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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黎明似乎快要来临了,夜色渐渐浅淡了一些,叫她在沙土中也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那人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差点迎面撞上林三酒的时候,喉咙里险些滚出了一串惊叫来。 这家伙还不算无药可救,起码在机会来临时,他到底还是设法摆脱了“独角”。 “是我,”她一把捂住对方口鼻,低低地喝了一声:“跟我来!” 那人使劲抹了抹脸,总算从一层泥沙下头露出了一张rou乎乎的、大号松鼠般的脸。他鼻尖上全是汗,沾成了一颗颗小泥点,眼睛里泛着一层泪光:“去、去哪儿?” 林三酒根本没有心思解释——她拦腰将卧鱼横抱起来、一把甩上肩膀;在她随便挑了一个方向疾冲出去的时候,“隧道”也正好跟了上来。 “轰”地又是一声,“隧道”脚下的沙土忽然喷涌进了半空中;一片黄沙弥漫里,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楚,总算勉强阻拦住了那眼镜男人的脚步。 几棵树吱嘎嘎地慢慢倾斜了下去。它们脚下所有的砂子都冲入了天空里,只留下了一片坑坑洼洼的泥土地;被这一股股的沙泉推得摇摆几下之后,它们终于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林三酒心疼得抽了一口凉气。 那全是她屏障里的树木,谁知道还能不能够再立起来了? “怎、怎么回事?”卧鱼趴在她肩膀上,还不忘了发问:“你在那里埋地雷了?” “没有!”不知道是因为伤了自己的树林,还是因为胃里实在不舒服,林三酒yingying地回了一句:“这是我用能力制造出来的效果——还不是为了救你吗?” “什么能力?”卧鱼愣愣地问道。 提起这个,林三酒就没有什么好气。 “是一团胃胀气!”她咬着牙答道,忍住胃中疼痛,飞快地逃下山坡,冲向平原。在她身后,那四个影子重新聚拢了,正以令人心惊的高速紧紧地咬了上来。 “胃胀……气?也是一个能力?” 她曾在神之爱那一个死去的老头神身上,找到了一个胃胀气形式的【神之爱世界土特产】,吞下去就能获得控制流沙的能力——这实在是一件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的事。山坡上几乎没有什么流沙,林三酒就硬生生地将地面上一层沙土都掀起来用了,结果土地松动,倒下了好几棵树。 卧鱼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动了动身子:“那个……谢谢了啊。你以、以德报怨……” “你少说话!” 林三酒在浅淡的月色下拼命奔跑,但却怎么也甩不掉身后的四个影子。这片荒原一望无际,很难从追捕者的目光里逃掉——这一点,卧鱼已经代她验证过一回了。 当胃里又一次尖锐地痛起来时,她猛然刹住了脚。 “怎么了?”卧鱼立刻抬起了头。 “不跑了,我想到了一个解决他们的办法。我告诉你一句话,”林三酒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影子,低声嘱咐道:“然后你再重复给我听,明白了没有?” [img]//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须尾俱全说 非常饿,非常想吃rou,想吃夜宵。刚才看了一眼本章说,我发现基本上有一半留言用户都不能算是人类,一眼望去,他们好像都没有什么人心人肺,这个社会,可以说是充满仇恨了。统统拉黑! 谢谢你爸爸爽朗地rou着说、rou葵瓜、你永远是欠rou的、我觉得天上好像没有猪rou、日月大rou、夜墨贝、烤卓绝、糖人街、芝麻小饼饼、承影1990、Porisecho等大家的打赏和月票!如果名字有误,都是因为起点改版,搞得我看不到完整名单了。 ☆、739 她逃掉了,咱们走吧 当棒棒糖跑起来的时候,她刮起的风声与旁人不大一样,裙子哪怕不起作用了,也还是呼呼地旋转着,像是一把不断盘旋的镰刀。 随着她顿住的脚步,红白条伞裙悠悠地慢了下来。她与另外三个同伴对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那个女人呢?” 好像仅仅是一眨眼的工夫,前方的人影就蓦然从荒原上消失了。 黎明从天际渐渐泛起浅白,即将冲淡黑夜与浸润其中的那一片薄月,染上一层白茫茫的天空。此刻的空气是一片昏蒙蒙的灰蓝色,湿湿凉凉地被人吸入了鼻腔;平原上,野草、石块的轮廓都隐隐清晰了一些,却独独不见了林三酒的身影。 “她大概是使用了某种物品,”隧道低声吩咐道。他是几个人之中,遇事最冷静、头脑也最清醒的那一个,另外三人好像都已经习惯于听从他的指挥了。“都小心些,我们的特殊物品还没有恢复——火臂。” 体格高大精壮的男人转过目光。 “带了感知仪么?” 火臂一言不发地低下头,从腰间行囊里掏出一把铁筷子似的东西来;他抽出其中一根,将它插入了脚下土地。在按下一个开关后,“铁筷子”顶端上的一个小显示灯立即亮起了盈盈的黄光。 四双眼睛盯了它几秒,棒棒糖吐了口气:“没有。” “我想也是。”隧道推了推眼镜,一指前方:“我们走,去最后见到她的地方。” 火臂将感知仪一一分发出去,几人顺着刚才林三酒逃跑的方向前后四散开来,走一段路,就插上一根“铁筷子”。 黎明时蛋青色的天幕之下,几长串鹅黄色光点在荒原的雾气中纷纷亮起;四个人一步步走在朦胧光雾中,仿佛涉水前行一样缓慢谨慎。 “十五,”独角一边说,一边将一根感知仪深深插入土中。 从他们刚才停步之处起,他种下的感知仪已经一个接一个地照亮了几百米的距离。独角手上只剩下最后一根“铁筷子”了,他驻足朝前方望了一眼,一张抹得像墙面一样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或肌rou运动。 清晨薄雾笼罩下的荒原上,足有小腿长的野草随着微风轻轻摇摆,偶尔落下一滴露珠。目光所及之处,仍然像刚才一样不见一个人影。 独角转头四下看了看——另外三个同伴都分散得远远的,每一个人身后都像他一样,跟着一列盈盈的鹅黄色光点。 他掂了掂手里的“铁筷子”,看了远处的火臂一眼;其余几人行进得都比他快,呈放射形覆盖了几个方向,此时只有他还落在数十米外的后方。独角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招呼火臂,只继续往前走去。走了几十步,他再度弯下腰,向土地里扎进了最后一根感知仪。 “十六。”他低声说——话音刚刚一落,独角猛地抬起了头;一双在白粉之中显得红通通的眼睛,飞快地在平原上转了一圈。 “怎么了?”他右手边的棒棒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