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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品茗,听到大门前的动静,两人就放下茶杯一同出去看了看。 待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殷三娘和梁逸山时,惊讶的用丝帕掩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殷jiejie你……” “小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一见到白薇,春桃就跪了下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还敢来求祝白薇,之前陷害她时她可是比谁都积极。 “春桃?这是怎么回事?昨日你不是走了吗?”白薇奇怪地问道。 春桃立刻把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又描绘了一遍,倒叫来看热闹的人们听了个正着,让大家都对殷三娘与梁逸山二人开始指指点点起来,眼中也不自觉地流露出嫌恶的神情来。 而这时殷三娘才从那种失魂落魄的情绪中醒过来,她不愿接受,她为什么要接受,这一切明明就应该是祝白薇承受的,为什么会变成她?为什么! 殷三娘抬起头看着站在台阶之上,纤尘不染的祝白薇,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恶气,猛地向她冲了过去,幸好赶过来的江莫警觉,一把将她带到了一旁。 径直摔在了台阶上的殷三娘仍然抬起头凶狠地看着祝白薇,不管不顾地大声喊道,“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为什么!为什么?祝白薇,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你是想要我死啊,既然我活不下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祝家好过!” 说着就要将头往台阶上撞去,白薇手指微动,在台阶上覆盖了一层灵气,结果反震的力量太大,一下就将殷三娘震晕了过去。 白薇的眼中一片阴寒,这殷三娘可真是个阴毒的人,死都要来到了祝府门前死,还留下了那么一段话,这要是流传出去那还得了,祝家的好名声肯定毁于一旦,就连祝白薇也不会好过,就是死她也不想让祝府和祝白薇好过,真不知道祝白薇欠了她什么,救人倒救出了一个祸害来了。 但面上祝白薇仍是泫然欲泣的模样,用帕子紧紧捂住嘴巴,往前走了两步,眼泪就掉了下来,哭的不能自已,“殷jiejie……我没……”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幸好江莫在她身后接住了她,否则就这么摔下去人绝对不好受,白薇觉得江莫简直不能再赞了,竟然和她配合的这么好。 而另一头一人上前探了探殷三娘的鼻息,发现她还有气,只是晕了过去。连忙叫郎中来给她看看,看完热闹心满意足的人们此时也散了去,因为白薇也昏了过去的缘故,那些人并没有肆意编排祝家,反而一直说那殷三娘不安好心,自己毁了清白,便连祝白薇也不放过,还将祝小姐硬生生地刺激的昏了过去,可真是个白眼狼!听说之前还是祝小姐救了她呢,还搭上了一根百年老参,真是喂狗也比给殷三娘吃强! 不过这次的男主角又是梁逸山倒让一些敏感的看出了其中一些猫腻,说不定啊,之前梁逸山想要强娶祝小姐的事情,殷三娘也有参与呢,如果真是那样,这女人可真正就是蛇蝎心肠,不识好歹了。 当然了,这些流言都是后话。 此时,看见祝白薇和殷三娘都晕了过去,春桃也有些无措,她才刚把殷三娘的事情说完,还没说出自己的要求呢,就都晕了过去,这么一来她还拿什么改善自己的生活啊,晕的可真不是时候! 而孟初寒却一直站在人群之中没有走出来,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在滴血,三娘! 第二日,殷三娘就醒了过来,白薇仍旧昏迷着。而梁逸山这个时候却恬不知耻地来祝家提亲了,要求祝员外将殷三娘嫁给她,并不要脸地开出了天价嫁妆,理由就是殷三娘现在名声已毁,他愿意娶她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但如果没有那些嫁妆一切都免谈,他管殷三娘去死啊! 这套说辞梁逸山本来是给祝白薇的准备的,但没想一觉醒来床上的人却变成了殷三娘,虽然是干女儿,但与祝白薇比起来可是天差地别啊,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钱能到手才是最正经的! 祝员外喝了口茶,看着梁逸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半天都没有回他的话,这让梁逸山倒是有些急了,正待他预备变换条件的时候,祝员外放下了茶杯,面无表情地说道,“免了你那一百两银子的欠债,再给予你们五十两银子和几匹布,多的没有了!” 他现在对殷三娘可没有之前的那份喜爱之情,之前的喜爱也不过是看着白薇的面上,现在她三番两次地陷害白薇,昨日更是想要陷祝家于不义之地,若不是她没得逞,后果不堪设想,但到现在白薇也没苏醒,他心里急的不行,给她这点银子也不过是为了面上好看,以免祝家落下话柄,他巴不得感觉把这个害人精扔出去,看着都碍眼。 听祝员外这么说,梁逸山很不满意,但在瞥到祝员外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之后,他就知道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应下来,否则一会可能连这五十两都捞不到。 而刚醒过来的殷三娘知道祝员外把她嫁给了梁逸山,顿时在房间里头开始大喊大叫起来,犹如疯癫,只把房间内弄的一片狼藉,而且她还伤人,使得那些丫鬟们一个也不敢靠近她,最后看管她的是祝府的家丁们,他们听从祝员外的命令,殷三娘一闹,他们就把她绑起来,等安静了再解开,不吃饭不喝水就给她硬灌下去。短短三日,殷三娘就人不人鬼不鬼起来。 祝员外和梁逸山商定的是要他七日后来迎娶,这七日他只要保证殷三娘不死就行,其他的他管不着。 而那一头梁逸山就拿着那五十两银子在丰县这里租了个宽敞的大房子,还把梁母和他那一双子女接了过来,看他那架势好像要在丰县安家一样,可不是安家嘛,在他看来,祝家就是个摇钱树,他怎么舍得离开,有了殷三娘在他手里,他就能时不时地上门打秋风,他不要脸,祝家可要脸,就不信祝家不给银子,嘿嘿。 到了第七日,殷三娘被梁逸山用一顶蒙了层红布的小轿子从祝家的后门抬了出去,没有放鞭炮,也没有喇叭唢呐,无声无响的,好像人们一觉醒来,殷三娘就已经成了梁家的人了,不过大家都没说什么,毕竟殷三娘与梁逸山结亲的缘由本就是个不光彩的事情。 五花大绑还被堵住了口的殷三娘在颠簸的轿子里头无声流泪,她的人生、她的婚姻不该是这样的,就算没有十里红妆,也该是热热闹闹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冷清清,没有任何人祝福,前方还有个浑人丈夫在等着她,这不该是她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遭遇这样