!”“……”其他人都热血沸腾,只有苏长久内心苦涩,心说咱们下弦门这是和忘尘派杠上了么?怎么刚刚叫一个给吓唬完又来了一个?还是掌门师兄你怨我平日捣蛋,此时故意整我?一旁的袁允已经哈哈大笑起来,轮流对上忘尘派的两大长老,他三师弟的运气可真是“好”啊!叶泊舟却知此事利害,便严肃许多:“只是比武,莫要硬碰硬,别再受伤了。”苏长久摆摆手,表示无需多言,他自己明白。依旧是足尖轻点,悠然飘上台,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光说这种沉稳大方的气度,就实在是给下弦门长脸。相比于风过大师的沉稳温和,邯郸大师就有脾气多了,一看就是个犟老头。一双老眼锃亮,嗓门健气清亮。“小子,你能打败风过老头子纯属偶然,别想着也能那么轻易的打败我!”苏长久只得苦笑:“您老内功深厚武功高强,长久自知不是您的对手,只是来讨教讨教武艺罢了。”这话深得邯郸大师之心,顿时仰面大笑数声,随后利落地拔出唐刀劈来!苏长久心下微微一凛,同时利落拔剑抵御。没想到,这老头子的路数竟然与自己一样,招式凌厉生猛,以攻逼人守!这……真的是道家人?刀剑相触间,似有火花迸出。突然,刀的力量似乎大大增强,压得苏长久差点喘不过气来。心跳一滞,邯郸大师居然把内力注入了刀里!急忙运气,将内力也注入剑刃与之抵抗。苏长久心中哀叹,这是要把他给吓出心动悸么?邯郸大师这气势,这眼中跳跃的火焰,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人家刀俎下的鱼rou?竟然只能横剑抵抗,连换个动作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一旦撤了剑,那股咆哮而来的内力就会直直地冲过来,把自己撕出一个大窟窿!这种姿势本就极累,再加上一直在大量消耗内力,不多时冷汗已经从额头上滑进了鬓角,呼吸都不畅了!眼睛往下瞟,正对着一双巍然不动的腿。为了出招更方便,邯郸大师没有穿一贯宽松的道袍,而是穿了一身紧身衣裤。此时双腿正因为用力而大张着,脚死死的踩在地上。苏长久心念一动,一咬牙,脖子一缩,脚一蹬,就从那双腿间的空隙滑了出去,转眼间便站到了邯郸大师的身后。“噗!”叶泊舟一口茶直接喷到了地上。陆于之的嘴角狠狠一抽。武林正道众人都是一脸要笑不敢笑的表情,憋得十分辛苦。邯郸大师也是一愣,人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不对,是就从自己□□跑了?第17章第十六章岂非同房?此时的苏长久手里已经没有了剑。很显然的,如果他走□□还拿着剑,那不说别的,光邯郸大师的裤裆也得破个大口子了,临老临老还得丢一把人。都是同道中人,何必自相残杀呢。情急之下,他只好解下腰上系的折扇,在邯郸大师还在发愣的时候欲点其xue。然而邯郸大师再怎么发愣也毕竟是个大师,还能让他一把竹制折扇制住?一偏头,刀顺势一抡,苏长久一个后空翻躲过,“啪”的一声展开扇子,几道劲气直直射出。这一场比武相当的惊心动魄,因为双方都气势逼人招式凌厉,看得人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约莫有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在苏长久再一次欲图出招的时候,他胳膊上的伤口承受不住如此内息,裂了。因着运功的缘故,血流的很快,眨眼间就在浅蓝的衣衫上染了一大片黑渍。苏长久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手腕一抖,扇子掉在地上。与此同时,邯郸大师唰的一下子收起了刀。“是我输了。”苏长久直直的站着,脸上挂着勉强的笑。邯郸大师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等你下次好了,我们再比试!”言语之中已再无轻视。苏长久点点头,下台。到座位上的时候,一声哀嚎响起:“疼死我了——”这回是林絮亲自给他包扎。林絮大家是知道的,一个古怪阴郁的人,一个很不客气的人。他下手当然没有黎袂的温柔,双手捏着白布条重重一扯,苏长久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小师弟,我可曾欠过你钱?可曾抢过你饭?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师兄?这可是血rou之躯啊!”他不说林絮还想不起来,让他这么一说林絮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冷冷道:“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