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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来的?”“S市。”“哦……腾升科技吗?”叶诚听到这个名,差点儿跳了起来,还好叶小贵及时拽住了他。村长也不解释,只是笑吟吟的望着他们。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最后决定如实回答。“不是。”三个医生纷纷掏出名片递给他。村长收好名片,叫他们明天再来。叶诚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他临走前,回头朝村长道:“我见过那个鹦鹉螺,还被它扎了一下。”第二天一早,村长来到旅馆,神秘兮兮地塞给他们一张纸条。“潘小河愿意见你们。”村长低声道,“请注意保密。”“潘小河是谁?”“潘海生的儿子。”潘氏父子搬出村子,几经周转,定居在一个小村子里。等叶诚他们找过去,才发现所谓的小村子不过是一处荒村,房屋破败,杂草丛生。叶诚挑了间还算完整的屋子,推门的时候被烟尘呛得连连咳嗽。被人耍了!他们心里同时冒出这个想法。叶诚好伤心,他一屁股坐下地,蚊子在他身边嗡嗡乱飞,却没有一只敢叮他,蚊子又飞到叶小贵那儿绕了一圈,在郑川川那儿绕了一圈,最后飘到Peter医生那,不多会,这群蚊子失望地飞走了。叶诚挠挠手,苦笑道:“其实……也挺好的,驱蚊嗯。”鳞片已经扩大的一圈,他估算了一下,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月他就要变成怪物了。身后响起沙沙的声音,除了迟钝的叶诚,其他三人全都站了起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拨开杂草走出来,他的视线转了一圈,落在叶诚的手背上。叶诚心虚地扯下袖子挡住鳞片。那男人紧绷的脸忽然放松下来,朝他们钩钩手:“跟我来。”“你是……”“潘小河。”那人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潘海生的儿子。”梁濂提着桶走进房间,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老板,陈国旗头也不回地说:“再等等啊。”陈国旗打开玻璃箱,徒手抱起鹦鹉螺的时候梁濂的心咯噔一下。“老板,小心扎手哎!”“没事。”梁濂眼睁睁看着陈国旗轻轻松松地把鹦鹉螺装进箱子,然后他抱起箱子说:“这间房都清理一下,地上拖拖,还有那坏掉的玻璃皿,叫人来换一换。”“好的老板。”梁濂狗腿道,“老板这东西好重哦,要不要帮忙啊?”“不用,你忙你的。”陈国旗走出门口,迎面遇上老板的秘书。那秘书推推眼镜:“陈国旗,余总找你开会,请跟我来一下。”“很急吗?”“余总在等你。”陈国旗只好喊来两个研究员,叫他们把箱子搬去办公室,陈国旗跟着秘书走了,那俩研究员偷懒,对梁濂说:“你来搬吧。”赵大三身强力壮,任劳任怨,时间久了,大家都觉得他好欺负,于是遇上赵大三,总会顺口使唤他做这做那的。那俩研究员递给赵大三一根烟,帮他点燃,拍拍他说:“好好干,领导说要给你加工资呢,对了,一会帮我拖下地哈。”赵大三捧起箱子,咧嘴笑道:“好的,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潘小河个子挺高,常年的隐居生活让他看起来像是城市里的流浪汉,他穿梭在林子里健步如飞,叶诚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潘小河见他吃力的样子,好笑道:“怎么那么慢啊?”“没办法,太难走了!”叶诚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要住在深山老林?出个门多不方便啊。”潘小河不答,埋头赶路,在他的带领下,终于来到简陋的小院前,小院子围着一圈篱笆,里面养着一些鸡。屋子里简单地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由于没有杯子的缘故,潘小河并没有招呼他们喝水。他拿起饭碗从水缸里舀了瓢水,连喝几口,在土炕上坐了下来。叶诚也好渴,打开壶的时候才发现没水了。潘小河笑嘻嘻地把碗递给他:“自己装啊。”叶诚:“……能直接喝么?”“可以啊,记得用碗装啊!”叶诚拿着碗,舀了勺水闷头就喝,山泉水又清又甘甜,叶诚连喝几大碗,还装了满满一壶分给叶小贵喝。潘小河掏出根烟衔在嘴里,对叶诚说:“让我看看你的手。”叶诚把手递过去,潘小河捏着他的手摸了片刻,问他身上有没有。“脚踝上有。”“多久了?”“嗯……应该一个多星期了吧。”潘小河笑了:“你是腾升科技的员工吧?”“不是,我只是……去那儿办事,见到个鹦鹉螺,于是摸了一下。”“他们知道你摸过鹦鹉螺吗?”“不知道。”“那就好。”潘小河收敛了笑意,严肃道,“你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吧,被他们找到的话,你就跑不掉了!”叶诚忽然灵光一闪:“你住这……难道是在躲他们?”潘小河点点头,缓缓道出了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几年前潘海生捞出了一只大海螺,引来了一群记者采访,其实这消息是村长放出去的,他觉得这正是一个商机,可以透过报道宣传一下他们的村子。报道出去之后,果然有不少收藏家慕名而来,其中就有来自腾升科技的人,他们开了高价收购了大海螺,潘海生获得了一笔钱,正如村长说的,分了一部分用来建设村子,和帮村长付了医药费。剩下的钱,潘小河打算去镇里开一家海产店。但他没去成。潘海生病了。等潘小河注意到时,父亲已经长出了紫色的瘢痕,他当时还不知道是尸斑,以为是皮肤病,他买了好多药给父亲搽,可惜没有用,潘海生的样子渐渐起了变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潘小河把父亲藏在家里,牢牢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有一天,潘小河终于决定搬出小村子。“他咬死了一只鸡,竟然……就这么硬生生地啃了大半边。”潘小河吹出一口烟,看了叶诚一眼,“你比较幸运。”叶诚摸摸手上的鳞,苦笑道:“还幸运啊……”“至少没秃头。”叶诚:“……”“我们走了没几天,腾升科技的人来了,他把接触过海螺的人都带走了,被他们带走的人再也没有回村子,作为补偿,家里都获得了一笔钱。”“几个人?”一直没说话的郑川川忽然问。“三个,一个是孤儿牛娃,他年纪小,海螺捞起时他多手摸了一下,还有村长的侄子和一个外村的女孩儿。”“那些收藏家呢?”潘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