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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道:「你就是用这只手杀了琴子!」东脸色一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指节断裂的轻微声响,随之席卷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剧痛,他咬住牙不让呻吟逸出,并努力不让脸上表情现出痛苦,待眼前黑晕过去后才偎在锦的身边说道:「别在这里,光一在看…」原来锦方才一握一拗之下,已把东五指指骨尽数弄折。看着东额前、鬓角已冒出薄薄细汗,锦冷笑一声却不放手,仍是用力的往后拗,竟要将他腕骨也折了。「你舍不得光一看,我却是要琴子看得明白,天底下只你心疼亲人吗?!」说话间,东的手腕也应声脱臼。东急喘口气,颤着声音道:「光一送我到这里就是不想再挑起二家争端,你在他眼前伤了我,是打算让局面回到以前?你爱琴子难道就不顾虑会里兄弟?为了她,你还要双方死伤多少人?你让琴子安息吧,所有仇怨尽找我一人。」锦闻言松开了手劲却不放手,拉着东往车里走去,脸上却笑得嘲讽:「话说的漂亮,要真想赎罪何必等到这时?」东痛的答不出话来,也不知该答什么。跟着锦上了车,自车窗向光一隐身的位置略略颔首微笑。光一只见到锦一出现便亲热的拉着东的手,二人讲没几句就偎在一起,而后相偕拉着手上车。看来东没骗他,锦是爱着他的,追缉他也只是想逼菊组将他送回。看来没什么好担心了,哥哥,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愿你从此自在快乐、平安幸福…第十九章一下车锦便大力的扯着东往琴子所住的离院而去。急走一阵发觉东的脚步跟不太上,锦不由又讽:「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连路都不会走了?!还是刚才说的只是场面话,想到我要怎么对付你就怕了?!」东咬着牙没答话,努力想跟上锦的脚歩,但动过手术的脚还是力不从心。一路被锦拉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离院,锦一松手把东往墙上甩去。背脊被撞得狠狠发疼,但再疼也疼不过才刚被折磨透的右手撞在墙上所引发动骨连心的剧痛,东忍不住闷吟出声。却招来锦的讪笑:「刚才不是很耐痛吗?!」一句话又让东咬紧牙关,他低着头没有看锦,不是没法面对他,而是无法承受他对自己深恶痛绝的怨恨。不论再怎么不得已,确是自己杀了锦这辈子最为愧疚、也最想补偿的唯一的meimei。突然一股红色光束亮在东的衬衫上,白底衬着红色特别醒目,位置恰好在心口上,光束不见丝毫抖动,显见握枪的人对于杀他完全没有犹豫。东愕然地抬起头来,看到锦眼里的绝决,只觉心口在滴血,根本不必子弹便已将他的心伤得千疮百孔。「你…要杀我吗?!」浑浑噩噩中竟问出这句,话一出口东才觉好笑,锦的态度已经如此明显,还有什么好问?既便得到答案又如何?垂下眼眸,不再看锦,东只静静等待着子弹穿心而过的解脱。没有多久,一阵冰凉便已贯穿身体,但不是自来自胸口,而是来自肩窝,子弹的冲击力带着东的身体往前一下又随后撞回墙壁。肩胛倏地传来刺骨的剧痛,连着整条右手已经失去知觉。张开眼睛看着锦,疑问的光芒随着意识不住的摇晃着,似乎无法理解锦的失手。「我不会杀你。」锦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解脱!生不如死才是你该得的报偿。」冷如坚冰的字好象尖刀一般,一刀一刀扎在东的心上,好痛!但他也看到锦眼里的痛,是怜惜他的痛还是想起琴子的痛,东却已无力分辨。「锦也知道死是解脱!?」已经半陷入迷茫的东轻笑着说道:「那么我让琴子解脱,为什么你还这么生气?!」「住口!」锦低吼道:「你凭什么让她解脱?!她还有大好人生,她还有…还有小广…你简直丧心病狂,下手前你有没有想过小广?!还是你之前对他的疼爱全是装的?!」锦的怒吼惊醒了东,意志一下清明,想起琴子临死前苦苦衷求他不要让锦和小广知道她的身份和死因,刚才失神之际竟差点脱口而出,还好没有对不起琴子所托。没再反驳,东只垂下头苦笑,如月,你的报复确实彻底!「无话可说了?!」锦冷冷问道。其实他不是要东的答案,只是潜意识里想听东辨驳几句,便是给他一丁点理由也行,好让他自己不要对东如此残忍。「我答应过你,再不对你说谎,琴子确是我杀的,原因是…」闭上眼睛顿了下,再张开,眼底已然清彻,口气淡漠:「她-该-死!」锦闭上眼狠咬着牙,手里的扳机再扣,顿时东的右手掌已是鲜血淋漓。「这便算你还清琴子的债,至于欠我的,我要你一辈子来还。」「真的还清了吗?!」淡淡扫了自己右手一眼,东笑得古怪:「真的还得清吗?!」60再醒来是在一间陌生的小房间里,当然锦不可能再让他住在主宅,那么这里是仆佣房啰!肩上、手上传来热辣辣的痛,东低头看看,伤口已经包扎好,试图动动手,腕上的脱臼似乎接好了,因为手掌上的枪伤,给锦扳伤的手指却感觉不出处理好了没,不过想这么多又怎么样,复原的再好,对一个枪手来说,这只右手也算废了。以往在锦织大宅里不论多小的病痛,醒来时定有人在身旁伴着,不是锦自己便是中野或小暮。现在…锦是不可能来了,小暮早在一年前便叫锦打发到三合会实习,中野向来只替锦织家人看病,更不可能来照顾他这个叛徒。东用没受伤的手缓缓撑起身体,还没坐定,门口便有几个人进来。抬头一下,为首的人竟是相叶源。「相叶少爷?!」有些诧异他竟会出现。「东山先生,好久不见。」相叶笑眯眯的打着招呼:「我特地给你送药来了。」东见相叶手上是以前常带来给他的雪凝膏,不由心头一暖,想不到相叶平日对他一般,现在竟亲自给他送药。「谢谢相叶少爷,不过这次是枪伤,恐怕用不到了。」东心里感激,话也是含笑而出。「一会儿就用得到了。」相叶明亮的表情倏然沉下来,还是笑着,但那笑容却让人从背上泛起冷来。察觉到情况不对,东的脸色未变,仍是说道:「那就却之不恭了,多谢相叶少爷,药放在那儿就行。」「东山先生不问问一会儿为何用得上这药吗?!」相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示意跟来的两个人到东身边去。随着那两人拑着自己,东也没挣扎,反正挣扎不过,何必多受苦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