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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附和起来,七嘴八舌从这事儿延伸到霍熠其他耍大牌的极品事件上。扒起别人黑点,三人一个赛一个起劲。谢梧听了半餐饭,对蒋锡辰开玩笑道:“你就让你的人这么吐槽对手啊?不怕一着不慎,回头成了你的黑点?”“我们又不会做叛徒说出去的咾!”佳妮听了,赶紧表态,又看看文心蕊,把人拉入阵营,“小蕊就更不会了!小蕊这次回国来,就是要跟我们小辰一起发展的!”被提到名字,文心蕊抬起头,礼貌地笑了笑,对她们热火朝天吐槽的话题便不置可否了。蒋锡辰本人则对此显得十分纵容,淡淡回谢梧:“小叔叔说错了,首先,他不是我的对手,其次,这算我什么黑点,她们说的都是那位的事实。”闻言,以佳妮为首,三个助理都露出受到庇护的得意笑容,看着提出质疑的谢梧。中年怂大叔只好对她们点头称是:“好好好对对对,你们家这位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蒋锡辰提一提嘴角,垂眸低笑。这插曲一过,三位助理继续八卦吐槽,他这个约等于主子的,也继续不置一词,完全做听众。这姿态看似纵容,实则谨慎,且不说这餐桌上的情形是否会传出去,但此刻他必然已收拢了这三位助理的全心。谢梧看看他,莫名觉得有趣。忽而想起的剧本,又起了些观察他的念头来,便在一桌女生八卦声中,悄悄注视他。可这“悄悄注视”到底还是让蒋锡辰发现了。吃完这顿饭,回到酒店,身边闲杂人等尽散之后,他就敲开了谢梧的门。这次更加不拿自己当外人了,门从里面一打开,他就闪身蹿了进去。谢梧“哎”了一声,无奈,只得关上门再训人:“越来越放肆了啊,昨天还知道问一句可不可以进,今天就直接闯了,明天你是不是要配我的房卡了?”“可以配吗?”蒋锡辰直接坐在沙发上,笑笑地看过来。谢梧呵呵一声:“悠着点儿,我年纪大了胆子小,搞不好我连朋友都不敢跟你做。”蒋锡辰听了,无所谓地耸耸肩,低声嘟囔“谁要跟你做朋友”。谢梧假装没听见,把的剧本丢回他手上,一本正经地跟他说起自己看本子一天的心得来。说了两分钟,发现蒋锡辰定定盯着自己,表情看似认真,实际上不知道听进去几个字。“你光看着我干嘛?”蒋锡辰道:“吃饭的时候,你不是也这样盯着我?”谢梧语塞,轻咳一声:“我那是观察!你是要演秦小川的人,小许让我演医生,那我不得多体会体会你跟这角色有什么异同,该如何擦出火花吗?”蒋锡辰道:“擦出火花很简单。我根本不用跟秦小川擦出什么火花,我跟你擦出火花就行了。”“正经点儿!”谢梧睨他一眼。“好。”蒋锡辰坐正了,摆出正经模样,“我没有调戏你,说的真是正经理解。我认为,秦小川和医生本来就是一个人分裂的两面,在他们每一次的对谈中,秦小川都在倾泻,而医生在收纳。小叔叔,你看,这是不是我们?”他盯着谢梧:“我对你怎样,就不用再说了,现在差的,就是你对我的收纳。”那目光带着火,很烫。谢梧只和它对峙了两秒钟就抵不住了,只好收回视线转过身去,略作躲避:“你的理解有点道理,不过,还是犯俩老毛病,题目审得太偏,自我投射过重。”蒋锡辰静静凝望他的侧影,半晌,还是忍耐地撤走了目光,“嗯”一声,表示不再打言语战了。谢梧听了,正要松一口气,忽然又听到他声音含糊软糯地说:“小叔叔,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你这里,不然我一个人害怕……”“什么?”谢梧一惊,回过身。只见蒋锡辰已经把自己整个陷在沙发里,抱枕捂住了半个脑袋,长睫毛垂落,视线飘落无目的的某处,喃喃地说:“今天是我妈忌日,以前,都是小妈陪我的。”第二十二章这个理由太有力了,谢梧在心里掂了掂,都没敢去问真假。反正房间大,还分里外间,一人一间出不了什么事儿。何况,他一个七尺大老爷们儿难道还怕一个小孩儿吗?当然不。这样一想,便答应了。蒋锡辰得了应允,抬起眼皮朝他望了一眼,无声地笑笑,竟就这样心满意足抱着抱枕翻了个身,脸朝墙面,再不做声了。谢梧暗暗吃了一惊。这反应也太乖了,他都忍不住自问刚才的犹豫有没有显得太小人之心、太猥琐。此时还不到晚上十点。做他们这一行的,除非工作需要务必调整生物钟,否则没可能这么早睡,所以屋里多了个人这么早就疑似睡觉,他简直有点不知所措了。兀自忐忑地看了蒋锡辰一会儿之后,他走到房门旁的开关前,轻声问:“我给你关一下这外面的灯?”蒋锡辰闷闷地回:“谢谢。”谢梧便关了外间所有的灯,然后轻手轻脚回到里间,拉过自己的被子准备给外面送去。刚抱起来,又想起所谓的“气息”——把一床自己用的被子给他盖,好像有点暧昧。转而放弃,从柜子里搬了一床新的,朝外面走去。走近沙发,发现蒋锡辰并没有睡,正用食指在墙上划着什么。那轨迹看起来没什么规律可循,像孩童无意义的胡乱涂鸦。虽然平时总在心里管这小子叫小孩儿,但此刻他才真的对“蒋锡辰=小孩儿”这一点有实感。面对这个显然处于某种脆弱状态的小孩儿蒋锡辰,他不由得放柔了声调,道:“给你一床被子,晚上要盖一盖。”蒋锡辰回:“嗯。”谢梧弯身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掖了掖边角,心里生出几分恻隐之意,又问:“要不要跟我聊聊?我看你也没有真睡觉的意思。”蒋锡辰却回得果断:“不用了。”说着,把下巴缩进被子里,“小叔叔,你晚上不要出来,不然我搞不好会吓着你。”谢梧笑笑,蹲下去,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晚安。”蒋锡辰只埋在被子里,没有再回应。房间里很安静,谢梧蹲着静静看了一会儿这沙发上的大团子,心中感受成分复杂。自然有心疼,还有几分给人当兄长的责任感和守护感;仔细分辨,似乎又有点陌生的悸动滋滋钻裂土层,试图触及面前这人。——这几乎是理所当然的。黑暗让人格外诚实,谢梧不用摸着良心,也对自己承认了:此时此刻,蒋锡辰如果对他说点什么,或是要求些什么,他难以拒绝。这个人围着他转了这么久,要说他没动过一点点念头,那是假的。可先是有那股没来由的直觉和危险触觉横在那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