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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就不能活了呢,这不是好好的吗?现在在他眼里,那些过往云烟的事还不如一颗梅子重要。“老板,你真的不回来阻止一下吗?你要是想抢婚,我一定会帮你的!”温楚被她逗笑了,以他现在的情况,怕是抢不过了。“你帮我去参加一下婚礼吧。”温楚道。萧萧拒绝,暴力又干脆,“不行,我不去,我怕我会帮你抢婚,顺便手撕了新娘。”温楚笑得快肚子疼了,他还真怕萧萧真的跟梁海安打起来了,梁海安也是迫不得已,真闹起来对谁也没好处,“去吧,帮我送份礼。”“老板……”第23章房东陈太□□籍是广州人,普通话说的不怎么好,大多数都在说粤语,温楚并不怎么能听懂,一半靠听,一半靠猜。大概离徐可舟婚礼还有三两天的时候,悉尼又下起了雨,温楚难得没有出门,躺在床上给宝宝听胎教音乐,加上天气的缘故,听得他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陈太太来敲门,她对这个房客有些好奇,他不大跟人交流,喜欢独处,门常是关着,要么吃饭的时候下来坐一坐,要么就自己出去转悠。他有时候会跟自己聊聊天,更多时候是盯着窗外发呆好久。她随口问过对方是来澳洲做什么的,他说休假,但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休假的样子。“温先生,有人找。”陈太太扣了两声木门,用粤语说的,温楚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什么。他今天跟郑尘约好做检查,还以为是郑尘来了,但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并没有到约定的时间。温楚起身披了件羊毛衫,穿着棉拖鞋出去看,站在楼下的并不是郑尘。是徐可舟。温楚一时间有些恍惚,他昨晚做梦恰巧梦到了徐可舟,梦见什么不记得了,但的的确确是梦到了,所以他一时有点懵,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拼命地揉了揉眼睛。两人一个站在楼上,一个在楼下,谁也不开口,隔着满屋子的空气相望着。陈太太挎着菜篮子从厨房出来,并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亲切又好客地问温楚,“我去买菜哎,小温今天想吃什么?”她儿女都不在身边,对温楚跟对自己儿子一样的,亲得很。又看了看徐可舟,他大概不知道悉尼的气候和温度,只穿着薄薄的外套,淋得满身雨,落汤鸡似的,又赶紧去拿了块干毛巾,“哎呦要感冒的嘞!”她自顾自小声说着,像是在嘟囔什么,看外边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没等到温楚的答案就挎着篮子走了。周边只剩下窗子外传进来的雨声,和壁炉里噼噼啪啪的火声。“阿楚。”“你怎么来了?”两人竟然还有残留着的默契,几乎是同时开口。徐可舟拿着毛巾擦他滴着水的头发,很自然地接话,“来澳洲出差,顺便看看你。”温楚不自觉地挑了下眉,他不记得徐氏在澳洲有项目。这个动作他以前不会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他本想问徐可舟怎么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一想他们在手机上给对方开了定位,温楚几乎都忘了这回事了。徐可舟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狼狈,里面的衬衣都湿透了,裤脚上溅着些泥土,擦了又擦的头发依旧在滴水,这么冷的天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可怜的样子让温楚都不好意思将他拒之门外。更让他无法拒绝的是徐可舟凝望着他的眼神。算了,就这么一次,温楚告诉自己。“先上来吧。”二楼有三间卧室,右边那间是温楚的,因为家具不多的原因,并不觉得狭小,如果天气好的话,大半个屋子都能晒到阳光。温楚给他拿了干的衣服,在徐可舟换衣服的时候很自觉地避开了,下楼去厨房熬上了半壶姜汤,为了去辣又加上了些红枣和枸杞,好在陈太太平时爱煲汤,这些食材都齐全。他再上去时徐可舟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到底是比自己高大些,衣服穿到身上紧绷绷的。手机里还放着胎教的音乐,发着非常不合气氛的声音,温楚赶紧去按掉。他已经习惯了两人以前的相处模式,一时没改过来,嗔怒着边收湿掉的衣服边责备徐可舟,“不知道这里是冬天吗?穿这么少。”说完他自己也是一愣,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合适,倒是徐可舟笑了,也不算是笑,抿着嘴轻轻扬着,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看着温楚,“下次不会了。”没有下次了,温楚这么想着,却没说出口。他刚才盖着的小毯子褶皱着随意铺在床上,看起来乱糟糟的,温楚弯着腰去叠,刚对折了个角,徐可舟在背后抱住了他。“为什么离开都不告诉我……”只留下一封冷冰冰的信,生疏而客气的语气让他不敢相信是温楚写下的。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怕这样的情况,徐可舟一挽留,他就连走都舍不得走了。温楚想拿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可是他竟然贪恋起了这一刻的温暖,比他的小毯子还要暖,比晴天洒进来的阳光还要暖,甚至暖过了烧着熊熊火焰的壁炉。可是再暖也不能暖他一辈子,温楚还是拿开了他的手,触到他手掌的那一刻,温楚觉得徐可舟的手好像比原来粗糙了,手指上的茧也厚了,指尖的温度让他熟悉到陌生,仿佛上次见他是很久以前的事。“阿楚……”徐可舟叫他的名字,温楚明明笑着,却模糊了眼眶。他几乎是逃离般的挣开了徐可舟的怀抱,落荒而去,跑下楼关熬着姜汤的火。水滚开了,氤氲的水汽弥漫四周,温楚仰着头等着眼眶里的水光被蒸干。他在心里骂着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只是被抱一抱就这么沉溺进去了。徐可舟站在楼梯口,面对温楚的逃离他似乎是意料之中,又有些手足无措,温楚从来不会躲开他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把原因归结为自己冒失的举动,“对不起。”温楚给他盛了碗姜汤,顺便也给自己盛了一碗驱寒,大概是怕他再抱上来,故意走在前面。他恨死了徐可舟的对不起,他每说一遍自己的心都像都人狠狠攥了一把。“这段时间很忙吧?”他们回到房间,温楚坐在摇椅上捧着碗暖手,徐可舟似乎并没有比原来好多少,他看起来更累了,不知道是不是跟坐了很久的飞机有关。“还好。”徐可舟淋了雨,嗓子哑哑地,显得更加低沉,“只是不太习惯。”少了一个人的家,他没有办法习惯。温楚小口吹着guntang的姜汤,假装若无其事,“是吗?听说有种症状叫婚前恐惧症,大概跟这个有关。”徐可舟最怕也最不想听他提起这件事,“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